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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名为分别的约定

  祭典前的一晚,城里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放松与期待的氛围。43433

  对于原本生活在虚无规律之中的【人类】,全新的信仰、与外族的接触、为他们带来希望的【勇者】......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43433

  而明天的【祭典】,将会是这份美好的具现化。43433

  “爱丽丝,再不睡的话明天可就起不来了哦...?”43433

  “唔唔,我知道了.....再过一会儿就好。”43433

  粉发的少女,透过窗户俯瞰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维斯特韦德城。这座城市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改变——而曾经作为“透明少女”的她,也成为了万人注目的【勇者】。43433

  “总觉得,就像是梦一样......”43433

  “或许,确实是梦也说不定呢。”43433

  不再是众人面前那金发的【神明】,现在的【善良与无为之神】莉薇娜恢复成了以往那副稍微有些邋遢、给人一种弱气感觉的黑发身姿——这是,只有她的恋人可以看到的姿态。43433

  “唔,如果是梦的话,最好不要醒来.....”43433

  “如果是梦的话,总会有醒来的那一刻。”43433

  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坐在床上的莉薇娜露出了淡淡的笑容:43433

  “不过,别担心——哪怕只是【梦境】,那两位少女也会让这份梦境成真。”434331

  “诶...?”43433

  尽管粉发的少女露出了困惑的神情,但身为她恋人的【魔神】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保持着意味深长的神秘笑容,摇了摇头:43433

  “别想那么多啦,明天我们两个还要忙活一整天呢——睡吧。”43433

  莉薇娜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温柔地说道。43433

  “也是.....嗯,那么,睡前~”43433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名为爱丽丝的少女露出了可疑的笑容——而看到她那熟悉的表情,莉薇娜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43433

  “我是不是把你宠坏了...明天早上起不来可别怨我哦。”43433

  “诶嘿嘿~”43433

  ——位于【莉莉怀特大教堂】最顶部的房间,灯光终于熄灭了。43433

  然而,皎洁的月光之下、城外的不远处,那闲人不可贸然靠近的小木屋内.....一盏油灯尚未熄灭。43433

  ................43433

  ——无法理解。43433

  我紧紧盯着面前这道熟悉的背影——黑发女孩只是背对着我,沉默不语。43433

  “我无法理解.....库洛莉姆,你为什么要这么快答应她?”43433

  ——【魔神】与【魔神】之间的战斗,我自然是印象深刻。43433

  哪怕是千年后那些刚从封印中挣脱的虚弱【魔神】,也是极度危险的存在——没有【净化】之力的库洛莉姆,想要插手两体魔神之间的乱战,显然是非常困难的事情。43433

  这是连那个【千面与欺诈之神】也亲口承认的...【巨大难题】。43433

  “万一处理不好的话,除了会对大陆造成更大规模的破坏以外.....库洛莉姆,哪怕是作为【魔神】的你也不可能全身而退。”43433

  轻则力量受到严重损耗,重....则像是那【血腥与死亡之神】一样,力量消耗殆尽、需要至少千年的光阴才能缓慢恢复过来。43433

  哪怕不会真正消亡,也与消亡无异——千年后,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记得库洛莉姆呢?43433

  “.......。”43433

  从刚刚开始,黑发的女孩就没有回答过我哪怕一个问题。她只是沉默着,透过窗户看向维斯特韦德城上方的夜空。43433

  “.....库洛莉姆,你听我说。”43433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保持最大程度的冷静,轻声说道:43433

  “那场【战争】,确实迟早会波及到我们这边、也确实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但是,现阶段的情报还是太少了。”43433

  甚至连交战双方具体是哪两个【魔族】、哪两位【魔神】都不知道,自称奈拉托普的魔神只提出了难题本身、就要求库洛莉姆参战......43433

  “太可疑了——与那样的家伙打交道,不可能贸然订下契约.....至、至少,我们应该跟菲小姐一起进行过事前调查之后——对,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再一起.....”43433

  “一起?”43433

  终于,库洛莉姆回过头来。然而,她的表情与声音却带有一丝怒气:43433

  “——普拉缇娜姐姐,这是【我】与【奈拉托普】之间订下的契约,跟普拉缇娜姐姐毫无关系才对吧。”43433

  “但、但是!”43433

  “......没有什么但是。”43433

  有那么一瞬间,那双猩红的眼睛变得黯淡里下来。然而,她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严肃地说道:43433

  “契约已经签订,现在说什么也晚了。”43433

  “契约并没有规定我不能帮忙——”43433

  “不行。”43433

  库洛莉姆用力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再次看向窗外:43433

  “.....普拉缇娜姐姐,你的愿望是什么呢?”43433

  “诶?”43433

  突然的话题转变,让我稍微愣了一下。43433

  “愿望、目标、或者说梦想...普拉缇娜姐姐,你最想做的事情、最想看到的光景、最想迎接的未来——是什么呢?”43433

  “......。”43433

  我的、梦想...吗?43433

  ——没有别的答案。43433

  “我只是想跟库洛莉姆一直待在一起、仅此而已。”43433

  ——想要消除人类与魔族之间的隔阂与仇恨、想要理解魔神、想要让大陆归于和平......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目标而已。43433

  身为【魔神】的库洛莉姆、与作为【人类】的我可以手牵着手、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与其他人无异——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未来】。43433

  正因如此,我才会来到【过去】、站在年幼的库洛莉姆面前——为了,强行改变那不再美好的【未来】。43433

  然而,这些话还不能说出来.....至少,还不能告诉现在的库洛莉姆。43433

  “......嗯。”43433

  听到我的回答,库洛莉姆只是背对着我、点了点头:43433

  “这样就对了——那么,既然如此,守护这座城市...不,应该说,守护这片你与我【存在】的这片大陆,也算是在完成普拉缇娜姐姐的愿望呢。”43433

  有那么一瞬间,我能看到那黑发少女强颜欢笑的泡影——啊啊,这孩子,从以前开始就是这幅性格呢.....真的是,从来没有变过。43433

  “要是大陆的北半部分变得寸草不生的话,以后旅游可以去的地方就变少了——虽然我也不是很懂旅游是什么感觉,不过应该很有趣吧。”43433

  那么有趣的事情要是没了、可就太可惜了——身材娇小的少女强行带着笑意、轻声说道。43433

  “而且,普拉缇娜姐姐不是为了宣扬那个...嗯,【百合神教】的教义而努力着么?被战争波及的人们与魔族们,可都是潜在的信徒哦。”43433

  要是因为战争而损失了一批信徒、可就太可惜了——女孩语气轻快地说道。43433

  “所以...你看,普拉缇娜姐姐,根本没有我不去的道理嘛。既然无论如何都需要去处理这件事情,那不如拿这个当作筹码、从那个奈拉托普手上换点好处......”43433

  “.....库洛莉姆。”43433

  ——已经够了。43433

  我打断了女孩滔滔不绝的话语,从后面紧紧搂住了她。43433

  “.....!”43433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43433

  库洛莉姆的身体非常轻盈、非常娇小,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已经到了有些病态的地步。43433

  她的外貌总是令人容易产生保护欲,但真正的她却总是表现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印象中的库洛莉姆,总是昂首挺胸、仿佛无所畏惧。43433

  【现在】的她也是如此,无时无刻都给人一种认真又潇洒的印象,明明看上去只是一个孩子、却让人不知不觉间选择信赖她。43433

  “.....我知道的。”43433

  我知道,自己的说辞其实并没有什么道理。43433

  事前准备尚有时间,既然是会影响全大陆的危机,自然是越早着手准备对策越好——能得到更多【魔神】的相助、甚至还能连带着让【人类】受到多方魔族的承认,除了【介入战争】这件事本身存在着相当高的危险度以外,与奈拉托普的交易可以说是毫无弊端的选择。43433

  至于所谓的危险.....最信赖库洛莉姆实力的人,就是我了。我不相信会有库洛莉姆无法解决的难题——无论是【千年后】还是【现在】,都是如此。43433

  .....但是。43433

  “我只是...不愿意让库洛莉姆离开我的视线范围。”43433

  ——还是、说出来了。43433

  与库洛莉姆分别的五年间,我通过责任麻痹了自己的孤独、通过战斗忘却了自己的悲伤,甚至..连那份期待也抛弃了。43433

  而在与库洛莉姆重逢之后,我已经无法想象分别的景象:压抑了五年的欲望萌芽生长成了不得了的怪物——名为,【占有欲】的怪物。43433

  不想让库洛莉姆离开我的身边。43433

  不想让库洛莉姆到达我无法企及的地方。43433

  不想...再跟以前一样,只能看着库洛莉姆的背影、而无法与其并肩而站。43433

  ——最想要取得对方认可的,并不是库洛莉姆,而是.....我。43433

  “所以.....至少这一次,把我也带上吧...?”43433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跟在漆黑骑士身后的“圣女候补”、却也不再是那受万人敬仰的“白金之圣女”——现在的我,只想作为【普拉缇娜】...作为,库洛莉姆的恋人,跟她在一起。43433

  我明明知道的,现在的我只能借助菲小姐提供的力量、才能勉强在【魔神】等级的对手面前站住脚跟。43433

  这样的我如果真的站在危险的战场上,只会是累赘而已——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就这么看着库洛莉姆独自一人踏入雷池。43433

  何等的自私、何等的不理智.....结果,一直以来都没有成长的人,是我才对。43433

  如果是【千年后】的库洛莉姆,应该会想办法说服我留下来吧...但是,【现在】的库洛莉姆或许不会这么做。43433

  这种卑鄙而近乎耍赖的想法,让我想要试试看...试试看,让库洛莉姆不再抛下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43433

  ——然而。43433

  “不行哦。”43433

  被我抱在怀里的黑发女孩,只是简单干脆地如此回答道。43433

  她甚至没有回过头来,语气也非常平淡——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玻璃窗已经倒映出了她那纠结而犹豫的表情。43433

  “普拉缇娜姐姐是这座城市的象征之一、是不可或缺的【教皇】。【百合神教】要是没了教皇可不妙——你也知道的吧,爱丽丝跟莉薇娜在这方面还有些懵懵懂懂...她们两个其实不太适合身居高位。”43433

  还是那熟悉的成熟口吻,还是那一如既往的考虑周到——单纯的任性几乎不可能让她放弃自己的坚持。43433

  毕竟,占理的确实是她,而不是我。43433

  “普拉缇娜姐姐只需要继续平时的工作就好,那个叫菲的家伙也留在这里辅助你...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43433

  终于,她调整好了表情、转身看向了我——平时总是摆出一副冰冷姿态的库洛莉姆,挤出了一个算不上是很好看的笑容:43433

  “.....好吗?”43433

  ——她也在不安、她也在颤抖。43433

  我们二人之间,没有一人愿意与对方分别.....但是,在库洛莉姆心中,这样的分别是必须的。43433

  ——果然,还是没有变过呢。43433

  强壮的漆黑骑士,除了驾驶马车以外,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退缩、让她恐惧。43433

  但一如既往地昂首挺胸、健步如飞地走在湖边上的她,或许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倒影——湖中的倒影并没有什么强大的骑士,只有一位身材瘦小、伤痕累累,却依旧用那小小的脚丫向前迈步的黑发少女而已。434331

  她看不见那样的倒影,其他人也未曾知晓那神秘的黑发【魔神】有着那么脆弱、那么令人心痛的一面——只有我,能看到。43433

  “......。”43433

  ——该怎么回答呢?43433

  我该如何回应,面前这副强装出来的笑颜呢?43433

  我应该放弃么?放弃自己的任性、放弃自己的欲望...放弃那道小小的背影——放任她,独自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么?43433

  看着她的笑容,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似乎都从未在真正意义上地帮上过库洛莉姆什么忙。43433

  名为【普拉缇娜】的存在,哪怕到了现在,也跟还是【圣女候补】时的她没有什么区别。43433

  “.....普拉缇娜姐姐。”43433

  看我许久没有回应,黑发红瞳的女孩扑到了我的怀里、双手轻轻环住了我的腰:43433

  “.....我已经,很强了哦。”43433

  她将脸也埋在我的怀里,声音闷闷的。43433

  “...我知道。”43433

  库洛莉姆,一直都很强,强得不可思议、强得匪夷所思——我不该担心她的实力。43433

  “.....我想,作为恋人,为普拉缇娜姐姐、也是为这片大陆做些什么。”43433

  “...我明白。”43433

  库洛莉姆,一直都有着某种奇妙的责任心。身为【魔神】的她保留着作为人类时的观念,哪怕嘴里经常否认这一点、她却总会对弱者用自己方式释出温柔——明明,还是弱者时的她根本没有体会过这两个字的含义。43433

  也正是因为那份责任心,那一天的她才会护在我的身前——然后,带着我开始那段无法忘怀的旅途。43433

  “.....我,喜欢普拉缇娜姐姐的笑容。”43433

  最终,库洛莉姆还是抬起了脸、认真地看向了我:43433

  “所以,能让我看一看吗...?”43433

  ——哈啊,这孩子,真是狡猾呢。43433

  “....我知道了。”43433

  我无奈地露出了苦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如果说平时的库洛莉姆总会在“某些事情”上无法拒绝我的话,那么在现在这种事情上,就轮到我无法拒绝她了。43433

  “.....谢谢。”43433

  仅仅只是强行挤出来的苦笑,就让黑发红瞳的女孩松了一口气。43433

  “普拉缇娜姐姐,我呢,其实没有什么愿望啊、梦想啊之类的东西。”43433

  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沉重的话语,比世界上任何一颗宝石都要吸引人的猩红双瞳与我对视着:43433

  “......但是呢,或许,我可以守护普拉缇娜姐姐的梦想。”434331

  “.....噗。”43433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43433

  “诶、诶!?我说错什么了吗...!?”43433

  “噗...咳,没有哦。”43433

  我笑着摇了摇头,意识到的时候,周围的空气已经变得没有那么沉重了。43433

  “只是看到库洛莉姆完全没有变过,稍微觉得有些有趣而已。”43433

  “......?”43433

  ——而且,也是在取笑“自己是个大笨蛋”这件事情呢。43433

  无谓的矫情该收一收了——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43433

  “呃,普拉缇娜姐姐......”43433

  “哈啊.....好吧好吧,我投降了。”43433

  ——那就是,支持库洛莉姆...支持,我最爱、最爱、最~~爱的【恋人】。43433

  “明天,陪我一起享受庆典——然后,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库洛莉姆。”43433

  我搂住了怀中的女孩,轻声说道:43433

  “......我会在这里等你。”43433

  “......约好了哦?”43433

  黑发红瞳的女孩踮起了脚尖,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43433

  “.....嗯。”43433

  我也心领神会地微微蹲下、拉进她与我之间的距离:43433

  “.....库洛莉姆会平平安安地回来,而我也会平平安安地待在这里等你回来——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43433

  “嗯!”43433

  ——又一次,我与她交换了【约定】。43433

  ..................43433

  ——咔嚓。43433

  “.....吾主睡下了吗。”43433

  门外,身穿斗篷的少女靠着墙边,低声说道。43433

  “嗯,我跟她说需要下楼喝杯水。”43433

  金发蓝瞳的少女悄悄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43433

  “.....菲小姐,有什么发现么?”43433

  【防音】的符文被贴在了墙面上,房间里的女孩若不是有意倾听、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43433

  “从地理位置判断,【魔神之战】发生的地点应该是千年后圣王国首都附近的地域。目前的情报网无法得知那道【结界】之内的详细状况,不过刚刚经过跟【娜托·娜鲁】阁下与【奈提亚阿鲁塔】阁下的通讯后,可以确认【千面与欺诈之神】所言属实。”43433

  “.....也是。”43433

  金发的少女通过走廊,走到了楼梯间。而身穿斗篷的少女也紧随其后。43433

  “......那么,【日记】呢?”43433

  “是。【日记】当中,完全没有对于这场【魔神之战】的相关记载——至少,六个月后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43433

  “也就是说...是那个【蝴蝶效应】么?”43433

  “否。”43433

  名为菲的神秘少女摇了摇头:43433

  “虽然不无可能,但从目前掌握的情报、吾等对于此世造成的影响等情报进行分析与推算的结果表明,这件事情与吾等的行动有【直接关系】的可能性低于10%。”43433

  “好像...也不算是毫无可能性?”43433

  “但是,有可能性更高的选择。”43433

  在金发的少女走下楼梯后,站在楼梯上的斗篷少女停下了脚步,用她一如既往的平静声线开口说道:43433

  “——这场【战争】,或许是被人为操控、挑拨才发生的。”43433

  只有在对敌人恨之入骨且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魔族】才会祈求【魔神】的介入。然而,在人类因【百合神教】而逐渐在大陆取得立足的权利、开始与魔族寻求共存之道的现在,理应没有任何【外来】的因素能让某个魔族产生如此大的反应.....甚至,这还不是魔族与人类之间的纷争,而是魔族内部自己产生了无比严重的对立。43433

  “如果说这当中没有人暗中操作的话,从数据推算的结果来看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需要无数种常理来说颇为离谱的【巧合】,才能造就如此局面。”43433

  根据相熟的【魔神】们提供的情报,大陆上已经很少有魔族内战的情况发生、近年来都是在与突然出现在大陆上的人类产生争执。43433

  “要让相安无事的两个部族将彼此逼到需要【魔神】出手的地步,必须得是大量的、无可饶恕的怨恨累计至今、并因为某种导火索而引爆,才有可能造就这个结果。”43433

  而这种情况,显然是【蝴蝶效应】短时间内做不到的事情——也就是说。43433

  “.....被【某种存在】干涉了的可能性是?”43433

  “最高的一项。”43433

  “嗯,这样啊。”43433

  少女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43433

  “.....普拉缇娜阁下,在下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哪怕是这种情况,在下也依旧同意吾主的想法:这件事情,必须由她一个人解决,无论是您还是在下都很难派上用场,而且.....”43433

  “而且,这还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我们必须留在此处、继续保持【百合神教】的运转、保证不会被那无名的‘神明’趁虚而入...对吧?”43433

  “.....是,正如您所言。”43433

  “......。”43433

  短暂的沉默后,金发的少女才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43433

  “我知道了——菲小姐也早点休息吧。”43433

  “.....是。”43433

  看着金发少女的背影,菲只是点了点头,将独自一人的时间留给了少女后、转身走进了【隙间】之中。43433

  .....然而,忠心而绝不可能背叛的她,却在这一次隐瞒了一件事情。43433

  “.....如果【魔神之战】是【那个存在】一手造就的,那么.....”43433

  斗篷少女的怀里,红色封皮的【日记】微微露出了一角:43433

  “......那么,【日记】里记载着的【那件事】,究竟是那个存在的阴谋、还是吾主自己的想法呢.....?”434331

  ——话音,随着隙间的消失,一同消失在了空无一人的二楼走廊里。43433

  .......祭典,就在【明天】。43433



  ——

  差点都忘了这一卷是最后一卷了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