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机构中没人愿意进入这个房间,尽管这个房间被装修的庄重肃穆。除了固定的保洁人员外,机构中基本上无人会主动进入这个房间。lqNd5
机构本身就是处理非正常事物的组织,长期在里面工作的人员多少都有些上不得台面的习惯,就和大航海时期出洋的水手一样。lqNd5
非必要,不要进入这间房间,以及进入房间内绝不能待的太久。lqNd5
机构虽然内部不存在追悼会,但也是允许同事之间个人的祭拜。不过因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习惯,基本上没有几个人愿意来。lqNd5
钱纵山躺在屋子的最中间,穿着整齐的中山装,身边花团锦簇。lqNd5
那么林昌多半也会赶回来,用最嘲讽,最能令人暴怒的语言“刺激”钱纵山。lqNd5
但林昌现在做不到了,钱纵山已经不在了,不论他是骂也好,打也好,他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lqNd5
林昌知道,当钱纵山知晓机构的工作性质后,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退出。lqNd5
一个人的生命中大部分的光阴可以是血雨腥风,但没有几个人愿意一辈子都是血雨腥风。lqNd5
将白菊轻轻地放到钱纵山的右手边,那里已经有数枝白菊,静静地躺在那儿。lqNd5
想也知道,这些应该都是宋忠,左千雄,何叶他们送的。lqNd5
“人总是要死的……”林昌轻声说,“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中国古时候有个文学家叫司马迁的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lqNd5
林昌俯下身子,还是掉眼泪了,抹了一下眼泪,“钱纵山,我在你的葬礼上哭了,我真是没出息。”lqNd5
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悲伤,钱纵山没有完成的工作,还需要由他去完成。lqNd5
“哦,那么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告诉你的网友?”左千雄双手叠起,撑起下巴,双目满是探询。lqNd5
“丫的,你丫再戴一个白手套,留个胡子,就更像那个老婆控手套精了。”李翁嗣在心中狂骂。lqNd5
“因为我总觉得对方和善的外表下隐藏着某种东西,所以我并不打算告诉对方有关这座古墓更多的信息。”lqNd5
“我不知道,就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些事情,不能全部告诉对方。”李翁嗣摊摊手。lqNd5
“那么你为什么会选择告诉机构呢?难不成机构相比你的网友,更值得你的信赖吗?”刘凡生突然插话。lqNd5
“是啊,我这个人还是比较相信第一感觉的,我对机构的第一感觉就不错。”李翁嗣点点头,一脸严肃。lqNd5
“第一感觉好个屁,我要是不说实话,就冲这劳什子机构的架势,还不一定怎么炮制我呢!更何况,我不会对我网友和盘托出,自然也不会对你们机构说出我知道的一切。”lqNd5
“这我不清楚,我又没进去过,怎么会知道那是座什么古墓。”lqNd5
“不知道。”李翁嗣耸耸肩,“我只知道那个东岳山山腹中的古墓并不存在你想象的那种入口。”lqNd5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存在我想象的那种入口?”左千雄皱着眉。lqNd5
“就是字面意思,那座古墓的入口并不是什么洞穴,地道,坑洞之类的。”李翁嗣打了个哈欠。lqNd5
“你这家伙,不会是现场编故事,忽悠我们吧?”英有涯冷笑着问。lqNd5
“你……”李翁嗣刚想没好气的反驳,抬眼看到这个皮肤略黑女孩子胳膊上的肌肉,外加她和刘凡生坐得很近,李翁嗣立马换了个语调,“鄙人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lqNd5
“是没有半点虚假,最高明的撒谎者说的都是真话,我说的也都是真话,只不过是一部分真话罢了。”李翁嗣腹诽道。lqNd5
“怎么,刘凡生就是尊姓大名,到我这就是你的姓名?”英有涯挑了挑眉。lqNd5
“行了,这里不是赛诗会。”左千雄觉得应该出面打断这两个人愚蠢至极的对话。lqNd5
“那么你又为什么知道知道这个东岳山内部的古墓中,不存在我们所想象的那种入口?”lqNd5
“对啊,就是我父亲,他在临终前告诉我的,不过还没等他说出开启那座古墓入口的方法,他就往生极乐了。”lqNd5
“她说开启那座古墓最关键的钥匙就是我本人,就在我身上。”lqNd5
一时间,刘凡生,英有涯,左千雄三人六只眼睛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翁嗣胸膛处。lqNd5
“啊,我晓得,我晓得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也明白你们什么意思。”李翁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lqNd5
“你们觉得我父亲给我的那个挂饰就是开启那座古墓的钥匙,这个我只想说,我也想到了,然而并不是。”lqNd5
“我在泰岳市生活了那么多年,东岳山去过不下几十遍,带着这个配饰,那个所谓的入口我愣是没找到。”lqNd5
“就算这个挂饰是打开古墓的钥匙,可是现在我们连锁孔都找不到在哪,所以……”李翁嗣伸了个懒腰,“一切都是白费劲。”lqNd5
“关于这一点,本人真没撒谎,”李翁嗣在心中默念,“我比你们还想知道,那个古墓的入口到底在哪。”lqNd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