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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无须有的道别

  “——差不多是时候了。”40BmP

  月圆之夜,虽然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在这样的夜景下开始我们的【计划】,倒也挺有仪式感的。40BmP

  “......吾主,您确定要现在就开始吗?”40BmP

  身穿斗篷的少女,语气似乎有些困惑:40BmP

  “普拉缇娜阁下她......”40BmP

  “就是为了不让她参与进来,才选在这个时候开始的。”40BmP

  我摆了摆手,用随意的语气说道:40BmP

  “等她在安稳的床铺上睡着、一觉醒来之时,一切就结束了。”40BmP

  在她醒来之前,我会把一切问题都解决掉——甚至,连跟她亲自道别都不需要。40BmP

  “她已经足够努力了,也完成了本来不该由她完成的任务——现在,她该好好休息了。”40BmP

  就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我的声音变得异常坚定——哈啊,真是可笑。40BmP

  不过,再怎么可笑,我也必须这么做。40BmP

  “......吾主。”40BmP

  “不用继续说下去了,菲。”40BmP

  这是我,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40BmP

  虽然各种意义上都算是又骗了一次普拉缇娜,但是.....40BmP

  “喂喂喂,你们两个别把我们当作空气了啊!”40BmP

  大大咧咧的黑龙少女拍了拍我的肩膀——很好,她终于习惯维持营业声线了。40BmP

  “话说回来,这是什么?”40BmP

  巴哈姆特指了指我的背后,而我则是转过身、让她看清楚我背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巧的红色书包,侧袋还插着一根牧童笛、并且挂着写有“库洛莉姆”的名牌装饰。40BmP1

  “喵呜?”40BmP

  阿莉娜从背包里探出头来,但我马上将她按了回去——现在还不是她出场的时候。40BmP

  “这是我的道具包,能派得上用场的好东西都在里头了。”40BmP

  “呃,但为什么是这个样式......”40BmP

  “为了方便携带而已。”40BmP

  我瞪了魔龙一眼,示意她不要说出更加失礼的话。不过,另一位【魔神】就没那么好吓唬了:40BmP

  “哦呀哦呀~没想到我可爱的小后辈还挺孩子气的嘛——”40BmP

  “闭嘴。”40BmP

  “——好吧好吧。”40BmP

  擅长欺诈的银发魔神耸了耸肩,识趣地闭上了嘴。40BmP

  ......又不是我想把背包变成这样,但这个背包本身也确实是【我】准备的道具。事到如今也只能将就用一下了。40BmP

  “最后一次,我再重复一遍【计划】的内容。”40BmP

  我转过身,看向了背后的.....【门】。40BmP

  一片荒芜的大地中央,这道石门孤零零地矗立在这里。这便是我当初平息了两体【魔神】的争斗后,“顺手”封上的、通往【外域】的门。40BmP

  门的背后,就是那家伙......也就是【外神】的领域。40BmP

  “我们要做的事情实际上只有一件:打开门,进去,干掉那头麻烦的【外神】。”40BmP

  “呜哦,真是意简言骇的说明!”40BmP

  巴哈姆特跃跃欲试地活动着筋骨,倒是挺有人类的样子嘛。40BmP

  “而在我们推开门、踏入那片【领域】的同时,我所设置的术式也会启动:在【外神】反应过来之前,现在这条捏造出来的世界线将会与真正的世界线融合,而未能在这个世界线留下任何痕迹的祂,也将彻底失去干涉这个位面的权力。”40BmP

  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肩带,我低声说道:40BmP

  “......当然,前提是,【我们能击败那家伙】。”40BmP

  在世界线融合的同时,只要我们能创造出【外神被击败】这一事实,就能永久地将这个概念刻印在历史的进程中——这将会成为一种超脱于一切、哪怕是身为【超越者(Overlord)】我和祂都无法违逆的【规则】。40BmP

  ......当然,如果我们失败了的话,融合过的世界线将依旧不稳定。如果我们没处理好的话,这种做法甚至可能会反过来成为【外神】入侵这个位面的“桥梁”。40BmP

  “因此,我准备了足够多的【道具】去增加我的胜算——而你们两个,也是我的保险。”40BmP

  我眯了眯眼,视线在两位【魔神】之间来回扫视:40BmP

  “说实话,我原本不太想把你们拉进来......不过,为了增加胜率,只能麻烦你们了。”40BmP

  “别这么客气嘛!虽然不是很懂,但你之前说过那个什么【外神】对【原本的我】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对吧?”40BmP

  魔龙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40BmP

  “就当是为了复仇,本大爷也得掺和进来啊!”40BmP

  “......。”40BmP

  理论上,这条世界线里的【魔神】也并非真正的魔神,但毕竟是本土的上位存在,哪怕是这样的“分体”,祂们至少也可以意识到位面的差异——也就是说,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祂们都会记住这条世界线里发生过的一切,并将记忆带到自己的主体那边。40BmP

  而这样的【记忆】,就是我的保险措施之一。40BmP

  而另一个保险是......40BmP

  “奈拉托普。”40BmP

  “我知道~你教给我的【方法】,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哦。”40BmP

  银发的少女挥了挥她那健康的左手——这里的“方法”,指的是【净化外神力量的方法】。40BmP

  就算我的计划失败,只要保证这位【千面与欺诈之神】的存活,待到世界线融合、魔神们的记忆也融合的时候,这家伙也会代替我在一定程度上保护这片大陆......以及这片大陆上的生灵。40BmP

  “——不过,其他人会怎样呢?”40BmP

  淡紫色的眼瞳突然变得无比冰冷,奈拉托普以近乎质问的语气说道:40BmP

  “我们【魔神】倒是会记住这一切,但其他人呢?魔族和人类.....这段【过去】替换掉原本的‘过去’之后,会以全新的姿态走向全新的道路——然后呢?”40BmP

  她口中的“其他人”,意有所指:40BmP

  “......在经历过翻天覆地的变化后,历史将不会是你认知中的历史。那么,在【原本的历史中曾经和你相遇过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40BmP1

  “.......。”40BmP

  我没有回答,但我心里知道答案。40BmP

  “吾主,在下也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40BmP

  “哦?”40BmP

  出乎意料地,菲似乎也有事情要向我发问——想想以前一直都是我把她当作蓝色机器猫一样问这个问那个的,现在这种感觉反而有点新鲜。40BmP

  “怎么了,菲?”40BmP

  “.....在下,无法理解。”40BmP

  菲的声音,似乎蕴含着某种感情——有点类似于...愤怒?40BmP

  “您,为何一直在假定自己会落败?”40BmP

  “出乎意料的问题。我没想过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菲。”40BmP

  我保持着冷静的姿态,想也不想就回答道:40BmP

  “这并非是悲观,也并非是我未战先降——也好,趁这个机会,我也跟你们说清楚。”40BmP

  我看向了在场唯二可以帮上忙的【魔神】,以平淡的语气解说道:40BmP

  “事实上,哪怕算上我、【我】准备的道具、菲,以及你们两位的力量,我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击败【外神】。”40BmP

  ......毕竟,某种意义上,我现在拥有的力量都是那家伙“赐予”我的。40BmP

  那是【外神的祝福】、也是【外神的诅咒】。40BmP

  “但是,这也只是【无法保证击败】而已——事实上,只需要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就【绝对】可以跟【外神】分庭抗礼。”40BmP

  “换句话说,我们的力量加起来.....对于你和【那家伙】也只是微乎其微的尘埃而已么?”40BmP

  “虽然听上去有些没礼貌,但事实上确实如此。”40BmP

  面对魔龙的发问,我直截了当地回答道:40BmP

  “因此,你们待会的任务是——【保证我能保存所有力量,直到面对外神】。”40BmP

  她们,包括我背包里的那些【道具】在内,全都是【不属于我的力量】——也就是说,用这些力量来对敌,不会消耗我哪怕一丝的力量。40BmP

  “就像是卡牌游戏一样,你们、还有我手上的道具都是我的【手牌】。不过,我并不会让你们跟炮灰一样与敌人对对碰到消散为止。在你们的最后一点战力都消耗殆尽之前,我的【门】会将你们完整地、不多一只胳膊也不少一根腿地送回已经融合结束的世界线。”40BmP

  “嚯——这也是你的一种保险措施啊。”40BmP

  “没错。”40BmP

  我点了点头。这两个家伙是【必然】可以存活的存在,也是我留下的两种后手。40BmP

  “理论上来说,让你们一起参加最终战的话,胜率会稍微高那么一些......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40BmP

  我再次看向菲,尽管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还是继续说道:40BmP

  “原本我也打算孤注一掷,但这一次,我们共同创造出来的世界线.....存在着太多可以留作后手的要素。既然有更稳定的计划,那就没必要赌上一切发动总攻击。”40BmP

  只要有【魔神】还记得我,我就能从祂们的【记忆】中重生——毕竟,现在的我几乎可以说是某种概念的实体化了。40BmP

  即便到最后我没能战胜【外神】.....大不了,我也只需要【再来一次】就行了。40BmP

  “如何,菲,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么?”40BmP

  “否。”40BmP

  ——又一次,菲给予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答案:40BmP

  “吾主,连在下都能计算出来的结果,您不可能不清楚。”40BmP

  菲的声音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又带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40BmP

  “......如果在这次行动中加入普拉缇娜阁下,胜率将会大幅度提高——”40BmP

  “够了!”40BmP

  ——我喝止了自己的仆人。40BmP

  短暂的宁静,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40BmP

  魔龙少女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菲,直到奈拉托普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懂得低下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40BmP

  “......确实,让普拉缇娜跟我们一起行动的话,从数字上来看,我们的胜率确实会得到非常离谱的提升。”40BmP

  【全知全能】的力量告诉了我无数种未来——在那些未来之中,与普拉缇娜一起战胜【外神】的可能性.......40BmP

  “.....是【99.9%】。”40BmP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就像是命运在朝我开的玩笑一般。看到这种夸张的胜率,以常理来说都不可能放弃【与普拉缇娜一起作战】这种方案。40BmP

  然而,就是那仅剩的【0.1%】,让我放弃了这种想法。40BmP

  “如果追寻着那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性,无论我怎么去推演、怎么去计算——都没办法找到,【能让普拉缇娜活下来的可能性】。”40BmP

  那成千上万的可能性中,只要普拉缇娜不在场,我就有办法保证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安全前往【未来】——然而,反过来说,所有“普拉缇娜参战”的可能性,在那高得离奇的胜率背后......是【一旦失败就绝无生还机会】的残酷事实。40BmP

  至于理由......40BmP

  “......你也应该清楚的吧,菲。”40BmP

  我转过身,不再看向她:40BmP

  “毕竟那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一幕。”40BmP

  “.......可是。”40BmP

  菲明显理解了我指的“那一幕”是什么,但她却仍然没有选择放弃自己的想法。40BmP

  “吾主,如果【这一巡】失败了的话,即便您可以安然无恙......”40BmP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菲用坚定的语气说道:40BmP

  “......但是,在新的世界线里,您与普拉缇娜阁下相遇的几率.......”40BmP

  “.......。”40BmP

  ——是啊,怎么可能一切都能【从头再来】呢?40BmP

  我知道的,我是知道这件事的.....说着什么“后手”、“保险措施”、“底牌”——但这一巡确实是我的【最后一次巡回】了。40BmP

  但新的世界线,一切都是【未知】——如果我失败了,那么一切都会脱离我的掌控。40BmP

  到时候,当我醒来之时,还能否遇到一位如太阳般耀眼的女孩、请求我的帮助呢?她又会否与我再一次踏上互相救赎的旅途呢?40BmP

  .......答案,依旧是【未知】。40BmP

  “吾主,您确定要将普拉缇娜阁下置之事外......”40BmP

  “她不参与进来的话,至少...无论结局如何,也能维持住她的【存在】本身。”40BmP

  这算是我的自我安慰么?不,这是合理的做法.....【求稳】的话,就该这样安排才对。40BmP

  我只是在保护她而已.....嗯。40BmP

  “......请恕在下无法认同。”40BmP

  然而,菲只是摇了摇头:40BmP

  “在下...不希望再次看见您独自忍耐的模样。”40BmP

  “菲.....?”40BmP

  ......这家伙,什么时候拥有了那么丰富的情感啊。40BmP1

  真是的,什么【全知全能】......我这不是什么都没看清么?40BmP

  “——抱歉了,吾主。”40BmP

  少女,掀开了自己的兜帽。40BmP

  灰色的短发凸显出了某种沧桑的感觉,配合那与我无比相似的脸所露出的、充满歉意的苦笑,在我面前的似乎已经不再是冰冷的【系统】,而是......我的亲人,我的朋友。40BmP

  “在下,【背叛】了您。”40BmP1

  “.....你说什么?”40BmP

  ——不,已经不需要发问了。40BmP

  【全知全能】的力量,引导我将视线投向远方——南方,那座遥远的城市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宁静,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异变。40BmP

  【爱丽丝】和【莉薇娜】是不能动的王牌,她们将会守在那座城市,算是保险之一。爱丽丝手上的剑也会在合适的时候支援我.....和【那边】的战况。40BmP

  同时,我也向【未来】留下了足够强力的“遗产”.....这样一来,【那边】应该也能坚持到世界线完成融合为止。40BmP

  一切都有条有理地进行着,除了参与了计划的人员以外,所有人都在我的安排下,浑然不觉地准备迎接一个不会再有任何来自【外神】侵扰的世界。40BmP

  ......只有,一人例外。40BmP

  “......普拉缇娜!?”40BmP

  神明的视野精准地捕捉到了夜幕下,那道金色的身影——等等,那个动作、她手里拿着的是.....!?40BmP

  “菲,你.....!?”40BmP

  “抱歉。”40BmP

  在我出手想要封锁她的力量之前,菲....已经完成了她的“背叛”。40BmP

  ........................40BmP

  【——定位完成。普拉缇娜阁下,请遵从在下的指示前进。】40BmP

  手中的玩偶熊,传来了菲小姐的声音。我没有回应的余地,只是保持着最佳的呼吸节奏、以一般人做不到的速度向前奔跑着。40BmP

  ——好遥远。40BmP

  菲小姐的定位,告诉了我库洛莉姆目前的所在地。但是,那里真的好远。40BmP

  ——每次都是这样。40BmP

  “哈啊.....哈啊......”40BmP

  心一乱,呼吸的节奏也变得混乱了起来——不可能,就算我的体能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在库洛莉姆【离开】之前赶到那里。40BmP

  太远了,我的双腿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跑到目的地。40BmP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放弃。40BmP

  “那个笨蛋......!”40BmP

  穿过树林,我来到了较为平坦的道路上。完全不适合奔跑的鞋子已经被我舍弃,赤足在魔力的保护下无惧碎石的威胁,但也已经到达了它们的极限:哪怕再怎么用我那不算充裕的魔力进行强化,我的速度也已经无法继续上升了。40BmP

  “——但是,就算是这样!”40BmP

  自己的力量不够的话.....就请求“朋友们”的帮助吧!40BmP

  “菲小姐!”40BmP

  【......抱歉,普拉缇娜阁下,这是在下最后一点能提供的帮助了。】40BmP

  玩偶熊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被某种力量干扰了——然而,菲小姐的声音依旧向我点明了道路:40BmP

  【您应该还记得用法才对——去吧,普拉缇娜阁下,去做您认为应该做的事情。】40BmP1

  “.....谢谢你。”40BmP

  菲小姐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玩偶熊嘴里吐出的两枚硬币。40BmP

  保持着奔跑,我一把将硬币抓在手里.....是熟悉的感觉。40BmP

  “笨蛋库洛莉姆.....给我等着!”40BmP

  十秒。40BmP

  “娜托·娜鲁阿姨!”40BmP

  咔锵——我将第一枚硬币重新放入了玩偶熊的嘴里。40BmP1

  【——Natro·Naru!】40BmP

  玩偶熊发出了菲小姐的声音——但那只是这个【系统】的语音而已。40BmP

  八秒。40BmP

  “奈提亚阿鲁塔老先生!”40BmP

  咔锵——我将第二枚硬币放入了玩偶熊的嘴里。40BmP

  【——Natia·Alter!】40BmP

  【Best Match!】40BmP2

  语音刚落,两道幻影出现在了我的身旁:40BmP

  【“噢!咱的巫女哟,需要借咱的力量了吗?”】40BmP

  白狼的幻影跟着我一起奔跑着,好奇地看着我。40BmP

  【“年轻人,发生什么了.....唔、唔哦!?”】40BmP

  迷雾中的老人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身形也随之扭曲——40BmP

  【“奈提亚阿鲁塔!?老头子,汝怎么了——呜、嗷呜呜呜!?”】40BmP

  ——白狼也一样,两位【魔神】的力量化作了白光,缠绕在了我的身上。40BmP

  “抱歉了,二位.....”40BmP

  三秒。40BmP

  “......我之后会向两位赔罪的——所以,至少现在,请先将力量借给我!”40BmP

  【White Wolf·Crossing the Mist·Till the World Ends——Standing By。】40BmP

  看似平坦的道路,通向的却是死路——眼前,是一处悬崖。40BmP

  【——Complete。】40BmP

  .....然而,不过只是悬崖而已!40BmP

  白光散去,白色的骑士铠甲充满了沉重的实感、却也给我带来了足够的力量。40BmP

  ——最后一秒。40BmP

  踏步、起跳——如白狼一般在月圆之夜下前扑,穿过那超脱于空间的限制、将空间概念模糊化的雾之门——然后!40BmP

  “库洛莉姆————————!”40BmP

  “......!?”40BmP

  雾气散去,映入眼帘的是......40BmP

  “诶、诶.....!?”40BmP

  ——目瞪口呆的黑龙少女。40BmP1

  “噗嗤......”40BmP

  ——捂住嘴巴的银发魔神。40BmP

  “......呵。”40BmP

  ——欣慰而笑的斗篷少女。40BmP1

  以及......40BmP

  “糟了糟了糟了......!”40BmP

  ——急匆匆地想要打开一道上了锁的石门、却有些手足无措的黑发少女。40BmP1

  零秒。40BmP

  “你这个笨蛋————!!!”40BmP

  “哇、哇啊!?”40BmP

  ——轰。40BmP

  我,毫不留情地撞在了库洛莉姆身上——就这样带着她,一头栽进了石门之中。40BmP1



  ——

  最终战,吹响号角(指库洛莉姆被殴打的声音)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