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为咖啡厅实则是个卖酒的小酒馆内，克莱因面红耳赤地抓起酒杯，还在不断吆喝着倒酒。41u1b
“啊～”一口闷下去后，克莱因发出了享受的声音“好久没有喝的这么尽兴了！”41u1b
虽然没有喝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但也已经是微醺了，克莱因的鼻子、脸颊甚至是脖子都一片通红。41u1b
反观临渊，他依旧是脸色如常，一小口一小口，但速度不慢的喝着。41u1b
毕竟临渊喝的雪莉酒和克莱因点的波本威士忌度数不一样，前者酒精浓度最高的只有20，而后者则是50。41u1b1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话就多了起来，克莱因和艾基尔都纷纷吐出了自己所获得的关于“九夜”这个身份在SAO的情报。41u1b
结合今日窃听到的零星半点的信息，临渊大致可以推断出自己这个身份在SAO的经历。41u1b
其实起源空间安排的经历也并没有太过花里胡哨，就是在SAO事件开始的一个月后，以一个独行玩家的身份加入了攻略组，表现不算亮眼，用他们游戏界的用语解释的话，只能算是第二梯队的战力。41u1b
不像黑衣剑士、闪光等表现亮眼，也不是那种只能当个生活系职业的玩家。41u1b
在攻略至二十二层之后，便选择退出攻略组，转为一个摸鱼的平民玩家。41u1b
就像那些误入这个游戏的普通人一样，在下层等待着前线的玩家攻略这个游戏。41u1b
也是因为在攻略组呆过，所以克莱因才会觉得临渊的网名有些眼熟，但仅仅是眼熟。41u1b
如果不是在序列之争强势的表现，克莱因估计都不会让人去调查这件事。41u1b
他在SAO里的经历，普通到连记录在书籍里的可能都没有。41u1b
“我说小哥啊。”克莱因醉眼朦胧的看着酒杯问道：“如果是现在的你的话，你会觉得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而退出攻略组？”41u1b
作为攻略组的一员，克莱因知晓一般情况下会退出攻略组的人只有两个理由。41u1b
二是绝望，对攻略游戏不抱任何希望，亦或者是受到什么打击。41u1b
而从临渊那淡漠得好似镜子一般不会起任何波澜的目光看来，他应该不是前者。41u1b
至于绝望，从情报上来看，他在游戏内应该是个独行侠，而独行玩家一般不会与他人为伍，就更不会说什么收到打击了。41u1b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恐怕无人知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41u1b
毕竟那都是起源空间给他安排的身份，并非他亲身经历过的事件。41u1b
但克莱因想听的是，以现在的他来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41u1b
“或许。”临渊淡淡的说道：“VR游戏对我来说，太慢了。”41u1b
这是临渊对VR游戏最直观的感受，特别SAO还是MMORPG游戏，一个以数值决定一切的游戏。41u1b
哪怕是完全潜行的游戏里装载的游戏，但不可否认的是，只要是RPG游戏，就必然会存在数值的高低。41u1b
既然存在数值，就意味着角色的任何一项属性，比如力量、速度、体力等，全部是依靠属性点来决定的。41u1b
而存在着完全潜行的分类，就表示这个游戏还是需要人的意识能力、反应能力、反射神经速度来辅助。41u1b
也就意味着当某个玩家的思维反应能力和条件反射能力超乎常人之际，他便有着成为游戏第一人的潜质。41u1b
终究，这个游戏还是数值排在第一位，神经反射能力只能算最重要的辅助。41u1b
在起源空间给出的面板中，他的敏捷是E+，虽然看上去好像很低，但实际上他的反应神经速度已经达到了人类的极限，连同奔袭速度、脚力等，都已经是人类中最顶尖的存在。41u1b1
那么，当这种反应速度几乎达到极致的人去玩完全潜行的VR游戏会发生什么？41u1b
那就是在游戏里，他眼中的所有事物都会变得极为缓慢，包括自己的身体。41u1b
脑子反应过来了，但是数据化的身体却跟不上他的思维速度。41u1b
完全数值化的身体，如果没有将数据堆到足以对比反应神经的层次的话，那么这样的人只会面临两种情况。41u1b
一是因为身体跟不上脑子的速度，在战斗中被BOSS打死，从而丧命。41u1b
二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调整去适应弱小的躯体，直到数值达到足以适应反应速度的等级。41u1b
毕竟临渊不是神，无法做到随心所欲去控制自己的思维。41u1b
他可以控制自己身体的速度、力道甚至是气息，但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射弧。41u1b
如果是临渊去玩VR游戏的话，估计不用多久他就会放弃，因为数据化的VR游戏不适合他，除非一登录就是满级的账号。41u1b
所以临渊也非常理解，为什么起源空间给自己安排的身份中会有那种看上去极其匪夷所思的做法。41u1b
临渊可不会想浪费很长时间去适应游戏的数据化身体，然后回到现实后又需要浪费一段时间适应现实中的身体。41u1b
恐怕那些名列前茅的玩家们在回到现实世界后，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难以适应现实里较弱的身体。41u1b
那一个个仿佛刻入DNA里的动作，在现实生活中不知不觉就摆了出来。41u1b
克莱因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游玩现实体验增强的AR游戏时，也会下意识摆出VR游戏里的剑技姿势。41u1b
临渊很简短的将自己所认为的可能讲述了出来，克莱因和艾基尔闻言后，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41u1b
“确实，我在刚刚登出SAO的半年里，总是会不知不觉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还在游戏里的状态。”克莱因喝完最后一口波本后，一脸惆怅的说道。41u1b
“就好像我在游戏里可以搬动50千克的物品，在现实里却办不到，但总是会认为自己能够做到，结果闹出笑话什么的。”41u1b
艾基尔笑了笑，说道：“那是你身体才弱了，每天都喝酒，迟早把你身体给掏空。”41u1b
“开酒馆的人可没资格说教。”克莱因吊着死鱼眼吐槽：“而且啊，是你块头太大了，就跟游戏里一样。”41u1b
看着艾基尔那挺起来估计能有他脑袋大的胳膊，克莱因就一阵的无语。41u1b
都是在SAO里被困两年的人，都在同一个时间醒来并且复健，为什么这家伙的块头能这么大？41u1b
克莱因将空酒杯往前一推，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往后走两步差点摔了个跟头。41u1b
幸好临渊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然这家伙第二天醒来得顶着一个包上学。41u1b
临渊看了一眼，随即也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算给钱。41u1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