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教父的遗体转移并没有出现问题之后,乔瑟询问科什埃,是否要进行验尸。lqhsJ
同时,他吩咐乔瑟向医院当晚被杀的那些医护人员的家属打数量可观的抚慰金过去,并向他们征求验尸的允许。lqhsJ
乔瑟照做了,收到的同意回复虽寥寥无几,但也足够了。lqhsJ
推开厚重的铁门,科什埃走入殓房,乔瑟已经在这里等待着他了。lqhsJ
“目前家属同意进行验尸的只有四具尸体,他们的家属也是想得知真相的人,”乔瑟报告道,并向科什埃介绍了一下身旁的法医,“这位是查尔斯医生,也是我们喀斯喀特家族的人。”lqhsJ
“先说教父的情况,”查尔斯推了下他的眼镜,他从手上抱着的一个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纸,递给科什埃,“我检查过了教父的全身,没有发现任何外伤,所以我怀疑有中毒的可能性,需要进一步检查,而这需要时间。”lqhsJ
科什埃拿着报告单,看着上面整理过的信息,很多,但也很简洁,他向乔瑟问道。lqhsJ
“目前还没有安排,但相关人员随时都可以到位,我们都在等你的意思,兄弟。”lqhsJ
“那就明天下午,明天中午要和政府联合开一场发布会,到时候多带点人,”科什埃说道,并向查尔斯示意,“继续。”lqhsJ
“另外就是这四名医护人员,虽然没有得到所有人员家属的验尸同意,但也足够了,”查尔斯又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报告单,考虑到全部给科什埃过目太过麻烦,他便直接说了遍自己整理的消息,“四名医护人员的死亡时间几乎是在同一刻,而且所受的都是致命伤,血液凝结程度也排除了下毒后掩盖死因的可能性。”lqhsJ
“对此我有话要说,”乔瑟突然出声道,“先不论凶手是不是拉普兰德,光凭死亡时间来看,一个人是难以在同一时间杀死医院里的所有医护人员的,而且凶手又是怎么清楚所有人的所在地,并做到让他们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夺去性命?所以我猜测,凶手可能是集体作案。”lqhsJ
“拉普兰德不会和别人合作,”科什埃拿着教父的报告单,思索道,“我了解她,她不是会依赖别人力量的人,她是一头孤狼,就算要进行这次行动,也只会单枪匹马地莽进来。”lqhsJ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乔瑟看着科什埃,继续说道,“而在叙拉古内,拥有这种行动力和情报能力的,除了我们家族之外,只有一个势力可以做到——政府。”lqhsJ
“威廉·帕特里克,”科什埃赞同道,“教父说过,他是一个为了自身利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人,所以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lqhsJ
仅仅只有死亡时间和死因一击毙命这两点,这两人就直接推出了嫌疑凶手的身份,属实令他擦了把冷汗。lqhsJ
“家族内的党徒们应该还不知道,”乔瑟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下半张脸,“需要告诉他们吗?”lqhsJ
“不,还不是时候,”科什埃说道,“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有的党徒应该也气在头上,如果让他们得知了真相,保不准会直接杀到政府那里,况且现在市民们应该也处于混乱之中,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我们不能再让叙拉古变得更乱了。”lqhsJ
“是,我明白了,”乔瑟同意道,同时又问,“那方才你说的,明天中午和政府的发布会,多带点人是什么意思?”lqhsJ
“防止政府的人暴起发难,那群家伙疯起来也不是好对付的,毕竟叙拉古的政权还在他们手上。”lqhsJ
“那乔瑟你先筹备一下教父的葬礼,查尔斯,明天下午前尸检报告能出来么?”lqhsJ
“能,只需要采集一下血样和体内器官检查就行,”查尔斯回道,但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对了,那这四具尸体……家属那边怎么说?他们想要知道真相,但这个真相对他们而言未免太刺激了一些。”lqhsJ
“半真半假,先不透露政府参与此事的消息,其他随意,抚慰金乔瑟已经打过去了,就当是他们为喀斯喀特家族卖命的买命钱。”lqhsJ
科什埃将这个摊子扔给了查尔斯,但乔瑟同时也发觉,科什埃似乎和之前有那么点不一样?lqhsJ
买命钱,他之前可不会说这种话,虽然事实如此,但这也只是一些隐晦的事情,明明有更好的表达方式,可为什么……lqhsJ
回想科什埃今天凌晨来到医院时的疲惫,对他询问徳斯蒂尼时的急切以及失落,这两天也都没有见到徳斯蒂尼,乔瑟隐隐约约能猜到些什么。lqhsJ
科什埃,他承受的压力和打击,可远远比他们这些党徒要多得多。lqhsJ
或许比起以前,科什埃已经在成长了,但作为喀斯喀特家族的干部之一,乔瑟反倒不希望科什埃最后是以这种方式成长。lqhsJ
他每次都信誓旦旦地答应了下来,可最后,教父的死却和他的疏忽脱不了干系。lqhsJ
若不是他因为停电而离开了病房,若他一直守在病房里,守在教父的身边,或许凶手根本无法靠近教父,也就无法行凶。lqhsJ
现在有的时候,他在科什埃面前都抬不起头,即使科什埃并没有怪罪他,甚至对此事只字未提,他也知道自己的责任占比有多大。lqhsJ
似是看出了乔瑟的心事,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安慰,科什埃拍着他的肩膀,说道。lqhsJ
“啊,啊……嗯……”lqhsJ1
以前,他身为干部,却经常窝在科什埃的爵士俱乐部里摸鱼。lqhsJ
现在,他奔波于教父的事情,教父生前,他没有做出足够的贡献,教父死后,他也只是因为负罪感而不停地忙碌。lqhs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