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有毅力？康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旁边的薇薇安娜和坐在对面的凯尔希一人一句聊得热火朝天，他想要去卧室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打游戏，或者去泳池游泳，不管做什么都比坐在这里听一些他不想了解的东西要好。f1kMV
当康汀在车上明确地表示不会帮助凯尔希研究虚空之后，她似乎真的放弃了，于是转头和坐在康汀旁边的薇薇安娜聊天，两个人从诗歌聊到政治，从维多利亚聊到莱塔尼亚，天文地理，历史传说，简直什么都可以当做聊天的话题。f1kMV
和博学的人相处是一个受益匪浅的过程，但是让你看着两个博学的人互相交流自己的知识储备就是一个令人感到折磨的过程了。f1kMV
康汀手肘支撑在沙发边缘的扶手上，另一只手端着果汁，百无聊赖地听着薇薇安娜和凯尔希的聊天，两个人的聊天内容都很精彩，但是康汀更想要把时间用到其他更能让他感受到快乐的活动上。f1kMV
比如打量薇薇安娜新雇来的女仆们，在薇薇安娜和凯尔希聊天的时候，女仆们除了偶尔端来点心和饮料之外，并不会经常出现在他们面前，不过还是有女仆一直在旁边等待着吩咐。f1kMV
‘不知道能不能让女仆小姐去我房间帮忙把游戏机拿来。’康汀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客人来家里和大人唠嗑时，在旁边坐立不安却不敢离开的小孩子一样。f1kMV
“莱塔尼亚的诗歌《来自遥远疆域的未知》中有描述一种神奇的生物，它们浑身漆黑，行动并不迅速当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它们挡在我们和更大的灾难之间，从不离开那片土地，薇薇安娜小姐应该也有所了解吧？”f1kMV
就在康汀忍不住无聊开始发呆的时候，一直偷偷注意他状态的凯尔希开始转移话题，把薇薇安娜的注意力引导到那些描述未知恐惧的诗歌与故事上，她故意抛出了一个带有歧义的话题吸引薇薇安娜上钩，通过薇薇安娜真的了解过这些东西那她一定会与凯尔希辩论。f1kMV
“《时隐时现的边际线》中所说，那些漆黑的生命，它们的内在无法探知，它们从遍布奇异头骨的土地中升起，它们不一定是生命，而是某种力量的体现，那片大地，并非横亘在我们与那些未知怪物之间，而是无处不在，无迹可寻的领域。”f1kMV
果然薇薇安娜上钩了，她开始和凯尔希探讨几本来自莱塔尼亚的似乎是描写同一样东西的诗歌与故事。f1kMV
“我有这样一个设想。”凯尔希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清单递给薇薇安娜，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康汀一眼，发现他两眼无神，显然已经开始神游四海了，果然和猜测的一样是个具有人类思维的特殊个体。f1kMV
“根据这些文献以及我所了解到的东西，我把书中那些漆黑的生命，和它们无法探知的内在，称呼为虚空，那片无法找到的领域，被称为深渊。”f1kMV
凯尔希的话让薇薇安娜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仅博学，还是一个探索未知世界的先行者，她期待着凯尔希的下文，期待着凯尔希可以把话题引向何方。f1kMV
“在我的旅途中，我遇到过一些奇异的场景，虚空们对所有的生命都抱有攻击性，它们却不一定以类人形的形象出现，也可能是锋利的利爪，或者黑色的河流。”f1kMV1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可信度，凯尔希拿出了一些照片出来摆在薇薇安娜的面前，有些照片很模糊，似乎这些照片的拍摄跨度经历了几次技术迭代。f1kMV
照片上是虚空出现在泰拉大地上的场景，有漆黑的虚空，锋利的爪牙，还有漆黑的可以吞噬一切的河流。f1kMV
康汀看到了那些照片，从跑神的状态清醒过来，他意识到了不对劲，怒视着凯尔希，但是又没有理由让凯尔希闭嘴。f1kMV
果然是个稚嫩的少年，凯尔希看着康汀的表现心里有了一些新的猜测，“根据我的经历，我认为虚空并不是完全按照本能行动的，它们可以学习，可以拥有知性。”f1kMV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凯尔希了，在康汀面无表情的凝视中，她要继续把话说下去，“有些虚空个体可能会经过学习，拥有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甚至会拥有感情，他们甚至会抑制自己的攻击欲望，出现在人类的社会中。”f1kMV
再说下去就是禁止事项了，想要暴露我的身份的话 就算你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也要把你砍了。康汀的手已经摸到了骨钉的握柄，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发呆模样，但是凯尔希可以察觉到他的攻击欲望。f1kMV
“所以我认为我们有可能和虚空打成协议，人类和虚空可以互惠互利。”凯尔希的目光从康汀的身上移开，把话题引导向她一开始就想要和康汀说的话。f1kMV
这些本来计划试探出康汀的身份之后就和他说的，但是计划被康汀打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不过凯尔希就是凯尔希，拥有比其他人丰富的多的多的人生经验，凯尔希把康汀耍得团团转，还让他产生了一点动摇，这是凯尔希从康汀的表现中看出来的。f1kMV
“可是，我们要如何寻找那些有智慧的虚空呢？有什么办法可以确定那些智慧的虚空可以影响其他的虚空吗？”薇薇安娜已经被凯尔希的话题深深地吸引住了 不只是她，哪怕是把这些话当故事听的女仆也露出了期待的表情。f1kMV
凯尔希把目光隐晦地投向康汀，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发言，康汀也在犹豫，他没想到泰拉本土居然也有虚空，听起来似乎还很完善的样子，于是寻求系统的解答。f1kMV
【白王和幅光都是存在的，在这里他们并没有起冲突，而是各自管着自己的地盘，虚空没有统治者，这里的白王和虚空没有关系。】f1kMV4
“……虚空似乎是一个整体，我看过的古书中是这么描述的，里面还有一些猜测。”经过了系统的科普，康汀还是决定和凯尔希透露一些东西，虚空除了对生命的攻击性好像暂时没有其他的坏处……大概？f1kMV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