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虽然看着粗鲁,但心思其实意外细密,他除了派小弟们满大街地搜逃走了的陈墨之外,还留下好几个手下专门候在驱除人公会的前头。3tVCd
但是,这里头就产生了一个疑问,这南区说小绝对不小,这样人员分散开来,板寸头又该怎么给这些小弟下达新指令?小弟们遇到突发状况或者新情报,又该怎么回报拿主意定夺的板寸头?3tVCd
而这个看似不可解的秘密,在朱懿惠的天赋跟前,严格来说是对她那尖尖的耳朵来说,则是轻而易举地就解明了。3tVCd
板寸头与手下们,以熟稔响亮的“口哨声”作为彼此远离时的联络手段。3tVCd
就像是蚂蚁的队列一样,哪怕彼此分散,只要一个接一个吹响事先定好意义的口哨声,那么即便最末端的小弟离板寸头很远,口哨声传达不到,也依然可以凭着其他距离较近的小弟的口传,通过这样的中转方式有效地互相传达信息。3tVCd
实际上,跟在板寸头身边的哭鼻子男平时也是负责替板寸头吹哨,毕竟老大还要亲自吹口哨,多少显得有点不够威风。3tVCd
而现在......因为板寸头的命令而候在驱除人公会附近蹲点、防止能当摇钱树的异邦人趁乱跑进公会的小弟们正百般无聊的时候,忽然由远至近、传来了不断被重复的口哨声。3tVCd
听到这哨声,小弟们自然管不上蹲点不蹲点的事情了,一溜烟地直直冲着口哨的方向全力奔跑!3tVCd
“这、这不是有良心的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这是人干的事情吗!?”3tVCd
“邪恶......这是连我们这种人都不曾想过的,就算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的......纯粹邪恶的行径!”3tVCd
当原本在公会附近蹲点赶到口哨最初发出的场所——那个刚好位于街道与小巷出入口的交会处时,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看好戏的人群。3tVCd
小弟们粗鲁地推开路人们,费尽力气总算钻进了人圈里——其他比他们更早赶到的小弟们一部分正满头大汗地尝试驱赶围观群众,另外一部分则忙着解救不但满头鲜血、失去了意识,而且正处于非常艰难的处境的板寸头。3tVCd
现在,板寸头他,下半身就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毫无遮拦,一丝不挂,就仿佛那出自伟大的米开朗基罗之手的大卫王的雕像一样,沉眠中的大象带着生来的丝丝羞涩,自然而然地蜷缩成一团,纯真的造型中透露着惹人怜爱的淳朴气质。3tVCd1
当然,这大清早的观鸟大会,那自然是噱头大,人气高,板寸头的小弟们虽然努力驱赶,却愣是挡不住热情高涨的围观群众,而想要替失去意识的板寸头藏鸟的小弟们呢,则是死活找不到板寸头那条结实的皮裤子。3tVCd1
结果,小小骚动越演越烈,那狐狸头和水壶头的警卫收到消息,又再度出现——板寸头的艺术出道到底如何,那已经是后话了。3tVCd
而在巷子那边热闹非凡的同时,陈墨与朱懿惠已经顺顺利利来到了无人防守的驱除人公会的不远处。3tVCd
“那个......真有有必要把裤子脱了然后还把裤子藏起来吗......”3tVCd
虽然确实是敌人,但是,陈墨只是想着利用满头血的板寸头让其他小弟都撤回去,不曾想朱懿惠却突然提出如此残酷但是高效的意见——“顺带,把他裤子脱了吧。”3tVCd
这轻轻的一句话所换来的具体行动,到底会给板寸头和他的小弟们带来多少痛苦与屈辱......陈墨想都不敢想。3tVC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