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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现在是谁? 3

  上条当麻认知有些断绝了。3ZIei

  这个问题有些困难,在这种一团混乱的世界,在这种所有人对人认知都已彻底崩溃的世界,自己是谁呢?3ZIei

  还依旧是上条当麻吗?3ZIei

  或者我只是继承了上条当麻思想了另一个人。3ZIei

  就连问题都充满了陷阱。3ZIei

  欧提努斯问的是思想是谁,还是这个身体是谁?3ZIei

  无法用镜子和回忆来确定身份。3ZIei

  眼睛可以被欺骗,声音可以被更改,思维可以被嫁接。3ZIei

  在这种哲学难题上欧提努斯又在上条背上增加了筹码。3ZIei

  “我说你啊,本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3ZIei

  “基于正义不会视而不见,为了朋友甚至不惜挑战神明的你……”3ZIei

  “周围到底有些怎样的人啊?你为了保护别人,到底舍弃了谁?”3ZIei

  “应该有这种人才对。”3ZIei

  “就当是你陪我消磨时间的谢礼。”3ZIei

  “只要说得出正确的名字,我就送你回原来的地方……朋友、恋人、家人。”3ZIei

  “如果你找得到真正的你,我就让你回去有关连的那些人身边。”3ZIei

  寒意浸透了上条当麻全身将他完全包裹,这时的欧提努斯完全掌控了主导权。3ZIei

  眼前对手的沉默让欧提努斯更加愉悦。3ZIei

  为了能让自己更愉悦,她将一张照片甩在上条当麻眼前。3ZIei

  “要你从地球六十亿人口中找出来,范围太广了,拿我就适度地给你点提示吧,毕竟这场娱乐你没一点胜算的话就太无聊了嘛。”3ZIei

  照片里是全班同学的合照。3ZIei

  数十个学生填满了阶梯状的台阶,班导师月咏小萌则站在稍远处。3ZIei

  “你就是其中的一员……只要从里面选出来就好了。”3ZIei

  “对了,不要想靠着性别和年龄来区分哦……”3ZIei

  欧提努斯那轻淡的声音带给的却是最沉重的压力。3ZIei

  男生、女生、学生、教师、朋友,亲人。3ZIei

  原本以为就算世界变成这样只要大家无事就好的他,威威有些颤抖。3ZIei

  自己取代了谁呢?3ZIei

  自己的出现让谁消失了?3ZIei

  汗水布满额头,流进双眼感到刺痛,嘴唇异常干涩。3ZIei

  上条内心陷入抉择,让视频外的人焦急异常。3ZIei

  “选择的分量太轻,背负的东西过重让这个家伙太难抉择了吗?”3ZIei

  面对视频中上条当麻透露出的纠结,御坂美琴能懂他的难处。3ZIei

  只需要吐露几个字组成一个人名就将决定几十亿人的命运,假如突然放到任何人身上也早就崩溃了吧。3ZIei

  就算觉得太过虚幻那还有一个人的命运是最真实不虚的。3ZIei

  你是否侵占了一个人的存在,让那个人消失了呢?3ZIei

  “放心吧!相信他吧,他可以做到的,就像你我绝望他出现时一样,没有什么能把他打垮哦。”3ZIei

  “更别说他现在已经找到了队友的一丝弱点……”3ZIei1

  刚刚被御坂美琴袭击的食蜂操祈没有回击,反而出声进行了安慰。3ZIei

  她担心这个刚刚经历过学园都市黑暗面的少女面对倾心对象的凄惨景象心理出现什么问题。3ZIei

  “感,感谢。”3ZIei

  而御坂美琴也看出了她的关心,她犹犹豫豫的纠结半天,还是低声到了句谢谢。3ZIei

  “不用谢哦,我对手下败将很宽容的呢✰……”3ZIei

  “你,你这个家伙!”3ZIei

  在这边两人相爱相杀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在疯狂分析魔神的弱点。3ZIei

  那个人就是右方之火。3ZIei

  “力量上没有弱点可言,但是这个叫欧提努斯的家伙无法掌控力量,所以需要主神之枪。”3ZIei

  “那么就要想办法寻找到主神之枪制作方法,随时关注世界上有没有仪式出现。”3ZIei

  “相较而言,魔神的意志似乎对比力量有些脆弱,也许可以和这方面下手。”3ZIei4

  “但具体怎么做还需要看一下……”3ZIei

  “果然是强敌啊,看来只是摧毁行星的力量并不够啊……”3ZIei

  右方之火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着,将所有画面都记载下来,以备随时查询。3ZIei

  在魔禁世界神态各异之时,其他世界也在议论纷纷。3ZIei

  毕竟,哲学问题是最容易引起争论的。3ZIei

  就在这种激烈的讨论中视频中的沉默也结束了。3ZIei

  “我是……”3ZIei

  “我是上条当麻。不是别人!”3ZIei

  上条当麻的回答让欧提努斯面容扭曲,从心里感到不悦。3ZIei

  引得上条微微戒备,准备对抗可能要到来的神威。3ZIei

  “你从那里发现的?”3ZIei

  “不要说什么没有根据的自信或者放弃动脑的正面思考。”3ZIei

  然而过了一会,欧提努斯只是叹了口气发出疑问。3ZIei

  “要说有的话,是你的话提醒了我。”3ZIei

  “假如只是为了折磨我,就不会给我合照这种东西。”3ZIei

  “虽然你说真正的我就在这里面,却没说那是上条当麻以外的我。你期待我在能选出正确答案的状况下犯错。”3ZIei

  “然而绕我作出选择的是你先前曾这么说过即使制造新的上条当麻也没意义。”3ZIei

  “也就表示你折磨的对象正是我这个本尊。”3ZIei

  虽然上条一路走来看似如同一个莽夫一样只是靠拳头击败了一切敌人。3ZIei

  然而真的如此的话那他早就被敌人摧毁的连渣都不剩下了。3ZIei

  “我原先还以为这会是个有趣的人格崩溃实验呢。”3ZIei

  像觉得眼前的喜剧很无聊,欧提努斯于是起身离席,清弹了一下手指。3ZIei

  于是,世界再度消失了。3ZIei

  无数人辩论期待的哲学讨论无疾而终。3ZIei

  但是仍有人在讨论这个话题。3ZIei

  “月,你要是面对这个问题会怎么选择呢?”3ZIei

  死神硫克很遗憾,原本以为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哲学问题,然而原来是个骗术。3ZIei

  但不妨碍他和夜神月讨论下,也许会有新的感觉出现。3ZIei

  “我吗?”夜神月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也会说是我自己,这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一件事。”3ZIei

  “但是其实这个问题面对的不是答案是哪个,而是做出选择背后的所代表的含义,亲朋好友,世界都包含在几个字之中,又有几人不会纠结呢?”3ZIei

  夜神月摇了摇头,看了硫克一眼,试探的问了一个问题。3ZIei

  “硫克,假如你带入那个魔神,在输了之后会完成承诺吗?”3ZIei

  “不会。”3ZIei

  硫克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这引起了夜神月的好奇。3ZIei

  “为什么?”3ZIei

  “因为我还有很多牌没有打……”3ZIei

  就像硫克说的一样,欧提努斯没有完成,手中的牌没有打完又岂能甘心认输呢?3ZIei

  于是,无数绝望来临。3ZIei

  在某个世界,会出现摆明了要追杀上条当麻的怪物;3ZIei

  在某个世界,上条会遭人冤枉而上绞刑台;3ZIei1

  在某个世界,上条会和熟人一同碰上山难,为了活到救援抵达,众人必须分食他的肉为生;3ZIei

  在某个世界,他明明还有意识,却只能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动弹不得,直到葬礼举行;3ZIei

  在某个世界,他被活埋在腐叶土里,眼睁睁看着身体一点一点腐烂;3ZIei

  在某个世界,地球已经完蛋,他于不知终点何在的情况下,被迫搭乘胶囊般的宇宙飞船让人扔到无重力空间漂流;3ZIei

  在某个世界,没有人理会他,却有巨大机器人和小行星自顾自地进行破坏。3ZIei

  ……3ZIei

  欧提努斯不会停下,她要尝试一切可能来击败这个对手。3ZIei

  欧提努斯化为推磨人,以苦难和痛苦为磨,上条当麻的意志为食粮一点一点消磨。3ZIei

  这场试炼对两者来说都是的意志的比拼,只有一方倒下才能决出胜负!3ZIei

  很多人已经看不下去了,这实在过于残忍,过于痛苦。3ZIei

  但仍有一些人坚持着,他们是一些狂热的信徒。3ZIei

  他们认为视频中的少年是圣子转世,这一切只是对圣子的磨难。3ZIei

  当他度过这些磨难之时便会返回天界,再度回归自己的位置。3ZIei

  也有人变成上条狂热的信徒,发誓要将他的光辉撒遍世界。3ZIei10

  里面有真心有假意,现在无人能分清。3ZIei

  而在魔禁世界那些真正关心上条虽然痛苦但仍然观看着一切。3ZIei

  他们有的泪眼婆娑,有的咬牙切齿,有的对着魔神发出诅咒。3ZIei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同时想尽一切办法寻找着对抗魔神的方法。3ZIei

  无尽世界的人们陷入了喧闹和沉默两种极端的状态。3ZIei

  就连那些躲藏起来的魔神也在默默观察着上条当麻的一切。3ZIei

  只有欧提努斯看着视频中的已经有些无精打采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3ZIei

  “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了吧……”3ZIei

  “理解者是什么?”3ZIei

  “纵然改变无数次世界,本质上那些人依旧在哪里,没有改变……”3ZIei

  “就算找的了最开始那个世界,真的能找到那个你想找的理解者吗?”3ZIei

  “也许自己已经陷入了极端之中吧……”3ZIei

  视频外的欧提努斯已经有些开悟,但视频内的她依旧狠辣无比。3ZIei

  上条只能在断断续续的时间里一点点、一点点地累积思考时间。3ZIei

  逆转手段与解决方法不会突然浮现,只能要用沾满鲜血的手将至今所累积的东西一点一滴地建构出来。3ZIei

  最终这一点点的拼凑有了成果,他得到了答案。3ZIei

  “你没有摧毁任何东西。”3ZIei



  ——作者的话——

  今天最后一章,明天就是教主最大的苦难了。 4

  能打到英雄的从来都不是苦难。10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