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新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随着这个动作,他全身的感官仿佛都回来了。3ZLUo
不断钻入到鼻孔中的铁锈味,双手的粘稠感,以及脸上的湿润,让他不禁皱紧眉头。3ZLUo
想要将脸上的血迹抹掉,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项新放弃了这个决定。3ZLUo
毕竟这双仿佛从血池里面泡过的手,连握拳伸展这小动作都需要费上一些力气。而且随着这个动作,手指的指缝还会拉出丝。3ZLUo
可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从回来之后,他一直是一个铲奸除恶,维护治安的优秀少先队员啊。3ZLUo1
哪怕是那些欺良压善的恶棍,自己也只是敲碎了他们的膝盖,而不是脑袋。3ZLUo
所以项新能够断定,这个梦是人为制造的。当然这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人’,这就有待商榷了。3ZLUo
那么...是谁,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个清醒梦呢?3ZLUo1
人只能以自己已知的情报为基础,去推测那些未知的情报。当然,大多数人的情况都是将那些未知的东西,理所当然的认知为自己已知的事情。3ZLUo
当他判断出梦是由外界因素引起的时候,他脑袋里蹦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羽入’,然后就是‘古手梨花’。3ZLUo
没办法,若说他今天所经历的‘超自然’的话,也就只有这两个。3ZLUo
轮回少女这边的怀疑,倒是可以暂且排除。毕竟她虽然有些特殊,但终究还是在‘人’这个范围内。3ZLUo
只要还是人,那么就还在项新的理解范围之内,况且两人还交流了不少事情。3ZLUo
沟通,永远是人与人之间彼此了解的最快、最便利的方法。虽说有着‘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道理,但也不能以偏概全。3ZLUo
选择题现在就两个答案,一个A一个B,现在排除了A,那不只剩下B了?3ZLUo
现在就两个答案,不代表永远就两个答案。凭借现在所掌握的情报就擅下论断,是极为愚昧的行为。3ZLUo
首先需要注意的事情,不是‘谁让自己做的这个梦’,而是‘让自己做这个梦,有什么目的。’3ZLUo
是认为自己有点碍事?还是刚好幸运的随机到了自己?亦或者,想通过清醒梦为自己传达一些情报?3ZLUo
不走还好,这刚准备向前走,项新就差点被某个颇有质感的东西拌了一跤。3ZLUo
脑袋里刚蹦出半个疑问,项新就把这个念头给直接掐掉了。同时,他还瞬间放空了自己的大脑,不让它进行任何对认识的人的回想。3ZLUo
他是外来者,所以源界里的存在不可能认识除了邢义之外他认识的任何人。3ZLUo
除非,有存在读取了自己的记忆。或者,这个梦境就是自己的,只是因为某些东西的干涉,才会变得如此血腥。3ZLUo
能读取自己记忆的存在,那自己肯定是没办法反抗的,只能躺平寻找机会。可...如果不能读取...那可操纵性就大了。3ZLUo
所以,这是一个判断对方实力,同时也能进一步对现状进行认知的行动。3ZLUo
果不其然,当项新完全放空自己的大脑后,虽然尸体依旧存在,但遮盖住尸体的黑暗却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3ZLUo
这个梦境,是由某些因素干扰后所产生的,自己的梦境。尸体之所以会产生,原因也是出在自己。3ZLUo
回想一下自己在感觉到粘稠后,第一个产生的想法是什么?3ZLUo1
而本该继续下去的思考链:尸体→谁的尸体这一环,被自己给截断了。借此,项新算是初步掌控住了这个梦境,从而平安无事的醒了过来。3ZLUo
别看说起来这么简单,但项新能够做到完全是因为他足够见多识广,以及在类似的事情上面吃过不少苦头。3ZLUo
看了眼车载VCD上的时间,项新准备推醒邢义。但手伸到一半,就止住了。3ZLUo
此时的邢义,紧缩着眉头,粗壮的手臂上爆出一根又一根的青筋,浑身上下散发的就两个字:危险。3ZLUo
项新的目光开始闪烁,他在考虑,要不要趁现在掏出甩棍先废掉邢义。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3ZLUo
还不一定是他想的那样,仅仅因为一点现象就下手,违反他的原则。3ZLUo
但现在去推醒邢义,很可能被惊醒的他弄断手臂或者受伤,最好换个方法。3ZLUo
被戳了几下后,邢义猛地扑到了方向盘前,双眼充满了血丝,额头布满了虚汗。3ZLUo
盯着项新看了好久,邢义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我没事。”3ZLUo
沉默了片刻,项新问道:“邢义,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雏见泽症候群的症状吗?”3ZLUo
说到最后,邢义停下了挠着脖子的手,同样沉默了下来。3ZLUo1
项新平静的说道:“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话,可以不回答,但不要撒谎,可以吗?”3ZLUo
“而且在噩梦中,是不是听到了某个小女孩在哭着说:对不起。”3ZLU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