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伊丽莎白的房间一反常态的灯火通明,发条钟运行时的滴答声遍布整个伊丽莎白的卧室,揭示时间的指针仍在缓慢前行。lrnoW
伊丽莎白坐在办公桌前方,资料文件系数被帕尔斯收拾干净的桌面,只剩一杆上膛完毕的燧发枪以及拆开的信封和里面的信件。lrnoW
伊丽莎白望向时钟的指针,它停留在12到1之间,同样告诉她现在的时间已是子夜。lrnoW
现在是心情烦躁的第二天,伊丽莎白拿起桌面上的两封信件,上面的内容都是她不愿相信的事实,也是她难以入睡的罪魁祸首。lrnoW
三天前,帕尔斯拿着这封信件来到自己面前,同样带来的还有一句话。lrnoW
尽管这违反先皇亨利八世的遗嘱,但现任女皇玛丽的指令绕过枢密院不成问题,她的点头同意可以让伊丽莎白达成明面上婚事。lrnoW
问题恰恰出在这里,因为西摩尔得到的回答模棱两可,他下意识以为伊丽莎白有同样的想法,于是铤而走险夜闯皇宫逼迫玛丽同意,意外的是他还成功了,于是就有了这两封信。lrnoW
虽然这是伊丽莎白从兄弟会那边收到消息后的猜测,不过她相信二者应该相差无几。lrnoW
黑色浓墨绘制的大大叉型停留在两张信纸上,她承认是自己的失误导致这样的结果,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这桩荒谬可笑的婚事。lrnoW
“西摩尔爵士,我因你是凯瑟琳母亲的丈夫而敬重你,但这不是你把我当做目标的缘由,收起你平日虚伪做作的表情和言语,那样只会让我犯恶心。”这是她让凯瑟琳当日传达的原话。lrnoW
这样带有嘲讽的拒绝相当直白,至于效果也是同样的明显,譬如现在……lrnoW
微弱的脚步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停下,意识到门外的人很可能是西摩尔。lrnoW
伊丽莎白抄起桌上的燧发枪,来到距离房门三米的位置,端正枪口瞄准那随时敞开的大门,以及门开后出现的不怀好意的西摩尔。lrnoW
她很清楚自己言辞激烈的拒绝,结果只会让西摩尔再度做出激进举动。lrnoW
而比起宛若地狱般危险的普拉森舍宫,虽然法官还未宣布凯瑟琳的资产分配,但西摩尔能拿到绝大部分,这座宅邸迟早落入他的名下。lrnoW
这里已经是他的后花园,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伊丽莎白公主,唯一的方法不言而喻。lrnoW
只要强行逼迫伊丽莎白就范,失去贞洁的公主哪怕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lrnoW
西摩尔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伊丽莎白房间门外,他手里捏着房间的备用钥匙,双手颤抖的把钥匙送进锁扣。lrnoW
随着扭动之后的咔哒开锁声,西摩尔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他推开房门…lrnoW
“说吧,西摩尔爵士。夜闯英格兰公主伊丽莎白的闺房所为何事,想生米煮成熟饭吗?”lrnoW
伊丽莎白抬起枪口,食指放在扳机上,“你心心念念的英格兰公主现在单薄的穿着睡衣站在你面前,你大可以冲上来继续你的无礼行为。”lrnoW
“你误会了,公主殿下,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面对火枪直指脑袋的威胁,即便他带了防范意外的短剑,此刻也毫无用处。lrnoW
“这就是你挂着裆袋到我房间的原因?想随时脱下来施行不轨之事吗?”lrnoW
伊丽莎白瞅了眼西摩尔相当于内裤的裆袋,左手食指和拇指捏住空气,对准西摩尔的裆部露出微小缝隙,面露不屑:“渍,不过如此。”lrnoW1
西摩尔尴尬的停留在原地,伊丽莎白的嘲讽让他十分恼火。lrnoW
但火枪使他除了高举双手外不能做任何动作,毕竟子弹可不长眼睛,这么近的距离哪怕让傻子来开枪都能打在他身上。lrnoW
“伊丽莎白公主,既然我的目的已经被你识破了,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开枪杀了冒犯皇室威严的我啊。”西摩尔基于之前的重重推测,他得出结论,那就是伊丽莎白不可能开枪。lrnoW
“那份同意书无疑是向大臣们说明,你想要合伙与我篡夺英格兰皇位,而现在杀了我非但不能表明清白,反倒是急于脱身的变相承认。”西摩尔开口说道。lrnoW
看着闭目深思的伊丽莎白,西摩尔的右手试探性的往下一点,换来的是伊丽莎白的枪口更进一步的往上顶,房间的沉闷气氛停留在原点。lrnoW
“要不这样吧。”伊丽莎白睁开眼睛,出口的话语有着堪比漆黑枪口的锐利:“你的身体和你的性命对我都不重要,把你的全部资产转移到我的名下,这是你换回性命的资本。”lrnoW
西摩尔凝望着燧发枪口,因为光线的缘故,他看不到里面的弹丸,里面装填有铅弹这点是毋庸置疑的。lrnoW
不过已经撕破脸皮的他并不惧怕伊丽莎白的威胁,大臣们的猜测不过让伊丽莎白迟疑,真正保护西摩尔的是他准备的后手。lrnoW
“难道公主殿下以为你和你的妹妹一样有火枪的支持从而高枕无忧吗?”lrnoW
西摩尔放下高举的双手,不管顾伊丽莎白随时扣下扳机的警惕,手伸向腰后解下唯一的武器短剑放在脚下,踢向前方的伊丽莎白。lrnoW
“凯瑟琳死后,她收拢的反对玛丽的贵族势力重新变回一盘散沙,他们中的其中一部分投奔于我,剩下的或多或少跟你们有联系。”lrnoW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突发奇想才逼迫玛丽女皇签署同意书,以及…毫无准备的开展今夜的行动吧。”lrnoW
伊丽莎白握枪的手微微颤抖,正如自己不久前以艾莉卡的妹妹威胁她,现在西摩尔以同样的路数迫使她放弃准备了数天的计划。lrnoW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我的性命在你手上,我们大可以做个交换。”lrnoW
“你疯了!虽然爱妮叫我姐姐,但她可是简·西摩唯一的女儿,你的侄女。”lrnoW
“看来我们在某些地方短暂的达成了和解。”她慢慢放下枪口后退到自己的大衣柜旁,“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帕尔斯。”lrnoW
话音刚落,衣柜门向外被人推开,手持火枪的帕尔斯出现在西摩尔面前,他后知后觉的看向门口,这才发现隐藏在门口的第二双鞋。lrnoW
他有些庆幸刚才没有趁伊丽莎白后退的时候上前反击,否则藏在衣柜里的女仆将会代替自己主子扣下扳机。lrnoW
帕尔斯手持着燧发枪顶在西摩尔背后,丝毫不担心走火这极小概率的意外情况。lrnoW
“伊丽莎白,那杆新式火枪,我想我没有在英格兰的皇家陆军里见到过,为什么你的手上会有新式武器呢,欧洲那边传来的?”西摩尔走在最前面的同时,还在不断试探伊丽莎白。lrnoW
毕竟今晚过后,必然有一方离开凯瑟琳的宅邸,两位公主显然不会继续留在这,哪怕一点情报都对自己在日后和她们的交锋中获利。lrnoW
不知不觉间,西摩尔把伊丽莎白搬上于私人一直的位置,对公主身份的轻视荡然无存。lrnoW
“你大可以猜猜看,或许我在秘密筹备着叛乱,或许是某个秘密组织为我打造的,又或者这是我亲手制作出来的,答案可不止一个。”lrnoW
“你在开玩笑吗?”伊丽莎白收束淡然语气:“你三天前夜闯普拉森舍宫的行动,在贵族圈子里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叛乱,只是没有切实证据无法定罪罢了,你现在出现在玛丽面前,轻而易举会被成排的火枪手打成筛子。”lrnoW
正如西摩尔所说后手一致,当伊丽莎白和帕尔斯来到爱妮房间外时才发现两名隐藏在拐角后,他们穿着华贵外衣腰间别着短匕的贵族。lrnoW
看到西摩尔的时候本想上前询问行动多少顺利,却被帕尔斯和伊丽莎白手里的燧发枪吓退。lrnoW
伊丽莎白踹了脚西摩尔,待他狼狈的跟那两名贵族逃离,伊丽莎白轻轻推开了爱妮房间没关的房门。lrnoW
看到爱妮安然无恙仍在床上熟睡的样子,她心里高悬的石头总算放下。lrnoW
“公主殿下,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吗,万一明天西摩尔还是不死心怎么办?”lrnoW
伊丽莎白以公主抱的姿态抱起爱妮,想把她搬到自己的房间将就着度过今晚。lrnoW
即便她的动作非常轻微,还是不可避免的让爱妮惊醒,只是伊丽莎白没有发觉而已。lrnoW
“没有明天了,我们明天就搬离切尔西,这是应对西摩尔唯一的办法。”lrnoW
“这真的好吗,这可是凯瑟琳皇后的宅邸,而且您来这里才半年不到……”lrnoW
伊丽莎白有些迟疑,她对帕尔斯说:“繁乱复杂的皇家里,死亡反倒是不愿接受的幸运结果,谁让我是公主呢,明天你也……”lrnoW
“既然问题出在西摩尔,那就有比搬离切尔西还要完美的办法,还能一劳永逸。”伊丽莎白若有所思的望向帕尔斯背着的两杆燧发枪。lr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