看着下坠的缆车,六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臂暴涨,直接将站在十米开外的“新人”抓了过来。loQBF
六号快要抓狂了,这些个“新人”搞个暗杀都要搞的惊天动地?loQBF
六号的胸膛快速起伏,“没必要和这群非完成品置气……”loQBF
它缓缓松开已经长出利爪的手,甩了甩头。六号只希望,送货人不会因为缆车的坠落而“吓到”。loQBF
李翁嗣再一次把帽檐拉下,他内心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虽然对方向他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受到丝毫伤害,可是……loQBF
先祖所留下的谶言已经传承了近千年,互联网上更是各种分析满天飞,不过也只有李翁嗣这个李氏后人明白,所有的预言,只会在他这一代出现。loQBF
李翁嗣还记得父亲临终时拉着自己的手,“李氏一门,已经将千斤重担压在你一个人身上,谶言会在你的身上全部实现,你就是那个结束两千年大祸之人。”loQBF
“两千年大祸吗?可惜我就是个无名小卒,既不能封将入相,也不是什么惊才艳艳之辈……谶言真的会在我身上实现吗?”loQBF
他又想到那个一年前联系上自己的“无名氏”,对方可以说的上是除自己之外这世上最了解谶言的人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么热的天赶到东岳山,去赴一个完全陌生人的约。loQBF
李翁嗣倚在树旁,打开手机,他早就预估好时间,李翁嗣从不迟到,不过也绝不会早到。loQBF
继续浏览着网络上关于“脚下无履首无毛”的分析,虽然这是李翁嗣先祖留给李氏后人的,不过他对于这些个谶言的分析了解不见得就比热衷于玄学的网友强。loQBF
随意瞥了几眼,网络上的分析还是老一套,人云亦云,也没有什么新意,李翁嗣无奈地关掉手机。loQBF
就在李翁嗣伸了个懒腰,打算眺望下东岳山那传承千年的美景时,视力颇佳的他发现了远处一架晃晃悠悠的缆车。loQBF
李翁嗣看到悬挂在空中缆车的四周出现了白色的反光,不像是缆车窗户玻璃的反光,倒像是……loQBF
李翁嗣紧紧抓住护手栏杆,半个身子几乎探了出去,奇迹没有发生,那缆车直接砸在了下方郁郁青青的丛林中。loQBF
下一秒,周边的旅客才惊呼起来,李翁嗣后退几步,直接后仰跌在地上。loQBF
旅客们都在关注下坠的缆车,没有人关注浑身颤抖的李翁嗣。loQBF
李翁嗣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只巨手大力搅拌一样。loQBF
他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就好像自己就坐在那架缆车上。loQBF
李翁嗣缓缓站起,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了约定好的时间了。他小心翼翼地碰碰胸前,还好,依旧挂着。loQBF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刚刚发自内心的恐惧并不是无缘由的,更像是对自己的告警。loQBF
如果可以,它更想一拳砸在那个“新人”脸上,偏偏对方是忠诚的执行了它的命令。loQBF
“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应该就是网上说的那种无能狂怒吧……”六号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去往“新人”的方向看。loQBF
“又是这个机械的声音,又是这种声音!”它在心中咆哮。六号不用生出只额外眼睛自己看自己,就知道此刻自己的面容一定十分之扭曲。loQBF
“我会看时间,不需要宁来告诉我。”六号咬着牙,一字一顿地把整句话从嘴里吐出。loQBF
“搞砸了,一切都搞砸了……不过,倒也不坏,自己应该开心一点。”loQBF
六号深吸口气,将这一切烂摊子甩给“上面”吧,自己任其处置就行了。loQBF
哪怕“上面”把自己杀了,在死前能看到“上面”计划受阻,也算是赚了。loQBF
“我说,这个玩意儿我还要戴多久。”刘浮萍敲了敲厚重的头盔,发出沉闷的响声。loQBF
“不好意思,要戴多久并不取决于你我,而是取决于它们。”钱纵山翻阅着一沓已经泛黄的文件,“我们必须保证你的绝对安全。”loQBF
“如果你死了,谁来保护我的安全?您为什么不自己也套上一件呢?”loQBF
刘浮萍眉毛一皱,发觉对方话里有话,“你这是什么……”loQBF
“好了,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又不是铁人,工作需要劳逸结合。”loQBF
“那么,钱先生,现在我总可以看一下我的朋友了吧?您不会还不允许我去?”loQBF
“你的那位故人?当然可以,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前提是我的人得随时跟着你。”loQBF
“恕不远送,我就不跟着你去了。”背后传来钱纵山懒洋洋的声音。loQBF
看着刘浮萍离开房间关上门,钱纵山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手下,“周玉山那边,查出点什么没?”loQBF
值班的年轻人慌忙站起,左手按在报警器上,当她看到刘浮萍这种从头裹到脚,像只粽子的打扮时,心中就咯噔一声。loQBF
一般这种穿着的人,多半是心怀怨恨,想要报复体制的反社会疯子。要不就是冒充国际警察,想要进来捞人的智障。loQBF
更何况这个“粽子”身后还跟着两个气质颇为精干的中山装男。loQBF
刘浮萍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两名机构的工作人员会消除对方的疑虑,他们可是有一厚摞官方证件。loQB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