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一共就直播了两盘，平均一局游戏收入两千多，这要做专业的游戏直播那收入还得了？”lpzwN1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周卓又点进了数据专栏，尖叫盛宴在直播系统上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数据项目相当多，一时间看花了眼。lpzwN
周卓只好挑其中比较简洁的数据，比如说全站观看人数的排名浮动，以及直播过程热度变化曲线。lpzwN
这些数据大概能推测出观众到底喜欢看什么，结合录播的视频，周卓发现观众好像尤其喜欢看血腥的一幕。lpzwN
当他拖着大锤追击凶犯时，观看人数与直播热度同时达到了顶峰，打赏礼物也是那时候的最多。lpzwN
推理时就没那么多人爱看了，不少观众选择了快进，不过谢幕时的表演确实起到了效果，让本来已经呈指数曲线下降的直播热度再次抬高，可惜没能到峰值，回落相当明显。lpzwN5
“大家的口味可真重啊。”lpzwN10
随便浏览了一圈后，周卓对专业直播没什么兴趣，便把钱提到银行卡上，退出了主播后台，打算请几个室友出去搓一顿夜宵。lpzwN
刚刚摘下头盔，就看见三张逼脸凑到近处，使劲盯着他，在室友说出“你醒啦”之前，周卓连忙举双手投降。lpzwN4
“我要蒜泥，四斤！”管苟也毫不客气。lpzwN3
“我、我……”lpzwN1
马楼憋了半天，想想好像也没啥好攀比的，周卓起身，会意地拍拍他的肩膀。lpzwN
“放心，管够，吃坏了我给你们肛肠科门诊费也报了，行不？”lpzwN7
简单解释了一下收入来源，室友们全都沸腾了，在月色正浓时结伴出校门，在外面的小吃街随便找了家摊子。lpzwN
暑假时没什么客源，老板见了四人跟卫生署领导下凡检查似的，各种恭维，还送了一打啤酒，消费体验直接拉满。lpzwN4
倒不是他有离不开手机的社交恐惧症，而是手机从刚开始就一直不听使唤，好像在下载什么数据，卡卡的，付款页面都打不开，等会儿别让老板以为这几个逼吃霸王餐，给莫名其妙揍一顿就不好了。lpzwN1
捣鼓了一小阵后，他才发现原来是尖叫盛宴的手机app在自动更新，通知栏里下拉出一个更新完毕的提示。lpzwN
周卓想要清除通知栏，却没想到整个手机应用页面像是被风吹动的书页，簌簌翻动，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足足十秒才停止下来。lpzwN
再一看，整个UI都发生了变化，非常直男的原始页面风格变得十分少女，背景以及整体风格被替换成了暗红色的设计。lpzwN4
此时周卓心中已经有强烈的预感，但还是继续翻了下去，手机总不能扔了吧。lpzwN
翻到UI界面的首页，周卓顿时呼吸一滞，当场心肺停止，因为壁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一个人的照片——lpzwN
正是穿着哥特式洛丽塔裙装的黑发少女小久，甚至还用到了live2D的高级渲染技术，能看到屏幕里的她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lpzwN13
不仅如此，就连应用名都被全部改掉了，股市、语音备忘录、指南针等周卓平常用不到的程序全都被改成了她的所有物，比如小久的计算器，小久的邮件，小久的时钟。lpzwN6
较为私人的东西倒是没被强行占据，就是名字有点奇怪，比如狗的钱包，狗的QQ，狗的通讯录。lpzwN25
剩余那些模棱两可的应用就成了两人共有的部分，比如小久与狗的游戏。lpzwN9
周卓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对着手机压低声音：“把我名字改成狗也太过分了吧？”lpzwN3
首页屏幕里那个电子宠物般的黑发少女睁大眼睛，一脸疑惑，似乎无法理解周卓的话，不过还是翻动UI，将那些应用的名字又改了一遍。lpzwN2
小卓的钱包，小卓的QQ，小久与小卓的相册……喂喂喂怎么回事，连真名都已经知道了吗！lpzwN11
周卓连忙打开相册应用，看到末端有个转动的虚点图，示意正在下载，不断有新照片从沙雕表情包库存后面刷出来，清一色都是小久的照片。lpzwN2
拍摄地点是那间卧室，每一张照片的衣服都截然不同，但风格还是一贯的哥特设计，异常华丽，像是橱窗里的模特人偶，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缺点。lpzwN
这时室友也察觉到周卓表情不对了，叼着半只腰子的管苟探过头，躲在后面偷窥了半天，然后会心一笑。lpzwN
“我说你咋一晚上无精打采的，光顾着看手机，也不吃东西，还以为你给穷哥们施粥来了，原来是网恋了啊，那确实得请客。”lpzwN2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也热闹起来了，纷纷寄到周卓身后，一起欣赏“小久与小卓的相册”。lpzwN
“哟，不错啊，哪认识的？”孙查一口吞下大号烤牛鞭，口齿不清地问，“给兄弟也介绍一个呗。”lpzwN10
“爬，赶紧爬，再狗叫自己买单。”lpzwN2
周卓用最简单的方式驱散了这帮狐朋狗友，抱着手机发起了愁。lpzwN
这算什么，鬼魂显灵？还是赛博朋克人工智能入侵现实？lpzwN8
想来想去好像都不对，通过电脑编程其实也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制作出一个live2D的虚拟人物在壁纸里扭来扭去，跟机主互动。lpzwN
以尖叫盛宴超越时代的开发技术，能制作出这种应用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lpzwN
赛博朋克版的电子宠物嘛，这么一想就容易理解了，有点小赛，但没完全赛。lpzwN4
可周卓总觉得有问题，一切都太巧合了，他对一个鬼魂许下承诺，要将她带出噩梦，对方答应了，也真的如同承诺的那样，跟着他来到了现实里。lpzwN
小久大概是缺失型人格，一生从未得到父母的关爱，非但如此，身边的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离去，就连奶奶也先她一步走了，所以她对物品的所属权格外敏感，这份强大的控制欲就体现在那些应用的命名上。lpzwN
从某种意义上说，答应做她的狗，其实周卓现在也算是她的所有物……这就有点尴尬了，谁能想到一个游戏的NPC能通过电子宠物的方式干预到现实里？lpzwN5
思绪复杂的周卓随手乱翻，发现手机多了一个应用，叫“小久与小卓的记事簿”，封面是日记本的样式，他尝试着点了一下，没有上锁，进入到了一个类似于iMessage的应用里，里面一片空白。lpzwN3
周卓本想率先出招，发出一个问号开路，却没发现从对面那里发来了一条消息，以小纸条的形式传递到屏幕里。lpzwN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