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的水珠一颗颗地滴落在白泽的头顶,沿着脸庞、沿着手臂,沿着身躯滑下。kX5He
直至坠入那吞噬着色彩的漆墨深潭里,同汇成将他淹没的黑恶潮水。kX5He
硫磺气味的黑红瘴气在弥漫,化作一张张有形的手掌,将他按下,愈陷愈深,愈陷愈深......kX5He
爆炸带来的巨震和响音瞬间将白泽拉出模糊不清的梦境,鼻尖嗅到各种浓烈的药苦味,整个脑袋都晕沉沉一片。kX5He
自己多年相依为伴的两个小女朋友——小左和小右都包裹着坚固厚实的石膏。kX5He
绿色短发的兽耳少女抬了抬略显老成的木框眼镜,过度在意地琢磨着眼前一片狼藉的试验台。kX5He
琥珀色的眼瞳和水蓝色的眸相撞,两人硬是就这样对视了数秒。kX5He
眼前的兽耳少女很陌生,他确信自己没有见过,但这并不影响白泽嘴贱。kX5He
呆若木鸡的砂糖居然还真胆怯地移开视线,随后又愣了一下,反射弧过长长地幡然醒悟。kX5He
在白泽迷惑的注视下,她手忙脚乱地在乌漆嘛黑的实验台上四处摸索。kX5He
最终在某个旮旯底找出了一瓶标签被烧掉了七成的深紫色不明液体,里边时不时还跳动着活跃的电弧.......kX5He
充斥着不安的内心疯狂念叨着的唯有这么一句:“千万别是口服,千万别是口服,千万别是口服.......”kX5He
“啊、是的,我叫砂糖,西方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的助手。”kX5He
砂糖磕磕碰碰地自我介绍着,她十分不擅长与陌生人交流。kX5He
但为了病人的安危,她还是大胆地鼓起勇气,端着那瓶看起来就非常不祥的药剂朝床边走去。kX5He
“来,白、白先生,把这瓶药喝下去,身体的痛楚会减轻很多。kX5He3
或许是白泽的祈祷发挥了作用,或许是紧张过度的砂糖本就笨手笨脚,又或许是此等惨剧连待人宽厚的岩王爷都看不下去了。kX5He
啪嗒一声,砂糖显然没有留意脚下,被一条上下分层的地小缝绊了一下,整个人蠢兮兮地扑倒在地。kX5He
里面的深紫液体流了出来,眨眼间便将那处的地面溶了个面目全非。kX5He
“卧槽........”白泽顿时就惊住了,半坐起的身体那是一动也不敢动啊。kX5He
“诶?这是雷史莱姆浓缩液?搞错了,搞错了。”kX5He1
摸着脑袋爬起来的砂糖亦发觉到不妥,不停地躬着脑袋朝白泽道歉着。kX5He
“十分抱歉,十分抱歉!我立马帮你调配新的麻醉药!”kX5He
“别......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真的。痛,都痛......痛点好,精神。”kX5He3
见砂糖跃跃欲试,联想起方才的爆炸的白泽急切地挥动着两根大石膏,连忙喊停。kX5He
先抛开实验台离他的床如此之近这个危机问题不谈,让她再来几次失手爆炸,说不定山洞都得塌。kX5He
环境是堆满书籍和生活用品的自然洞窟,周边架设着许多供暖的篝火,外头隐约吹来的丝丝寒风。kX5He
白泽其实一瞬间就得出了百分百正确的答案,不过为了防止砂糖继续“医者仁心”,他选择快速地调开话题。kX5He
“嗯!你当时受伤很重,为了不耽误救治时间,我们就将你搬到了我在龙脊雪山的实验室来。”kX5He
其实这句警醒还是太过保守了......元素力枯竭,体力透支,双臂骨折加深度烧伤。kX5He
这任意一种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不可轻视的重伤,居然在同一时间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kX5He
没有当场毙命,就已经算是奇迹了,更别说.......kX5He
冰冰凉凉的小手按在了白泽的额头上,测量着体温,又叫他伸出舌头,认真地查看着身体状况。kX5He
这才过去了仅仅三天,从重度昏迷中醒过来的白泽已经可以算是几近痊愈了。kX5He
手掌抚摸着一路向下,从额头,到脸颊,到脖颈,到胸膛,到腹肌,再到.......kX5He
白泽虚眼看着这位正嘿嘿地直流口水的“主治医师”,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kX5He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