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精神卫生中心的大门，科什埃一身正装，显得格外正经。lhIW41
在这个本该初入社会的年纪，他却有着与同龄人全然不同的成熟。lhIW4
他在入口登记处登记了自己的姓名，这所精神卫生中心的旁边就是德伊庞克监狱，有时也会有犯人被送到这里进行心理治疗，所以人员的排查也比较严格。lhIW4
跟随着一名医生的脚步，科什埃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在走廊边的一个诊间见到了他要寻找的主治医生。lhIW4
主治医生正在电脑前敲打一份文件，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说道。lhIW4
“家属？”乔医生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科什埃的到来，他停下手头的工作，在转椅上转过身，“你先出去吧，我要和这位先生谈一谈。”lhIW4
看得出来乔医生在这里的威严很高，那名带路的医生点了点头后便走了出去，临行的时候还不忘关上了诊室的门。lhIW4
“请坐，”乔医生摊开手掌，指向电脑桌旁的另一张座椅，说道，“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聊上一会儿了。”lhIW4
“你应该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医生，”科什埃也不客气，在座椅上坐下，十指相抵，看着他，“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妹妹。”lhIW4
“是的，我知道，当我被要求接手这个病人的那天起，我就已经预想过今天的情形，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lhIW4
“病人？”科什埃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得以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徳斯蒂尼，她已经在德伊庞克监狱坐了一年的牢，然后突然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疾病，被送到了你们这所精神病院，而在这里等着她的则是你们这些友好的精神病医生。”lhIW4
“什么意思？”乔医生知道科什埃话中的意思，明知故问地说道，“当你说，你想去证明一个精神病人没有精神病，我不怎么明白你的意思，请问你是什么意思？”lhIW4
“证明，或许是的，”科什埃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在口袋里寻找着打火机，“证明我的妹妹并没有精神疾病，而是你们为了换一种折磨她的方法而擅自给她套上这个莫须有的名头。”lhIW4
“先生，医院里禁止抽烟，”乔医生提醒道，随即又直接道出了科什埃此行的目的，“你想把我的病人捞出去？”lhIW4
科什埃将烟塞回烟盒，直接将它放在了乔医生的电脑桌上。lhIW4
“因为，医生，我觉得你应该并不想正面与我的父亲正式面谈一次，而不是在你这间小小的诊室里，”科什埃转而拿出了先前教父交给他的家徽，将其放在了桌上，与烟盒放在一起，“尤利西斯·喀斯喀特教父。”lhIW41
“看起来你们这些医生在这里的生活过得不错，”科什埃看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于是站起身，在这间诊室里踱步，走到一个咖啡机前，他从咖啡机顶端取下两个杯子，转过身，“想喝杯咖啡吗？”lhIW4
乔医生显然招架不住当前的情形，他站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准备向着门外走去。lhIW4
相较乔医生，科什埃反倒悠闲地靠在咖啡机旁，品尝着这台高级机器中倒出的廉价黑咖啡。lhIW4
果不其然，在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就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面坐着数名检察官，而科什埃和乔医生则被他们围在中间，他们将负责由乔医生的说辞来决定徳斯蒂尼的去路。lhIW4
“经过我的多次检查，我的病人，徳斯蒂尼·喀斯喀特的精神并没有问题，以我20年的医生经验作证，”乔医生站起身，对检察官们说道，“我觉得现在的她并不属于这里，继续留着她只会浪费社会资源。”lhIW4
在将准备好的台词说完之后，乔医生坐了下来，显得有些坐立不安。lhIW4
而那几名检察官，则在一段时间的面面相觑后，无奈地将一张保证书递到了科什埃的面前。lhIW4
监牢区的铁门在一声刺耳的警铃过后被狱卒打开，科什埃走在狱卒的身后，准备前去接他的妹妹。lhIW4
“喀斯喀特先生！”而这时，乔医生却跟着跑了进来，他跑到科什埃的身旁，对他说道，“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lhIW4
“我当然知道，我要接走我的妹妹，然后去和一个美丽的女孩约会。”lhIW41
“你根本不知道你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lhIW4
乔医生的话让科什埃停下了脚步，他回过身，看着医生，说道，“我知道社会上常常会有突如其来的侮辱，就像你认为我不了解我的妹妹一样，但我总会去容忍这些小事，医生，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lhIW4
“不，你根本不了解，你的妹妹是个任性，暴力的精神病人，作为一名医生，我必须把这件事和你说清楚，不管你相不相信，”乔医生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塞到了科什埃的手中，“虽然我无法阻止你将她带走，但这瓶药你得拿着，每天给你的妹妹吃两片，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lhIW4
“相信我，不管是因为入狱前的什么事情，还是在监狱里的经历，她都已经疯了。”lhIW4
看着乔医生诚恳的眼神，科什埃有些犹豫地将药收了起来。lhIW4
见科什埃没有拒绝，乔医生抱着已经仁至义尽的想法离开了监牢区。lhIW4
在狱卒的带领下，科什埃来到了监牢区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见到了背对着铁门坐在床上看着墙壁左右晃动着身子的徳斯蒂尼。lhIW4
科什埃唤道妹妹的名字，而徳斯蒂尼在听见科什埃的声音后也停止了身体的晃动。lhIW4
她缓缓转过身，确认了来者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哥哥之后，她迅速地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好就朝着科什埃扑了过来。lhIW4
科什埃稳稳地接住了激动的徳斯蒂尼，后者双腿缠着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lhIW4
徳斯蒂尼的手臂紧紧环着科什埃的脖子，同时她埋在科什埃肩膀上的脸庞也抬了起来，缓缓张开嘴，露出了尖锐的牙齿，目标正是科什埃的脖子。lhIW4
“喂……我说……”科什埃感受着来自脖子处的骚痒，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徳斯蒂尼的背脊，说道，“能不能不要舔我的脖子，不然等会儿全是口水。”lhIW4
徳斯蒂尼虽然嘴上说着拒绝，但还是乖乖地松开了科什埃的脖子，抬起头，却转而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肆意蹂躏着，摆出了各种滑稽的表情。lhIW4
“……”科什埃满脸的黑线，他强行解开了徳斯蒂尼禁锢着他的双腿，“别闹了，快从我身上下来。”lhIW4
徳斯蒂尼听话地落到地上，这幅撒娇的模样根本无法看出她会是在一年多前当众枪杀别人的那种人。lhIW4
但科什埃心里可是明明白白，他清楚这小妮子究竟怀揣着多少坏心思。lhIW42
“行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捞出来的，你可别再给我犯什么昏头的事情，到时候救都救不了你，”科什埃宠溺地搓了搓她的脑袋，说道，“走吧。”lhIW4
“走？去哪？”lhIW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