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都像是“第一人称的电影”那样，自己不可言、不可动，只能看见这一切，听见她的话语。4146E
“Malkuth”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点，看着“主管”，说道：“呃，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够格参与这个实验……但我能不能，破例参加一次？”4146E
耳边传来了如同打着码的杂音，似乎是现在这句身体的主人在说话，但自己根本听不清楚。4146E
主管只能看到“Malkuth”眼里似乎透露出了一点点失落，那引人注目的光芒暗淡了一点，“自己”应该是拒绝了她。4146E
单单是听着她的话语，主管觉得应该是“Malkuth”想要参与一场和自己现在的阶段不相符的实验。从她的眼神来看，她不是为了学术研究、也不是为了积累经验。4146E
因为，在提到“参加”的时候，她的眼里有光，脸上却没有憧憬和羡慕。4146E
她不羡慕其他参加的人，也不为参与之后而有所憧憬。甚至，她也不憧憬这场研究。4146E
“我在这儿学到了不少东西！我敢肯定我能帮上忙的！”她有些紧张了，不自觉的抬高了声线。4146E
她又强调了一遍，就好像自己这么说，就能得到同意一样。4146E
屏幕里的Angela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似乎只有自己出现了问题。4146E
但在打完招呼之后，她又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就如同那个身穿白大褂的“Malkuth”在说完自己的诉求时一样，完全无所适从的沉默。4146E
激动和冷静同时在她身上交错，这让主管感觉有些不妙。4146E
直到Malkuth再次开口，说起了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语。4146E
“……没什么出众的才华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不是吗？”她自说自话，完全收起了自己平日的笑容，“如果某人从来不知反思，那么他会成为怎样的人？”4146E
看着主管脸上的一丝诧异，Malkuth继续说道：“根本没必要分析其他人的行为，因为我已经得出结论了。”4146E
说到这里，Malkuth又重新露出了灿烂的，让人安心的微笑。4146E
主管原以为她会说“啊，我只是开个玩笑”之类的话语，然后愉快的和自己谈谈心、聊聊天，随后进入工作的日常。4146E
“你有没有痛苦到用指甲狠狠抓挠着地面，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的经历？”4146E
“听起来很不好受，对吧。但是在指甲剥落的瞬间，其实你根本感觉不到疼痛。”4146E
“你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还在紧盯着被自己折断的指甲，当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时候，你会抑制不住的狂笑。”4146E
主管看到一旁的屏幕上，Angela的身影已经消失，而Binah则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好似在欣赏什么戏剧演出。4146E
而Malkuth的讲述还在继续，她能看到主管现在的模样。4146E
紧张、惶恐、无措……Malkuth为此感到很高兴。4146E
“主管，在最后的时刻，我看到某人的脚停在我面前，他投射下来的阴影笼罩在我身上。那都是谁的脚……当他总算回过头来看我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4146E
“你从那之中看到绝望的碎片了吗？还是说你只是关注着散落在地板上的指甲？”4146E
主管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如果这都是她的亲身经历的话……虽然看起来，Malkuth还和平时一样，但越是正常，主管就越是觉得不寒而栗。4146E
在这时，主管才真正意识到Angela那句话的含义。4146E
Malkuth透露出的激动感逐渐平息，空洞的眼神里似乎全部都是属于过往的回忆……4146E
“那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失望与无助，但是不会有人伸出援手，我对此深信不疑。”她看着主管，就像是看穿了主管的内心。4146E
“那么，你呢？你是否会也曾感受到无助？感觉什么都无法控制？”4146E
“当你感觉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的时候，那感觉真的太糟糕了。”4146E
“作为他的代行者，你应该知道真相……如果你能对我说实话，而不是安慰，我至少能好受些……”4146E
笑容再次消失，现在的Malkuth显得很是严肃，质问般的话语化作无形的刻刀，在主管的内心铭刻下属于仇恨的烙印。4146E
就在主管的耳边，一个似乎一直保持着“局外人”视角的家伙开了口。4146E
【伊利亚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她的急躁总是让她犯下一些常见的小错误。】4146E
【她有一次花了很长时间向我们解释为什么要进行一项实验，但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提起过。】4146E
【每当她提到自己又没有得到授权的时候，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的欲望。她对这有着极大的执念，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它。】4146E
【她的脚步总是匆匆忙忙的，让人好奇她一整天都在忙些什么。】4146E
那个家伙平淡的说着似乎是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话语，阐述着故事，如同一位只会念白的说书人。4146E
却在诉说着细节的时候，将那副主管不敢想象的画面呈现在了主管眼前。4146E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