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梦境里，无言悠哉游哉的吃着棒棒糖，和琪亚娜的另一个意识、也就是西琳聊着天。不过与其说是聊天，倒不如说只是西琳在单方面的交代自己和琪亚娜的过去而已。lrrjY
虽然西琳很想打爆对面这男人的上下两个头，但是毕竟现在形势比人强，别说她现在连一根小拇指都动不了，就算是能动弹，估计也只是被无言轻松的抓起来，然后狠狠打一顿屁股作为惩戒而已。lrrjY2
于是西琳很是干脆的说出了一切自己知道的事情，从十几年前，空之律者的死亡到琪亚娜的诞生、从实验室中的冷漠到被‘父亲’齐格飞抛弃的绝望。lrrjY
无言仔细的思考着西琳说出来的情报，虽然有的事情西琳讲的有些模糊，但是根据上个纪元那些疯子的套路来看，基本都是一个样。lrrjY
无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天命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啊，果然这种人在什么时代都有，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的从人类文明的历史上消失呢？lrrjY17
无言在西琳有些怪异的目光中拍了拍脸，面前这个女孩的来历他算是搞清楚了，她和自己一样，是个可悲的试验品。用卡斯兰娜家的血脉制作出来的克隆人，再加上以植入律者核心的方式来制造人造律者。lrrjY
无言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种无脑而完全无法操控的粗暴方式，还有这种让律者核心的携带者满世界乱晃的、高高在上的冷漠感。lrrjY
估计是个得到了上个纪元一部分遗留资料的疯狂科学家，想要完全操控律者核心来达成什么目的，而且从他这粗暴的手段来看，估计是觉得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自己了。lrrjY4
实在是太好猜了，上个纪元想要做这种实验的疯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别说是什么卡斯兰娜了，只要是个活蹦乱跳的融合战士，就没少配合过这种实验。lrrjY
而无言更是连点头都不用点，无数的科学家争先恐后的试图复制他的基因，复刻他的那场‘奇迹’。制造出来的克隆人天知道会有多少。毕竟上个纪元能够以人类的姿态掌握律者权能的，也就只有他一个，更何况还是那个传说中的‘终焉律者’。lrrjY
而又又谁不想在手里掌握一个任劳任怨、完全听从自己指挥的终焉律者呢。lrrjY
就算是削弱版的，也比大部分的融合战士要强的多了。更何况，融合战士多半都是心中有所坚持的人，拉拢这些人无论是从利益角度还是长远角度都是得不偿失。lrrjY
毕竟谁知道你手底下的融合战士，会不会在哪一天因为你干的龌龊事情对你不太满意，随手一巴掌就把你糊在了墙上呢。lrrjY
只不过这些实验的最终成品，不是疯婆子律者就是一个又一个的死人而已。lrrjY
这帮蠢货也不动一动自己的脑子，服从于崩坏意识的疯子律者怎么可能会听从你的指挥？如果是拥有自控能力的、以自我的意志拒绝了崩坏意识的猛人，又怎么可能会听从你这个残忍实验者的命令？lrrjY1
只不过既然西琳就是琪亚娜的另一面，或者说是另一个人格，无言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毕竟像是雷电芽衣那样，后天被植入宝石成为人造律者的倒还好说，但是琪亚娜的这个状态反而更加接近无言，或者说更加接近融合战士。lrrjY
只不过融合战士融合的基因都是来自于一些强大的崩坏兽，而无言的基因则是来自于终焉律者。lrrjY
但是无言的律者意识只不过是个只知道天天杀杀杀的蠢货，而琪亚娜的律者意识就像是她的孪生姐妹一样，拥有自己的意识，这就有些棘手了，谁知道把这个律者意识干掉之后，会不会导致琪亚娜也一起当场去世。lrrjY
只不过这个律者意识看起来有点怂怂的，好像可以沟通的样子。lrrjY2
无言深吸了一口气，把过去那些不太美妙的记忆全都扔到了脑后，免得自己一会又开始中二的喊着什么丑陋的人类，全都给我毁灭吧之类的中二台词。lrrjY
“我不知道……”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做了一个胆小怕事的第二人格，西琳用超小声的声音弱弱的回答着，过了刚才被强吻的气头，这只可怜的小鹌鹑满脑子就是怎么把身体里沉睡的另一位给叫醒，生怕面前的这位大佬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又整成了宝石。lrrjY
西琳不断的在意识海的深处伸出手臂，用力的摇晃着躺在地上装死的琪亚娜，我真的顶不住这家伙啊，你快醒醒啊你这个胆小鬼。lrrjY1
真是世事难料，西琳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拿到身体控制权之后要点干什么，比如说去吃甜点啊、喝可乐啊、看漫画啊之类的事情。只是她却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获得了身体控制权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居然就是赶紧把它还回去。lrrjY4
实在是没办法啊，我也不想的啊，但是面前的这个家伙真的是太吓人了啊。西琳的眼角缓缓的蓄起了泪水，那是她对琪安娜深沉的爱意（杀意）。lrrjY3
我的小祖宗啊，我叫你祖宗行不行，你再不醒过来，你的第二人格就真的要被这家伙杀掉了啊。我死了你真的也会死的，真的啊，你信我啊呜呜呜。lrrjY1
“唉，行吧。”无言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脸上挂满了赤鸢看了都说好的阳光笑容，凑到了西琳的面前，像是一个正在上门推销产品的王牌推销员。lrrjY
只不过在西琳的视角里，看到的却完全是另一幅画面，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脸上满是残忍的笑容，用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对着自己说：“这位小姐，这是您订购的拂云观花海VIP专座一位，温馨提醒，在您下葬之前，请拿好这几袋化肥，这是我们的附赠品。”lrrjY
不要啊，我不要去当花肥啊。lrrjY2
“哇，臭大叔！”西琳本两只都是纯金色的眼眸忽然有一只变成了湛蓝色，她说话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像是两个人同时在说话一样，带着一些重音。lrrjY
“哦，有意思。”无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想到在自己完美的阳光笑容感染下，这两位的人格分裂症居然有了一丝痊愈的迹象！lrrjY
难不成我还有成为一个心理医生的潜力吗？lrrjY1
无言一边默不作声的在自己的心底放飞自我，一边观察着琪亚娜现在的情况。lrrjY
有些像是刚才那位雷电芽衣律者化的状态，但是并不完整。lrrjY
无言看了看她金色的眼睛，又看了看那只湛蓝色的，两个意识发生了一些融合，所以导致了一部分的律者核心的权能，就算是琪亚娜这样的笨蛋也能自由操控了。lrrjY
只不过看样子融合的程度并不是很高，否则现在琪亚娜就应该会像是雷电芽衣一样进入律者化，但是……lrrjY2
琪亚娜的身上只有空之律者的崩坏能反应，但是并没有进入律者化。lrrjY
虽然对于琪亚娜而言这可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于无言来说，这只不过是蚊子吸饱了血，变成了一只皮薄馅大的蚊子。lrrjY
还是说还是得走一套老流程，给她灌一灌年轻人专用的奋斗毒鸡汤？lrrjY
“小丫头，现在你算是接受事实了？”无言笑眯眯的看着琪亚娜，就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爷子看着自家不听老人劝阻，四处碰壁碰的头破血流的年轻人。lrrjY
“我是……律者？”琪亚娜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只不过无言也搞不明白，她究竟是因为自己是律者而沮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lrrjY
无言看着这个消沉的就像马上就要到天台排队的小女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她还是个孩子，但是在这个残酷的崩坏世界，可没有什么孩子和大人的分别。lrrjY
“小丫头，你现在在沮丧着些什么？”无言隐隐的拄着自己手中的黑渊白花，嘴上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在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lrrjY
就连这么点时间都撑不下去了吗？我当初可是靠着这招关了终焉律者十二个小时，现在就连俩小时都不行了？lrrjY
“你知道什么？我……我是一个赝品！一个实验体！我的过去、我的一切都是虚假的！”琪亚娜的金豆豆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流淌着，她就像是受到了彻底的否定，她看到了西琳的记忆，也回忆起了自己不愿面对的过去。lrrjY
“我，我只是个假货……一个小偷……”lrrjY7
“傻丫头。”无言心里暗暗的叫着苦，但是面上还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也就是琪亚娜现在情绪比较激动，否则只要她仔细的观察，就会发现，不远处的月球就像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沙漏，正在缓缓的崩塌。lrrjY
“你的过去或许是别人编造的，但是。”无言费劲的伸出一只手捧起了琪亚娜梨花带雨的小脸，用大拇指擦了擦她的泪水。而另一只手在身后用力的撑住了黑渊白花，不让自己现在就倒下。lrrjY
“你要记住，你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即使是他人再怎么否定，你也站在这里，不是靠别人虚构的故事，也不是靠谁胡编乱造的情节，你就站在这里，用你自己的双腿。”lrrjY
忽然一阵虚弱感袭来，无言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和自己计划中的不太一样了。lrrjY
“记住，小丫头！”无言怒目圆睁，死死的瞪着这个自我否定的小姑娘，像是曾经在武馆训斥自己不懂事的师弟：“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而活，那就去找！去找你活着的理由，找你存在的意义，你活着的意义不是由别人来定义的，只有你自己能……”lrrjY
“臭大叔？”琪亚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傻姑娘也没了刚才喊打喊杀的意思，只是关心的看着连站直身子都有些费力的无言。lrrjY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面前巨大的月球，正像是一个在慢镜头下被戳破的水气球，不断的崩塌着。lrrjY
无言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虽然摸起来，它们好像还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但是他现在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lrrjY
虽然话还没说完，但是就这样吧，像是自己这样的老古董就不应该插手太多年轻人的事情。lrrjY
琪亚娜在梦境中看到的最后场景，是宛如正在走向毁灭的巨大月球，和那个手持着黑渊白花，仿佛永远也不会倒下的男人。lrrjY
“塞西莉亚……”记忆中隐约的场景变得清晰起来，曾经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正渐渐的和眼前的这一幕重叠。lrrjY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