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到底算什么人才
寻找遗迹守卫工厂的事情被暂时搁置了下来，一来是牵扯太多，很难在刻晴面前把一些话讲明白。f15W6
二来嘛，阿虚自己也能察觉到，那个遗迹守卫工厂似乎对自己很重要。f15W6
阿虚想到：‘如果我的来历真的和遗迹守卫有莫大的关联，那么这个工厂应该能让我回忆起更多的东西才对。’f15W6
按照刻晴的说法，工厂被愚人众执行官「博士」作为秘密实验基地，而这个消息又是从愚人众的口中听到的，那么情报的真实性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f15W6
只是情报是有时效性的。而且刻晴听到的情报又是一半一半，也许刻晴听到的是工厂还在运作，但实际上工厂却已经废弃了也说不定，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f15W6
阿虚没有现在的记忆，但他偶尔也听那些说书人讲过，听那些士兵发过牢骚，愚人众的执行官应该是相当强大的存在，否则也不会被选上当执行官了。f15W6
刻晴在万民堂吃饭的时候，免不了要发几顿工作上的牢骚，而这里面经常会提到愚人众的执行官「公子」。f15W6
“那个叫公子的执行官，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战斗狂，以我看他每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找架打的路上。”f15W6
阿虚还记得刻晴对公子的评价，一个喜欢打架的强者，长得还算是人模狗样，真的很能打。这个人现在还在璃月港挂名，公开出现在街头小巷，联合北国银行搞一些贷款业务。f15W6
阿虚也见过那个公子，带着面具，披着肩带，经常性地跟一些人出入高级餐厅，然后就是大半个月不见踪迹。f15W61
曾经有一次，阿虚和那位名为公子的执行官正面撞上过。f15W6
不是说冲到怀里，而是那位公子就那么径直的走向他，上下打量了阿虚几眼，然后摇头，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f15W6
阿虚还记得，那个公子问了他好几个问题，比如叫什么，住在哪里，以前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那个时候的他处于失忆的状态，当然是一问三不知，说什么都是不知道，把公子都整得没脾气了。f15W6
“真是奇怪，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公子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也许是我看错了吧，给你道个歉，这些摩拉你拿着。”f15W6
然后，阿虚就从公子的手中收到了一袋印着北国银行标志的钱袋，沉颠颠的，好像有个两三千摩拉。f15W6
也许是帮某人付钱习惯了，公子对金钱这种东西向来是不怎么在意，给阿虚的这些钱也是出手大方，阿虚也不是什么纠结的人，这笔横财被他拿去吃了顿好的，又买了些书。f15W6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名为「博士」的执行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f15W6
香菱的问话，把阿虚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她也很是在意，那个博士到底在这里做什么事情，毕竟那个工厂听起来，就像是阿虚应该会去的地方。说不定，还要和那个什么博士打一架！f15W6
“这个执行官，风评确实很差。”刻晴皱着眉头，似乎是非常的不齿这个「博士」的行为。f15W6
“有传闻说他为了做实验，抓捕了大量别国的孩子用在他疯狂的实验上，但由于他掌握了高超的技术，就连冰之女皇也对他做的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刻晴说道：“干涉他国内政，强硬介入事端，无故开展人体实验，可谓是坏事作尽。”f15W62
“什么嘛，这么恶劣的人，居然也能当的上外交官。”香菱有些愤愤道，“难道就不能把这人驱逐出境吗？”f15W6
刻晴无奈的说道：“我们也想啊，不光是我，璃月七星的其他人都想。可问题是，我们找不到博士出现在璃月的证据。”f15W6
“没有证据，随意宣布拒绝一个至冬国外交官出现在璃月境内，只能是认为璃月打算和至冬掀起战争。”f15W6
“弄不懂也没关系，这些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刻晴对面前的香菱和阿虚问道：“你们还需要去寻找遗迹守卫吗？我的工作正好完成了，可以一起来帮你们。”f15W6
“如果只是在这附近的话还能再走走，天色好像也不早了。”f15W6
阿虚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将大地拉出长长的沟壑。第一次走出璃月港，他还是不想露宿野外。f15W6
“那这样的话，翠玦坡附近还是有几个小遗迹的，正好离这里不远，要去看一下吗？”f15W6
刻晴指了一下远处的断壁残垣，虽然靖世九柱是一个规模更大的遗迹，但是那里可没有他们要找的遗迹守卫，而是充斥着一大片丘丘人和盗宝团，没什么事情就往那里去的话，就是给自己惹麻烦。f15W6
位于翠玦坡中央的地宫根本没人能够打开，似乎是要凑齐什么特定的条件才能打开。所以，如果是为了寻找遗迹守卫，靖世九柱反倒不是个好去处。f15W6
在遗迹里寻找遗迹守卫，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但是难就难在如何在不触发遗迹守卫攻击的情况下找到它。f15W6
对于这么一个大块头，哪怕是无法无天的盗宝团和只会哇啦啦乱叫的丘丘人也不愿意触其霉头，都会选择绕着这个大块头走。而刻晴和阿虚，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迎着遗迹守卫而上。有了刻晴和香菱两个神之眼拥有者强强联手，哪怕是遗迹守卫真的暴起，她们两人也能对付的了。f15W6
“到这个距离就已经很危险了，再往前就有可能出发，遗迹守卫的锁定机制，到时候我们就要被那东西攻击了。”f15W6
阿虚被刻晴拉着手，摁在一堵墙壁的后面，因为阿虚他不能暴露自己可以和遗迹守卫进行精神链接，从而停止遗迹守卫攻击的这个能力，所以现在也只能装模作样地躲在墙壁后面，看着远处陷入安静中的遗迹守卫。f15W6
刻晴看着面前正坐在原地进入休眠状态的遗迹守卫，心里也疑惑，阿虚到底要找这东西做什么？f15W6
阿虚站起身子，朝着遗迹守卫的方向走去，这一举动，让客情顿时紧张起来：“阿旭，你很危险的，快回来！”f15W61
“刻晴，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寻找遗迹守卫是为了什么。”f15W6
朝着遗迹守卫走去的阿虚似乎并没有触发它的反击机制，就算是踏入了已经能够让遗迹守卫起身的范围里，那个大块头也还是没有任何动作。f15W6
“我之前曾说过，如果见到遗迹守卫的话，说不定能够触动我脑海中的某些尘封的记忆。让我能够想起一些事情。”f15W6
他轻轻的抬起手，抚摸上了面前冰冷的机械，背对着刻晴。阿虚眼中金光一闪，和面前的这个遗迹守卫之间建立了精神连接，暂时控制了它的行动。f15W6
阿虚幸好是背对着刻晴，否则眼睛里闪过的金光就要被刻晴看见了。f15W6
用意识对面前的遗迹守卫下达了核心切换的指令，这也是他从那颗黄金的大树回来的时候，记忆中那个名为「埃尔德里奇」的自己告诉他的。f15W6
“构建自律机关的智能矩阵核心一共有一千三百七十二道复合符文组合而成，但是最核心的底层协议代码只有二百一十三条，在底层协议代码中，只有三十七条是常用代码。”f15W6
那个身穿长袍，背手而立的身影告诉自己，如何保养和维修一台自律机关。f15W6
“一般人不知道如何拆开自律守卫的核心区域，是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混沌炉心的解锁代码，他们甚至找不到解码的接入口，但是，身为自律机关的设计者之一，身为整个……（杂音）最好的机械师，这是你应该知道的东西。”f15W6
“很多时候，冒险家和炼金术师们是直接把混沌炉心整个拆出去卖钱，或者直接用暴力接线提取核心能源，但这么做就是暴敛天物。”f15W6
阿虚喃喃自语，他伸出手来，在遗迹守卫那巨大的独眼前面摸索片刻，双手按过几个隐藏的触摸按键，就在身后刻晴和香菱那惊讶的神情里，打开了遗迹守卫的背板。f15W6
一根前端呈现星型的插入栓从遗迹守卫的背后弹了出来，嗤嗤地喷出气流，同时，遗迹守卫的背后，像是打开了的花骨朵一样层层掀开，露出了其中复杂又庞大的线管。f15W6
刻晴被面前的这一幕震惊了，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捂住了嘴巴。f15W6
要是说阿虚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大剑，三下两下把面前的大块头切成两半，那刻晴反倒是不会这么惊讶。因为刻晴真的发起狠来，也能够做到一个人单挑一台遗迹守卫。f15W6
但是，把一台没人能够研究透的遗迹守卫，像是庖丁解牛一样，层层打开？f15W6
对不起，整个璃月最强的炼金术师和铁匠都不敢说自己能做到。或许从须弥来的那些学者们可以，但他们也从未展现出来过。f15W6
“在香菱陪着我找到了好几台遗迹守卫之后。我就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知识，要喷薄而出。”f15W6
他伸手一按，在中央的处理器上弹出一个小小的光屏，上面正如同瀑布一样显示着各种用古代文字记录的数据，似乎是这数百年来记录下来的日志文件。光是这如同瀑布一样喷发出来的量，如果用纸张记录的话，恐怕足以将璃月港的大街小巷都铺满。f15W6
阿虚转过身来，很是诚挚的对刻晴说道：“或许，我以前曾经是一个对遗迹守卫颇有研究的炼金术师也说不定呢。”f15W6
眼见着这台遗迹守卫连背后的外壳都已经打开，应该是不会再站起来了，刻晴和香菱对视一眼，也小心地接近了这台遗迹守卫。f15W6
“在这之前，我还真不知道遗迹守卫的身体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密密麻麻的装置。”f15W6
刻晴只是看了一眼那些连接着各处的导线和管道，就感觉脑袋开始有点发晕，这些古代科技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弄懂的东西。f15W6
一旁的香菱抱着锅巴一脸迷惑，只能看到那个小小的光屏上有各种她看不懂的文字在不断闪动，而阿虚则是一副看的煞有介事的样子，还时不时的点点头，让香菱大感意外：“咦？阿虚你还看得懂这些文字吗？”f15W6
“好像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自动的浮现出了这些文字的含义。”阿虚笑了笑，对两女说道：“这光屏上面所显示出来的大部分文字，都是这台遗迹守卫在漫长的时光里所自动记录下来的一些数据。”f15W6
刻晴好奇地问道：“这些遗迹守卫还会自己记录，是写日记吗？都是些什么数据呀？”f15W6
“日记……倒不是那种东西，只是有些类似。”阿虚从哪跑动的日志中随意的选了近期的一段，然后翻译了出来。f15W6
“坐标43，176，350，第13358号机体，周围出现大范围扰动，执行03指令，已提交定时报告，无应答。”f15W6
“坐标43，176，350，第13358号机体，一切正常，无指令执行，自动进入休眠状态，已提交定时报告，无应答。”f15W6
“坐标43，176，350，第13358号机体，执行01指令，环境数据收集完成，已提交定时报告，无应答。”f15W6
随意的翻阅了三段，都是同样类型的简短说明，香菱有些听的不明不白，但刻晴似乎是听懂了一些：“也就是说这台遗迹守卫是13358号？在它的前面，还有一万三千多台遗迹守卫吗？”f15W6
“恐怕不只是遗迹守卫，这种自律机关应该有很多类型吧？”f15W6
阿虚想象了一下，一万三千多台遗迹守卫朝着璃月港进军是个什么样子。f15W6
按着他刚才用精神操纵四台遗迹守卫的那个火力来看，一万三千多台遗迹守卫，怕是能把整个璃月犁上三个来回。f15W61
大地化作深谷，高山变成平原，炼金导弹轰天响地，似乎这才是这些遗迹守卫们本来应该有的样子。f15W6
它们用血与火耕耘土地，征服一切，那是旧时的荣光，是人类智慧和暴力的结晶，象征着‘人之子’用自己的力量，屹立在大地之上的样子。f15W61
古国的荣光，久远的记忆，就凝聚在这永不停歇的守卫身体里。它们用冰冷又炽热的核心执行着刻印在炉心上的记忆，在倒下之前，永远地履行着‘忠诚’。f15W6
“就算是有别的型号，这个数字也太惊人了吧……”刻晴也在脑海中想象着一万台台遗迹守卫排列在一起的样子，“光是这个编号，就比在编的千岩军人数还要多了……”f15W6
“除了这个可怕的编号之外，它似乎还在收集附近的环境数据，这又是为了什么呢？”f15W6
刻晴指着那一条执行了环境数据收集指令的日志文件，“而且这些发送定时报告之后，全都是接着一句无应答，这又是什么意思？”f15W6
阿虚看着光屏，想了想，这才说道：“环境数据这个我不知道，但无应答，恐怕就是没有人接收它的报告吧？”f15W6
“就像是刻晴你手下总务司的那些人，抱着一沓卷宗要交给你处理，但是到了你工作的地方，却发现门锁着，只能转身回去，大概是这么一个比喻吧。”f15W6
刻晴怒怒的说道：“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凝光身上，才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嘞！”f15W6
凝光，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权星」，靠着做生意起家，一直到攒出一座群玉阁的人。可以说无论是心性，还是手腕上，都会让阿虚肃然起敬的人。f15W6
“那个女人，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手上的活全是身边的那三个小跟班在处理，要不就是全都推到我这边，哼！”f15W6
说起凝光，刻晴就感觉有点不对付。虽然凝光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刻晴就是有点不太喜欢她的性子，就像是两种永远搅拌不在一起的液体一样。f15W6
“听起来还是挺伤感的一件事情呢，一直在写信，但是收信人已经不在了。”香菱看着面前弹出插入栓的遗迹守卫，“我以前听过一些蒙德的人说过，他们那里也有遗迹守卫，这些大个子似乎是来自一个已经毁灭的国家……”f15W6
“虽然我是很想和你们聊聊其他的话题，但是我们现在应该不是专注这个的时候。”f15W6
把话题从璃月七星之间的秘闻转移开来，刻晴把注意力拉回到阿虚手上被解开的遗迹守卫上，“我看不太懂这些遗迹守卫身体里的东西，但阿虚你能够拆解遗迹守卫，这倒是一件相当稀奇，或者说珍贵的能力，最起码璃月应该是没什么人能够办得到。你从现在起，也算得上是技术人才了吧。要不要来总务司工作？”f15W6
刻晴面对阿虚发出了邀请函，一份总务司的工作可谓是多少璃月人心目中的铁饭碗，能进得了总务司的无一不是优秀的人才，璃月的“七星八门”中的八门就是指的总务司统领下的八门，要是能进入其中，凭借优秀的能力，在璃月港的高处买间三进的院子也不是什么难事。f15W6
阿虚也有些迷茫，毕竟他现在也只是展露出了能够拆解遗迹守卫的能力，但是具体这份能力能为璃月带来什么还完全没有展现出来，这就要给他位置坐了？f15W6
“我能问一下吗？”香菱老老实实地举手道：“阿虚他，到底算什么技术人才？”f15W6
刻晴被问住了。确实，说他是炼金术师吧，炼金术师的那些操作也没见阿虚表现出来，但要是说他是锻造师吧，又确实不好定位一个能拆遗迹守卫的人能在铁匠铺负责哪一门。想来想去，最后刻晴灵光一闪：f15W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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