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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献俘礼 4

  地中海之滨,罗马城,凯旋仪式第5日。40PR3

  尼禄的车队从帕拉丁宫出发,按照戴汐安排的日程她们会一边巡视一边前往主办地点的斗兽场。40PR3

  根据庆典流程前四天都是狂欢,皇帝大赦天下、降低税率、发放福利、开放公共浴场、举办盛大的斗兽场表演……总之都是吃喝玩乐。而真正重要的献俘礼则压轴登场。40PR31

  就在今天各地大贵族、总督也会抵达,他们将为朱庇特神献祭礼物,并告慰万神殿和死去的将士,这是罗马帝国的精神寄托。40PR3

  皇帝临时起意削减队伍。40PR3

  正好人数少也能从闹市区经过,那里才是罗马城最真实的生活写照。40PR3

  先前的系统提示让尼禄明白她应该从自己的视角观察罗马,而不止依靠属性面板。40PR3

  低调前往也好。40PR3

  车队撤走皇帝的标志和华盖,远远看去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穿行而过,尼禄借着朝阳将这百种风情尽收眼底:40PR31

  大小街道彩旗招展,罗马人行走在繁华的商铺间喜笑颜开。40PR3

  恢复运转的罗马城爆发出压抑许久的购物欲,加上皇帝慷慨的发放战功奖励,征召兵复原的公民购物欲望和购买力一起拉满。正如尼禄的预计,香料、丝绸、橄榄和珍珠源源不断的在市场上流通,行脚商人赚的盆满钵满,罗马市民也很开心,皆大欢喜。40PR3

  战胜磨难后的人的笑容会更好看,罗马确实挺过了这一劫。40PR3

  经济复苏才是稳定的根本,花出去的粮饷都会在贸易、征税中回馈国库,这就是帝国的金融体系。40PR3

  尼禄亲眼见证了古典时代的“剁手购物”罗马人已经满脑子买买买了,仿佛要一口气清空军功奖励和粮饷,真令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不看价目表?可劲儿掠夺可劲儿花销,给罗马人玩明白了。40PR31

  值得一提的是尼禄还看到一些奇怪的银币:上面雕刻着头戴月桂叶王冠的金发少女的侧颜。40PR33

  “这是我吗!”40PR3

  “并非每一位罗马皇帝都会刻在钱币上,这是民众对您的认可”戴汐笑盈盈的说。40PR3

  “咳,记一下备忘录:罗马帝国的货币需要规范化。”40PR3

  尼禄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活着就把头像印在钞票上是一种莫大的殊荣。要和达成这项成就的伟人们相比,尼禄自认还德不配位,被捧到可能不属于她的位置,这令人诚惶诚恐。起码也得先饮马莱茵河再说吧。40PR3

  来一场罗马帝国版本的封狼居胥,尼禄曾对卫戍兵团的5000名战士保证过。40PR3

  他们中许多人怀着这个志向死在罗马城保卫战,但夙愿不会因为死亡而黯淡,经过时间沉淀会愈加伟岸。40PR3

  金发少女倚着窗户眺望越来越近的环状石筑建筑,目光逐渐锐利。40PR3

  呜嗡——40PR3

  道路两旁竖起20个一人高的巨大号角,悠长恢宏的宣告莅临。棋手猛力挥舞雄鹰徽章,迎着地中海的季风猎猎作响。晨钟奏响七下,主角到场就意味着凯旋仪式开始。40PR3

  最高统帅带领罗马人战胜了不可一世的斯巴达克斯,她说荣耀尽归帝国但人人皆知是尼禄保护了这座城市。40PR3

  “陛下,我们走吧。”40PR3

  戴汐挽住了金发少女的手,两人一同走下马车。40PR3

  阳光照射在尼禄的脸上,阴影轮廓是巍峨的斗兽场,从屋大维时期已经历经百年沧桑。万人会场喧嚣斐然,喝彩属于皇帝。红毯大道就在尼禄脚下展开,通向战神玛瑞斯雕像的拱门入口。40PR3

  与此同时,背后的街道涌来许多民众,卫戍兵团的战士非得拉起人墙维持秩序不可。40PR3

  “慈悲为怀的奴隶解放者!”40PR3

  “您如同凯撒一样伟大。”40PR3

  “陛下,向先帝众神们宣告勇武吧。”40PR3

  罗马城的市民们报以极大热情,他们支持尼禄如同拥护自己的偶像傲立世界。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令酝酿四天的典礼气氛一朝引爆,宫殿山广场放飞白鸽,和平重临罗马。40PR3

  一切都是热闹的氛围,盛世气象。40PR3

  全副武装的亲卫队站成两列,英俊高大,千百道目光都汇聚在尼禄身上。40PR3

  他们昂首挺胸将右臂举起45度角手指并拢向前,威仪的姿态宛若一座座勇士雕塑。40PR33

  “皇帝万岁!”40PR33

  金发少女在万众瞩目中走到斗兽场的最中心。总共12名角斗士被钉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40PR3

  周围对应十二名神明的巨型雕塑,由于罗马文化中有伟大的帝王死后位列万神殿的传统,所以此刻这一幕相当于被凯撒和屋大维所见证。40PR3

  “我,罗马帝国祭司长尼禄宣布——献俘礼开始!”40PR3

  全场观礼者和外面的市民们都鸦雀无声,这是罗马人最神圣的时刻。40PR3

  布鲁斯点头应是,手起刀落咔嚓一声。40PR3

  和他动作一致的11名高级军官一起斩下角斗士的头颅,他们是那天夕阳里5万俘虏中的幸存者,就是为了留给这一刻。40PR3

  尸体被盛放在红木材的高塔中,副祭司长一一铺上红色丝绸。40PR31

  戴汐手捧火炬伫立在一面铜镜前,阳光聚焦于浸泡橄榄油的丝绸,片刻燃起熊熊烈火。她半跪在地双手捧给尼禄。40PR3

  皇帝亲手点燃红木材高塔,火焰窜起数十米高,火热的空气灼烧面颊,一起沸腾的还有罗马人的血。40PR3

  尼禄高声说:“朱庇特的子民们、罗马的子民们、我的兄弟姐妹们。我看见你们眼中闪烁和我一样的悲伤。逝者无法追回,但活着的人会背负遗志继续前行。我知道,有一天雄鹰旗帜会在地中海降下、有一天英雄恩断义绝使竖子成名,但罗马人会反复证明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这句话不是出自我口,而是阵亡名单上每一名战士的名字拼凑的箴言。”40PR3

  将士中有人潸然泪下。40PR3

  他们无一不是保卫战的幸存者,这条命是战友从死神手里抢来的。40PR3

  “还记得我们一起打败斯巴达克斯的那个雷雨交加之夜吗?城墙上的呐喊胜过雷霆、仿佛钢铁、如同滚石。这声音英魂也听得见。兄弟姐妹们,当你发现有一天自己孤身一人行在草原上,暖风宜人,耳畔却有声声怒吼。不用担心,你已经置身朱庇特的怀抱,我们会铭记你的勇敢,代代相传,永垂不朽。这就是罗马,我们前仆后继誓死保卫珍视的一切。”40PR3

  “我们在意大利土地上精耕细作,勤劳、朴素也心怀和平。可是豺狼总惦记我们的家园。如果这糟糕的世界不能予我以和平,每个罗马人都会放下锄头,铸犁为剑。我们和先一步回归神明怀抱的勇士一样,永远践行一件事——”40PR3

  “还记得我们在兵团校场上的誓言吗?”40PR3

  尼禄握紧拳头,全场齐声爆发:40PR3

  “——罗马必将复兴!”40P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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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