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德克萨斯拉普兰德愈加的癫狂,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在面前不断的玩着杂耍,忍不住了,理智的那条线终于崩断了。X6Qoc
拉普兰德挥舞起了手中的武器,她抽出了自己的双刀,然后直直的向着德克萨斯砍去。X6Qoc
拉普兰德的刀尖距离德克萨斯甚至不足三厘米,只要轻轻一划,就可以见血了,非常的简单,这场战斗根本不公平,它本身就没有公平过。X6Qoc
随后,随着天地一闪,一道剑光出现,白芒几乎笼罩了整个房间,只能看到白色的一片闪光,然后眨下眼,战斗结束了,仅仅一招。X6Qoc
拉普兰德倒在地上,双手被召唤出来的光剑钉住,就这样像一个可怜虫一样躺在地上,双刀在一瞬间就成了碎片,然后散落在地上。X6Qoc
作为拉普兰德的武器,双刀的品质完全可以说是精良,但即便如此,也是只在一瞬之间就被打碎,连带着拉普兰德一起掉在了地上。X6Qoc
拉普兰德还在嘶吼着,像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不停的翻滚,但是那把剑插的太深了,再加上手上的重伤。X6Qoc
即便是这把剑,已经尽量避开了关键部位,从两只手的骨缝穿过去,没有砍断一根骨头,但拉普兰德也站不起来。X6Qoc
比起身体的妥协,更多的是心灵的妥协,就在拉普兰德被打倒的这一瞬间,她就已经站不起来了。X6Qoc
“你在原地呆的时间太长了,漫长到你已经对此沉迷,无法自拔了。”X6Qoc
德克萨斯以一个朋友的角度去看着在地上嘶吼着的拉普兰德,在地上翻滚着向左向右向上向下,然而她总是站不起来,就和一条可怜虫,没什么两样。X6Qoc
这种场景真的很让人感到好笑,但是德克萨斯没有一丝笑意,她看着面前的拉普兰德,就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一样。X6Qoc
曾经的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有什么区别呢?或许就是惯用武器和面孔上的一点区别,就没了,两人几乎是用一个模子刻的。X6Qoc
或许德克萨斯如果没有经历那件事情,选择继续站在原地,总有一天她也会像拉普兰德一样被过去追上,然后深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X6Qoc
看着面前的表演,德克萨斯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对于过往的叹气,也是对于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的叹气。X6Qoc
她走上了前去蹲了下来,把插在拉普兰德手上的那把剑抽了出来,放到剑鞘中。X6Qoc
德克萨斯就这样蹲在拉普兰德面前,拉普兰德拼命的往前爬,但也只是在爬,比起身体更先妥协的是心灵,当心灵妥协了,那么你的身体也随之就妥协了。X6Qoc
刚才那把剑,明明只是插在了手上,并不妨碍其他的部位,但拉普兰德只会用自己的手去撕裂伤口,而不是选择站起来,然后用嘴把剑叼走。X6Qoc
就像是马戏团的大象一样,小时候的小象被锁链捆着,他出不去,然后他逐渐长大了,长成了大象,他依然被锁链捆着,因为她以前就被锁链捆着,所以他现在也被锁链捆。X6Qoc
便是他只需要向前走上一步就可以把木桩拉倒,但他就是不会往前走的,他根本不会去尝试的,因为身上只要有锁链,就逃不走,已经刻在了大象的心灵里。X6Qoc
拉普兰德就和那头大象一样,只不过锁链有两条,往近里看上去,锁链就是德克萨斯手中的这把剑,明明可以逃出来,但拉普兰德就是起不来。X6Qoc
如果从远处看去锁链就是过去,明明向前一步就可以逃离,明明向前一步就可以离开沉沦,但是拉普兰德就是走不出去,不仅走不出去,她还想要把别人拉回过往。X6Qoc
那不曾经也如此啊,明明向前一步就可以追寻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她就是不去,她就是等着过往追上自己。X6Qoc
直到外力出现之后,才会被外力引向另一个极端,用极端去对付极端,还真是可笑。X6Qoc
这个房间有两个笑话,一个蹲着,一个躺着,表面上是一个成功者,一个失败者,实际上两个都是笑话,区别只在于一个人走的更远点。X6Qoc
“我带你去见博士吧,虽然他现在大概没空,但我可以等到他有空的时候。”X6Qoc
德克萨斯开口了,她并未以怜悯的姿态去和拉普兰德说话,她只是像往常一样,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劝导着拉普兰德。X6Qoc
拉普兰德听到这句话之后,抬起头来,她的眼神中似乎也带着悲哀,她也这样看着德克萨斯。X6Qoc
她也开口了,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癫狂了,倒像是对待其他罗德岛干员一样的,彬彬有礼,这一刻,两人似乎被一道无形,但悲哀的墙壁所隔开了。X6Qoc
“的确,但我再怎么样也比现在的你好很多,哪怕用博士的话叫五十步笑百步。”X6Qoc
德克萨斯也感受到了这道悲哀的墙壁,知道悲哀的墙壁,坚硬无比,仅凭她一人的实力是无法打开的,这不是用蛮力能打开的。X6Qoc
要用语言和思想才能打开的墙壁,而不巧德克萨斯正好知道有人有这个能力,比起在疯狂中死亡,有时候妥协也是一件好事,以这件事情本身也不算是跪着要饭。X6Qoc
德克萨斯想开了,她能感觉到这道无形的墙壁似乎薄了一部分,这种墙壁是思想与语言制造的,也只有用思想与语言能对抗。X6Qoc
德克萨斯不想让自己曾经的朋友继续沉沦下去,哪怕是打也要将普兰德打醒,就像是曾经拉普兰德,想把自己拉回过往一样。X6Qoc
德克萨斯感觉自己头脑非常清晰,再重新见到了拉普兰德之后,她发现以前想不通堵塞的事情都清晰了起来,她甚至有心情去开几句玩笑。X6Qo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