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中贵族们由身体自发跃动而出的舞步,那是绚丽而肆意的姿态,非舞蹈性的舞蹈,舞蹈的本质:纯粹对于情绪的释放,她们不拘泥于形式,只按自己的想法去摇摆。lqnRH
公教会肯定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不过谁又在乎她们呢?就如同罗马帝国的酒神庆典,压抑在教权和重重法理束缚下的人性在舞蹈与歌唱中解放。lqnRH
适量的葡萄酒供应正好使贵族们普遍达到微醺的放松状态,却又不会酒后失言或乱性,那种事情还是留到夜晚吧。lqnRH
舞会是自愿参加的,未参加或是跳累了的贵族们可以自由在亚琛宫下层闲逛,吃顿夜宵、与好友下棋或是阅读罗特路德的藏书,直到夜晚十一时前她们都可以呆在宫内。lqnRH
与贝恩法斯特连跳两支舞后,属于她的时间结束了,按照她们的安排,接下来罗特路德该去图书馆陪伴奥拉夫。lqnRH
说到奥拉夫,她刚刚还在舞厅表演过哥萨克圆步舞,豪放热情的舞步和流畅的翻转令人叹为观止,从表现来看应该是她的里人格,只不过十分收敛。lqnRH
从相处的那几天与奥拉夫曾经亲密战友的说法推测,平日里奥拉夫的“贤王”人格占据主导地位,政务、国事以及经济都是由她操持,可以说是奥拉夫的表人格;而受到某些刺激或诱惑时,诸如美色、杀戮之类,她的“海盗”人格便会抢占主导权,以暴力粗野的手段解决问题,姑且称其为奥拉夫的“里人格”。lqnRH
她的表人格与里人格是知道彼此的,并且有一定程度的交流,在特定场合她们甚至可以做到主动的人格切换,两种人格之间应该是一种共存共生关系。lqnRH
能选在图书馆作为见面地点的必定是表奥拉夫,跟她聊天总比跳舞轻松,从舞厅出来时罗特路德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lqnRH
吩咐女仆将夜宵送到图书馆,罗特路德简单梳洗过后便赶往了那里。lqnRH
罗特路德一进图书馆就看见被几名身穿重甲坐在木桌上假装读书的亲卫保护着的奥拉夫,她正在研究日耳曼语的读写。lqnRH
将一角烤苹果派递给奥拉夫,罗特路德顺势在她身边坐下。lqnRH
“是的,我已经能说一些短句子了,你听听看。”(Φ)lqnRH
“作为初学者来说已经很好了,要是你能尽量克服掉诺斯口音的问题,应该很快就能完成基本的长对话。”(Φ)lqnRH
“还是需要时间呢,我记得当初我学希腊语就花了一年多,还经常因为咬字不清晰被当时的希腊语导师骂。”(Φ)lqnRH
“谁不是呢。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是,直到岁之前我一直以为‘基督’是奶酪的意思,幸亏没四处乱说。”(Φ)lqnRH
“第二句估计就是‘麻烦把我从火刑架上放下来好么?’了。”(Φ)lqnRH
吃着温热的苹果派,浓厚的果香在唇齿间弥散,那些皇家御厨做菜虽然大开大合,但是烤点心还是有一手的。lqnRH
奥拉夫吃不惯这种烤制后放在银盘内的甜点,一口就咬破苹果派的酥皮,滚烫的半液态苹果浆就这样在她嘴边和嘴里爆开了。lqnRH
罗特路德赶忙叫人取来冰柠檬水和烫伤用的外敷草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奥拉夫嘴唇四周。lqnRH
有时她的手指会不小心碰到奥拉夫有些红肿的舌头,这都能引得她俏脸通红,让罗特路德顿觉有趣,干脆将手指伸进她口中捏住了没被烫到的舌右后侧。lqnRH
“呜呜?呜呜呜!呜呜...”(干嘛?放开啊!真是...)lqnRH
由于烫伤,奥拉夫说话十分费劲,罗特路德干脆坐在一旁看她读书,时不时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就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lqnRH
夜已深,晚十一时的钟声敲响,贵族们也三三两两的退场,只有罗特路德的情人们可以享受留在亚琛宫内的特别待遇。lqnRH
按理来说赫斯特应该在这里,可当她推开卧室们时却只看到在收拾房间的女仆,在洗浴女仆们的侍奉下她换上浴袍钻进了新建的人工温泉。lqnRH
在热牛奶和百合花瓣的浸润下,罗特路德只感觉自己一整天的疲惫都涌了上来,闭上眼睛靠在大理石靠壁上。lqnRH
在梦中,她时而感觉自己倒在旧世界无比柔软的太空舱沙发上,时而又感觉自己正在一片沙滩上,沙砾蹭的她身上发痒。lqnRH
“罗特路德真是坏呢,明明是要一起度过的时间却自己跑到这里来睡大觉。”lqnRH
睁开眼,罗特路德看到赫斯特不知什么时候绕到她背后环抱住了她,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上下其手,甚至现在依然还含着她的耳朵。lqnRH
“赫斯特,你知道么,没有任何人是真正属于任何人的,人类就如同流星一般,从不可见之处来,又要回到不可见之处去。”lqnRH
“我们存于世的这段时间何其短暂,而我们的情感又是何其复杂,这些难以捉摸的情感就像神之手一般拨弄着我们的灵魂,把我们引导向未知。”lqnRH
“我爱你,这是肯定的,就像太阳每天一定会升起一样,但我又不只爱着你,就像太阳不只照耀一片土地一样。”lqnRH
“如果你想,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关系,没关系。情感是自由的,不应该把它拴上锁链。”lqn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