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一路上并没有再看到什么奇怪的自律机甲,虽然这也算是件好事,但是无言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lpenC
逐火之蛾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低级的机甲了?虽然对于逐火之蛾的机甲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但是对于自己现在还剩几分实力,无言还是十分有一棵A树到C树之间的树的。lpenC
要是逐火之蛾的机甲能被他这么简单的拍成渣渣,上个纪元也就不会生产那么多自律机甲了。lpenC
直到无言看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景象——一颗逐火之蛾的监控器边上,加装了一颗十分落后的监控装置。lpenC
或许是这个位置比较好,所以这两颗监控器的安放者虽然时隔了数万年的时光,但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把监控器安装在了这个位置。lpenC
只不过这在无言看来,就是一副十分搞笑的场景了,其搞笑程度甚至还要高于,在高原上用木棍绑上相机竖起来当监控器。lpenC
无言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感情不是逐火之蛾的老战友们重启了这座海渊城,而是这个纪元的人类文明发现了这座海底的研究基地。lpenC
无言的心情多少变得有些复杂,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他和华难得下了一次山,才发现,多年前两人从狼吻下救出的那个婴孩,早就已经过完了自己的人生,寿终正寝的躺在了坟墓中,正在坟前清扫的,是他的玄孙。lpenC
每到这个时候无言才会想起来,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早就已经像是个孤魂野鬼。这天下之大,却没有他们逐火之蛾的容身之处。lpenC
他们熟悉的世界早在五万年多年前,就已经变成了灰烬。他们这些融合战士也只不过是在终焉之战后苟延残喘的残兵败将而已。lpenC
有些难看的对着那个简陋的摄像头笑了笑,无言心情有些沉重的继续向海渊之眼进发。lpenC
无言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虽然他经常也把自己划分到逐火之蛾的阵营中去,但是那也并不代表他对这个残酷的组织有什么归属感。lpenC
只是当初mei博士的遗愿和华的坚持,才让他选择了在终焉之战后加入了逐火之蛾,而不是把逐火之蛾真的变成逐火的飞蛾。lpenC1
“唉,没心情了。”无言本来离开了自家老婆,有机会自己一个人出门浪着玩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晴转多云。这个男人有些怀念的看着周围美丽而奇妙的景色,不由得放缓了自己的脚步。lpenC
之前几次来的时候,无言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看看这座海底基地,虽然现在它已经不属于逐火之蛾了,但是他反而有了随意在这座基地里参观的权力。lpenC
“世事难料啊。”无言难免有些感慨,看着基地外墙上梦幻的珊瑚和鱼群,虽然知道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基地内部人员的心理健康,而实时直播的某个海底镜头,但是它确实能够有效的缓解焦躁不安的情绪。lpenC
“算了,没时间感慨了。”无言叹了口气,手中的黑渊白花在空中画了个漂亮的枪花,现在可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要是再找不到苏,无言这回可就真的要去见崩坏意识了。lpenC
“走咯。”无言在短暂的缅怀之后,又踏上了自己的道路。lpenC
或许换成别的融合战士来了可能还会祭奠一下,但是对于无言来说,这帮家伙可还欠他八辈子都还不清的血债呢。lpenC
似乎是想起了当初被人当作实验品的日子,无言的情绪又开始有些失控,律者意识也终于学聪明了一点,不再喊着杀杀杀,反而开始不断的播放着当年的记忆。lpenC
被人操控着屠杀民众、在闹市区释放自己的崩坏能来筛选人群中的高崩坏能适应性人群和圣痕适格者、最后再把所有的罪行全都一股脑的推到自己的头上,就像是当了*子还要立牌坊。lpenC3
无言的目光有些阴沉,因为这些屁事,他对于这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和那些肥头大耳的政客天然的就有一种厌恶感。lpenC
所以当年他可是没少把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捏在手里,让他们听听自己头骨发出的碎裂声。lpenC
哦哦,不好不好,不能继续想了。无言用力的给了自己两巴掌,来自律者意识的侵蚀越来越严重,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情。lpenC
要加快脚步了,无言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崩坏能和律者权能正在不断的增强。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个好消息,但是对于无言来说,这绝对是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了。lpenC
海渊之眼近在眼前,只不过让无言有些恼火的是,这些本纪元的人类在通往海渊之眼唯一的一条道路上设下了一条防线。lpenC
这条对于无言来说简陋到难以置信的防线,或许还扛不住他的一个冲锋,但是这些人类却还是死死的挡在自己的面前。lpenC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真的是烦死了!”无言似乎是看到了过去某人的影子,恼火的举起了手中的长枪。lpenC
无言从洁白的白花中抽出了黑渊,这把漆黑的长枪造成的伤害难以治愈,除了白花之外,就只能靠着不断的换血来吊着一条残命。lpenC
“就让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继承这座海渊城。”无言抽出长枪之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无数年的战斗和律者意识的折磨锻造了这个比魂钢还要坚硬的男人。lpenC
虽然无言并不是没有想过放弃的时候,只不过男人总有一些事情不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比如说老婆老婆还有老婆。lpenC
无言把白花插在脚边,双手平举着细长的黑渊,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就算是脑海中一直喋喋不休的律者意识,在这个时候也得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lpenC
“全队都有,冲锋!”打头的女人大喊了一声,这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女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率先向无言冲了过来。lpenC
无言平静的看着这些女武神们堪称拙劣的冲锋,毫无章法,毫无配合,只不过是怀抱着半生不熟的死志发起的F2A。lpenC
“截枪·如见。”截枪曾是无言师承符华父亲的招式,在漫长的岁月中,无言在师傅的枪术中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从而形成了属于自己的截枪式。lpenC
如见是是其中的一式,发挥长枪一寸长一寸强的特点,专长于长距离冲锋和突刺。虽然经常被好友戏称为咸鱼突刺,但是无言是多么大度的人,自然不会和几个女孩子计较。lpenC
这是一场宛如古代骑兵一般的对冲,由数十名女武神组成的冲锋队形被无言一个人轻松的凿穿,这帮老的老,小的小的女武神根本抵挡不住律者状态下的无言。lpenC
“啧,一般。”无言没有看背后躺倒一片的女武神,拄着长枪,吐出了一个让人想往他脑袋上来一下子的评价。lpenC
“去死吧……怪物……”为首的疤脸女武神抓住了无言的脚踝,拉动了怀中的什么东西。lpenC
“吼。”无言淡定的看着这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武神,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遍布了全身,一条腿也已经不知所踪,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看起来十分凄凉。lpenC
无言记得她,她是这只女武神小队指挥官,也是第一个冲上来的,要不是她身后的那位拉了她一手,她刚才就应该已经死在无言的枪下了。lpe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