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梦,梦到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在无助地奔跑。lpiJZ
在与教父告别,回到宅邸之后,疲惫的科什埃小眯了一会儿。lpiJZ
他感觉到约束,似乎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努力地想要克服,但他的意识却像是被蒙了一层雾一样,模糊不清。lpiJZ
他不止一次地思考这个问题,如果说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在未来成为一个合格的教父,那他有的时候是否也努力过头了呢?lpiJZ
他不知道,他的意识很混乱,根本无法集中精神认真思考。lpiJZ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河边,但却又是那么陌生,仿佛多年没有见过的友人一般。lpiJZ
他走了过去,心情复杂地站在那人身后,看着她银色的长发,和时不时抖动一下的耳朵,以及身后左右摇晃的尾巴,科什埃稍微清醒了一点。lpiJZ
拉普兰德的尾巴停止了晃动,她转过头,外貌很是年幼,她的眼神清澈透亮,没有哪怕一丝长大后的狡诈和恶毒。lpiJZ
这个拉普兰德,正是政府和家族发生政治斗争之前的,那个小拉普兰德。lpiJZ
“喀斯喀特?”小拉普兰德看见科什埃,她笑了,带着她惯有的作风,然后她站起身,向科什埃伸出手,“等你很久了,快点陪我训练!”lpiJZ
看着小拉普兰德伸出的手,科什埃微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他放弃了,只是抬起手,想去接触她。lpiJZ
但就在科什埃即将触碰道小拉普兰德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lpiJZ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过于真实的失重感让他彻底清醒过来。lpiJZ1
小拉普兰德,是他对拉普兰德最后仅存的一丝念想,那条河是他们以前常去钓鱼的河,那陌生的街道是各大家族族长的宅邸。lpiJZ
他的梦是残酷的笑话,它们嘲弄他,就算在梦中,他也知道自己是个随时会醒来的傻瓜,只能依靠梦境,才能复现出儿时记忆中的叙拉古。lpiJZ
他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身处一条走廊里面,左右都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只有眼前,是一道虚掩的门。lpiJZ
依然是银色的头发,只是耳朵挺立,尾巴耸拉,不知道在做些什么。lpiJZ
拉普兰德闻声,她转过身,露出了病床上的人,是教父,但此时的教父却已经失去了生息,一旁仪器上的心电图也已成了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嘀——”声。lpiJZ
科什埃朝着拉普兰德跑去,他想拔出手铳,但梦境里的他身上并无武器,只得眼睁睁看着拉普兰德从窗口翻了出去。lpiJZ
科什埃跪坐在病床边的地上,握着教父的手,感受着快速流失的体温。lpiJZ
教父的表情并不痛苦,甚至还有一分宁静,但这却让科什埃感到迷茫。lpiJZ
科什埃揉了揉脖子,靠在椅子上睡觉的感觉并不好受,但看着窗外黑漆漆一片的天空,他才意识到自己睡了那么久。lpiJZ
科什埃想起来梦里那道声音与姆西斯哈有些相似,他向姆西斯哈问道。lpiJZ
梦里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姆西斯哈越是沉默,科什埃越是心感不妙。lpiJZ
他想起之前姆西斯哈说过,他的祖辈是因为触碰了时间的禁忌才会被猎犬盯上。lpiJZ
姆西斯哈总算说话了,科什埃大致能意识到所谓的约定是什么,他不是傻子,也知道干着急没什么用,于是便向房间外冲去,他要去医院守着教父。lpiJZ
就在打开房门的时候,他正好见到了刚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的徳斯蒂尼,徳斯蒂尼穿着一身睡衣,俨然一副刚睡醒的样子。lpiJZ
科什埃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情绪激动,姆西斯哈的存在不一定会被发现,但也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异样。lpiJZ
“呼……没事,”科什埃帮徳斯蒂尼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说道,“睡得有点久,我去医院陪夜,徳斯蒂尼回家继续睡吧。”lpiJZ
“要去陪父亲吗?”徳斯蒂尼察觉到了什么,她对科什埃说道,“那哥哥先去吧,我换身衣服就过去。”lpiJZ
科什埃来到一楼,他从门口的衣架上拽下一件大衣,随手套了上去,并刻意检查了一下手铳和短刀是否在身上,便离开了宅邸。lpiJZ
“科……科什埃!”电话里,乔瑟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快点来医院!”lpiJZ
挂断电话,科什埃意识到今晚必定会有一场大事件发生,他停下脚步,转而从一旁一栋楼房外墙的消防梯爬上顶层,在房屋楼顶快速地穿梭,向着医院赶去。lpiJZ
宅邸里,在科什埃离开之后,徳斯蒂尼换了身特质的衣服。lpiJZ
她将数把短刀插进衣服外侧的绑带里,检查无误之后,在窗口左右环顾了一下,确认四下无人之后,便从窗口直接跳了出去,并向着和科什埃完全不同的一个方向离开了。lpiJZ
她要去的,是喀斯喀特家族与叙拉古外界进行物资运输的停机坪。lpiJZ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