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是基本功。”虽然嘴上相当装逼的来了这么一句，不过秦羽生心里非常清楚自己并不是靠视觉或者听觉察觉到‘有人来了’这一事实的。3XzJlX
“啧，每次和这家伙相处都多少会有生理不适。”秦羽生的左手微微颤抖，发生了射击疲劳原因之外的疼痛。3XzJlX
原因不明，第一次见到这家伙的时候就有这种现象。只要和叶家豪共处一室，秦羽生的左手就会得了帕金森一样地轻微震动。并且胸口会有一种被压路机一点一点开上去的感觉，慢慢的感受到压力。3XzJlX
“没事的话你能快点滚吗？”秦羽生眯眯眼，“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揍你一顿。”3XzJlX
“哎呀哎呀，别这么暴力嘛，即使是家豪我这样的好脾气也是会伤心的哦？”话虽如此，叶家豪脸上依然挂着那种推销员式的职业化笑容，“找到趁手的武器了没？已经没有多少时间让你去慢慢训练了哦？接下来去拜访卡塞尔的任务可是很紧迫啊，慢悠悠地可是会拖大家后腿的哦？”3XzJlX
“你是阴阳人吗？少催我。”秦羽生边说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武器，“‘**之剑’都没你这么婆烦。”3XzJlX
“在潜入任务失败的时候你指望‘**之剑’来救你还是我来救你？”叶家豪难得地皱了皱眉，“战场上不发挥全部实力，会被害死的可不止你一个人。”3XzJlX
“说得那么轻巧。”秦羽生摸了摸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的白玉质感的扳指，“这玩意靠不住。”3XzJlX
“为什么这么说，这不是改良过的东西吗？根据公输牙的报告，这玩意不是能强化你的动态视力提升到常态的三倍水平么？”3XzJlX
“公输牙啊......” 秦羽生表情复杂地眯起了眼。3XzJlX
“怎么，你和公输牙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叶家豪歪歪头。3XzJlX
“习惯了外物只要出问题就完了。要是它在战斗半途又出了故障我还能有命吗？”这是秦羽生某次和危险血统在死胡同对峙时炼金辅械临阵故障的实战后得到的经验：依靠外物终究是不如依靠自己。3XzJlX
“哈哈，你这么说绞尽脑汁去钻研炼金矩阵微缩化的公输牙不是很没面子吗？”3XzJlX
“就他那水平还要个屁的面子。”秦羽生摇摇头，“你来就是说这些事吗？”3XzJlX
“当然不是，现在我们言归正传。” 叶家豪拍了拍手，“在那件‘正事’之前，中央还给我们安排了其他工作。”3XzJlX
“我们华夏本土对外人的防御很牢固，但那也只是‘对外人’，事实上对内鬼的防御能力不说是完备吧，至少也是脆如薄纸。这次就趁着龙王苏醒这一时机，把国内的一些‘黑伞’打掉。”3XzJlX
“啧啧啧。” 秦羽生听到之后开始发笑，那双点燃的黄金瞳的瞳孔眯成了一条线，嘴唇也变成了嘲笑的形状，“黑伞？哈哈哈哈哈，对中央来说我家一样是‘黑伞’组织吧？怎么我这种罪人之人也能入选长城小组了？”3XzJlX
“你也不用替你家人对号入座，你爹那种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属于主动投降进入功德林的，祸不延子孙。”3XzJlX
这话让秦羽生伸出他坚实的手揪起叶家豪的衣领，把后者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拉到身前，脸色不变的说，“人类的命脆弱得很。所以给我小心点，有些话我能说不代表你能说。”3XzJlX
“我下次会注意的。” 但和说出来的话正相反，叶家豪的语气一派轻松，嘴巴还露出一个看起来相当友善的微笑。3XzJlX
“那我继续说下去了？”叶家豪整理了一下衣领，“第一个目标对象是云南孙家。据说勾搭了帮越南猴子在搞违禁的炼金实验。”3XzJlX
听到叶家豪的话，秦羽生皱了下眉。孙家与其说是混血种家族还不如说就是个小型黑社会组织，对这种小势力按理说地方警察就能处理，连昆明国安局分局都不会惊动。3XzJlX
“哪儿的话。是因为孙家似乎从日本得到了一种奇怪的进化药，叫......什么什么鸡尾酒来着，嘛，反正是狗都不用的垃圾活化药，前往镇压的一支普通人组成的常规武警部队伤亡惨重，所以中央派我们去练练手。”3XzJlX1
“话虽如此，不过以我国的武警部队都处理不了，说明那种垃圾进化药的毒性相当猛。”叶家豪平静的说道，厚墙环成的射击场中，他的声音非常清楚，“李彦博士有考虑派人访问日本，实地考察那种药的来源。”3XzJlX
“因为某位退休局长大摇大摆地派了五员‘白杆兵’跑到人家的地盘‘接走’了纵横玥和欣然，显然一段时间内人家并不会乐意我们去玩。”叶家豪挠挠头，“所以，你懂的。”3XzJlX
“‘志愿军’，对吧？我们就是旅游去的。”秦羽生口中嘟哝，表情看起来却相当兴奋，“我老早就想去搅一圈了。”3XzJlX
“搅？这是把自己比作搅屎棍么？”叶家豪眼神诧异地想。3XzJlX
“话说我们都是炼金机械系的也太巧了吧。”走在去英灵殿参加炼金机械系的新生入学集会的半路上，江晨一脸写着‘你们懂的’四个字，“看起来以后我们少不得互帮互助了.......比如课余作业，咳咳咳。”3XzJlX
“正有此意。”鸫歪头笑，“大家课程内容相同的话，能轻松交流作业与期末考试范围，出席点名时还可互相打打掩护。”3XzJlX
“合理配置资源嘛。”鸫点点头，娇小的身躯学着东北大哥的样子拍拍林璃的肩膀，“毕竟我学渣咯。”3XzJlX
“啧啧啧，我都只敢说借鉴。”江晨双手抱胸摇摇头，“啊啊啊，看起来某个酸奶贼的铁了心要摆烂三年咯”3XzJlX
“谁是酸奶贼啊！你才是酸奶贼！你全家都是酸奶贼！”3XzJlX
走在秋意盎然的路上，鸫和江晨互相拌着嘴；林璃拿着路边摘的狗尾草挥舞，开心地用鼻子哼歌；零则是安静地跟在他们后面，也不说话，只是跟着。3XzJlX
一段旧事已经结束，新的章节正在慢慢展开。就在一步步往前走的同时，目的地已经映入眼帘。3XzJlX
“啊，到了。”江晨远远地就看到了那头雄鸡雕像，“嘶，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里有坡。”3XzJlX
“啊──在那么长的坡上。”鸫有气无力地说，“饶了我吧，谁来背我上去。”3XzJlX
“鸫你的体能也太差了吧。”林璃摸摸鸫的头，“要多多锻炼哦。”3XzJlX
“让我去尝试黑五角大楼都可以，但是锻炼这种事情就饶了我吧.......”鸫发出了有如生不如死的声音，“锻炼是不可能锻炼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锻炼的。只有当废材才能维持得了生计的样子。”3XzJlX
慢悠悠地爬上这条上坡路之后，四人抵达了卡塞尔学院的礼堂——英灵殿。3XzJlX
“入座位置是按照学号顺序。请各位对照门口的名单，坐在写有你号码的位置。”举着小喇叭的学长学姐站在走廊引导。3XzJlX
“我是三十二，林璃十五，零是二十三......江晨你是零一，欸，你一个人坐第一排啊。”鸫的语气有些惊讶。3XzJlX
“你看嘛，第一排只有一个座位。”鸫还贴心地指了指。3XzJlX
院系新生人数的确是比江晨想像中来得少。粗略一扫，教室里应该是只有一百五十个人左右，细数的话可能还要少一些。3XzJlX
“没时间了，大家就先坐到位置上吧。结束之后一起吃午餐吧？”林璃向其余三人提议说。3XzJlX
江晨点点头：“可以啊，那就在门口集合？就是不知道学生餐厅是不是已经对我们开放了”3XzJlX
“应该可以吧？也还没来得及逛一逛校园。”鸫也点点头。3XzJlX
决定好等一下要做的事情之后，大伙儿便分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江晨粗略一看，礼堂内的设备跟一般私立高校的配置相同，除了一些明显不属于人类社会的藏品之外，偏差值不高不低。3XzJlX
虽说是屠龙院校，但也不是所有的学生心里都怀抱着队屠龙事业的神圣感的，此刻礼堂里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3XzJlX
不过该怎么说呢，转念想想未来还真是不得了啊，奔赴战场，在隐秘战线为了普通人的平凡日常而抛头颅洒热血。3XzJlX
就在江晨神游太虚的时候，同级生都陆续到齐了。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因为通过了卡塞尔大学的层层审核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人人都很兴奋，总觉得气氛相当热闹。不久，10：30的钟声在教室里响起。3XzJlX
“接下来卡塞尔学院炼金机械系2009年迎新说明会即将开始。首先，有请本系主任，让·格鲁斯教授上台致词。”3XzJlX
原本坐在一旁的矮小老人站到了讲台上。独自坐在第一排的江晨人都要傻了，让·格鲁斯，就是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在数十年前让美国领先苏联登上月球。他还拒绝了诺贝尔奖，美国人还以为他改信喇嘛教三十年前就去西藏隐修了，没想到这个只有在课本上才能看到名字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系主任！3XzJlX
“欢迎各位来到炼金机械系。那么，关于本学科呢......” 老先生开始娓娓介绍起炼金机械系。内容大致包括该学科是为破解旧时代炼金器具发展新时代炼金机械而设立的学科；屠龙战场上的应用；四年的年度大课题几乎都是团体机械作业等等之类的说明。反正大致上的内容都跟门口海报上里提到的差不多。3XzJlX
“那么接下来，就请负责术科的艾布·卡西姆·默罕默德·本·哈希姆副教授来跟各位说说话。”担任主持的学姐熟练地引导会议进程。在她的话结束后，一位看起来莫名沧桑的男老师站到了讲台上，接棒让·格鲁斯教授。3XzJlX
“恭喜各位新生来到卡塞尔。我是默罕默德，负责各位的《简易炼金枪械组装》课程。接下来四年还请多多指教，同时各位记得要保养好自己的头发哦。”默罕默德教授以平易近人的语气开始了他的致词。3XzJlX
“这老师是怎么回事......怎么老盯着我看，我脸上有牛奶沫吗？”江晨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今天的早餐是简单的曲奇饼干加热牛奶。这个少说三十岁的大叔怎么这么那啥.......他看自己的眼神简直像巡游岛屿过程中饿了两天的鲁滨逊在海岛的另一边找到了龟巢里的龟蛋一样。3XzJlX
“那个，我们现在开始进行一个笑调查。可以请各位举手作答吗？”默罕默德突然间就作起了问卷调查，感觉整个空间顿时开始变得莫名自由。3XzJlX
“你们当中有没有想成为屠龙勇士的人？”——还满多人举手的。3XzJlX
“好，接下来是有没有人想当幕后的后勤？”——这也有一定的人数。3XzJlX
“那学术界大亨呢？” ——举手的人数跟第一题差不多。3XzJlX
接著又陆陆续续提到许多职业，像是机械师或为教授端茶送水、装备部研发员等等。所有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畅想未来的理想职业。原来如此，对于新生们还在茫然思考的未来图像，默罕默德教授已经为在场的诸位举出了具体实例，让了解原来还有那样的职业，给大家稍微画了一下美好的蓝图。3XzJlX
“像这样分工，听起来和平凡的生活好像也差不了太多啊。”连江晨的思绪也开始驰骋在从事以炼金术为核心的超级计算机制造项目的想像里。3XzJlX
“嗯──很好很好很好......”老师微笑看著大家，却突然间用力瞪大眼睛，语调突然拉高的声音怒吼着，“好了，现在大家注意听我说！”3XzJlX
“咦？怎、怎么了......”学生们大概是被教授突然的神经质吓到了，有人和鸫一样发出了短促的惊叫。和乐的气氛顿时一变，现场寂静无声。犹如猎豹舔舐手掌般，默罕默德教授看了一会儿大家的反应后，静静地从架上拿下麦克风说道：“很好，各位都听清楚，去年我们炼金机械系活着毕业的学生有102人。”3XzJlX
“在那些没毕业的学生当中，你们觉得有多少人，是因为学业不够优秀而被延迟毕业的？”默罕默德老师还是眯眯眼，台下的大家面面相觑。3XzJlX
“好，S级，你说！”老猎豹盯着江晨的眼神十分犀利。而在S级这两个音符出口的一刹那，教室突然沸腾了起来。3XzJlX
“谁，是谁，是不是是第一排坐着的那个中国小哥？”3XzJlX
“够了，请保持安静。”负责主持的学姐扫视教室一周，然后走到江晨身边，递给了他话筒，“现在有请我们炼金机械系建系以来第一位S级学生发言！”3XzJlX
硕大的英灵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上百双眼睛齐齐盯住了人麻了的江晨。3XzJlX
“咦？咦咦？在说我吗！？”江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指着自己的脸，有些发愣，还因为被礼堂内的大家集体注视还变得极其紧张，手有些软地接过话筒，“大概......有五十人？”3XzJlX
“NoNoNo！很遗憾你答错了！”默罕默德教授有些失望地摇摇头，“看起来我们的第一位S级还是个温柔的孩子呢。”3XzJlX
“正确答案是......4人。挂科的有2人，缺学分的有1人，最后那一个中途退学了......剩下的，要么死在战场要么死在实验室了。”3XzJlX
“来说说战场的部分吧。”默罕默德的声调又更低沉，表情也一口气转为严肃。“正常的战场上有冲锋的士兵，有管医疗后勤的后勤兵......”他将衬衫脱掉，丢在讲桌上，“自然而然也就有工兵对吧？拆地雷，架桥，组装重型装备。”3XzJlX
“所谓炼金机械系，培养的绝大多数人将来都会成为屠龙战场上的工兵啊。另外一方面，不是每个人都是楚子航或者恺撒一样的人物，因此在实习过程中，本系因为各种意外折损的学生数量在卡塞尔学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3XzJlX
“接下来，你们将用四年的时间学这些要命的技能。不过就算学了，也不会特别获得什么执照，也不会提升生存的概率。就像我刚刚说的，也没有几个人能进入装备部。选择了炼金机械系的各位简直是混血种界数一数二的傻瓜。”3XzJlX
“不过......”说完这些话，老师淡淡一笑。“就算在座的各位都是白痴好了，没有我们，正面战场上各位勇士的战斗也难以为继。这份使命感是光荣的，反正既然要当白痴的话，那就要当立志成为英雄的白痴！”3XzJlX
“如果可以做到那种程度，你们说不定也变成楚子航、变成恺撒，甚至是昂热校长！毕竟事在人为，现在站在英灵殿里的各位有多少人可以变成那样......我非常期待。”3XzJlX
教室内仍旧是一片静悄悄。彷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负责司会的学姐站到讲台上，开始公式化地说明。3XzJlX
“简单地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宫本墨，是高你们一级的学姐，接下来将针对本系特别的上课方式做详细解说。现在请大家先翻开选课清单和学生手册......”3XzJlX
聆听接着学姐讲解的选课说明，江晨莫名感受到了数十道灼热的目光盯住了自己的后背......就像是苦寻上天堂之法数年无果的DIO突然吸到了乔瑟夫·乔斯塔的血液一样。3XzJlX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江晨心里嘀咕着，有些被吓到。3XzJlX
不过就如同默罕默德教授所说，就读炼金机械系风险很高。既然都来到这里学习这些事情了，还是个S级，怎么都得回应别人的期待成为‘英雄’才行。3XzJlX
“好了，那就来庆祝我们校园生活开始——”林璃高高举起装有冰可乐的纸杯，“干杯！”3XzJlX
鸫一边摇了摇装了橘子汽水的杯子，一边看向，“喂喂喂，好歹都是大学生了欸，真的不来点儿酒？”3XzJlX
“你这个未成年在说什么”江晨看着她，“未成年人不得饮酒。3XzJlX
“我明明满18了好吧！......算了，反正我也只是想试试，喝什么也没差。”鸫一脸无所谓地仰头喝下汽水，“家里老姐管得严。”3XzJlX
“说起来，没想到江晨你还真是S级呢。”鸫一边咔嚓咔嚓地吃着水果拼盘里的苹果块，一边说道：“虽然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你也太没架子了吧？”3XzJlX
“挺好的呀，”林璃双手合十地轻轻笑着说，“一个温柔的S级。”3XzJlX
“你对我是不是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啊......”江晨扶额，“说实话我也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接下来还有四年的大学生活要过，目前先当个轻松的大学生也没关系吧？好不容易才跨过中学时代，现在的第一目标就是抛开S级的身份好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大学生。”3XzJlX
“......但是最近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苏醒。”江晨喝了口自己纸杯里的可乐，“所以总觉得，自己变强一点儿会不会好一些。反正变强了也不会有什么坏处。”3XzJlX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或许是收到信的那一刻开始？3XzJlX
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已经变成某个棋盘上的棋手们用于搏杀的棋子了？3XzJlX
“喂？喂！你又开始发呆了哦？”鸫也伸出手在江晨眼前晃晃，“最近是没休息好吗？感觉你没什么精神。”3XzJlX
“没事没事，就是有丢丢晕。”江晨晃晃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意识从胡思乱想的状态摆脱出去，“可能确实是睡太晚了吧。”3XzJlX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鸫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狡黠。3XzJlX
晚饭过后，每个人在宿舍要着手的家务也大致定下来了......同时，江晨也清楚地知道了林璃和鸫的家务能力有多低劣。3XzJlX
到头来，像打扫卫生和洗碗之类比较轻松的家务零都全扛，江晨则是负责大扫除和丢垃圾，除此之外两人还安排了轮值煮饭——主要是江晨。零的厨艺......多少有点一言难尽，不说是特别好吃吧，至少也是吃不死人。3XzJlX
“这个是鸫的吧？”晚上十一点，擦着桌子的江晨，拿起遗留在桌上的紫黑色小包。小包抓在手中时，江晨突然回想起鸫在中午吃饭时所说的话，摇摇头，“怎么连打扫卫生都不会。”3XzJlX
明明已经是大学生了，却既没有什么体能又没有家务能力，还有点电波......作为女生还莫名有些脱线。3XzJlX
鸫当然也是个好女孩，但是她将来的男朋友应该会很辛苦吧。3XzJlX
如果是林璃的话，会让人涌上保护欲。看她那个样子，会下意识把她当作是需要保护的对象。3XzJlX
“喂，鸫你在里面吗？”江晨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但他竖耳仔细听，隐约可以听到房间内传来一些声音。3XzJlX
“人是在房间里吗……？”可能是戴著耳罩式耳机或入耳式耳机在听音乐吧，江晨心想。3XzJlX
他轻轻地打开门，走入房间里，“鸫，你忘了这东......”3XzJlX
活了十来年，江晨很少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就如同字面所述，毕竟也没有那么多事物、或者优秀的人值得让他瞠目结舌。3XzJlX
被翻开软件工程类书籍丢得遍地都是，和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手办和Q版粘土、挂画形成了一座森林。女孩的小小空间里全被这些东西占据了。3XzJlX
房间里只有平板电脑的屏幕发出的沙沙声回荡着。持笔者浑身散发著热气。电子笔敲得用力、敲得沉重。原本娇小的持笔者，背后明显飘出异样的气息。3XzJlX
电灯没有开，但房间依旧是亮的。那是来自电脑萤幕的光。液晶屏幕上有多个编程框正在运行，象征数据的流动绿色字符如跳动般飞舞着。3XzJlX
穿着清爽睡衣的少女带著略显苦恼的表情，以双手按住猫耳耳机。在贴身衣物的勾勒下那女孩身材还是蛮有料的，侧脸显得白皙，美得彷佛在发光──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3XzJlX
江晨静静地把小包放下后，静悄悄地关上门，离开到房间外。3XzJlX
躺倒在自己昨天才铺好的床上，江晨没来由地觉得十分疲累，心底的紧迫感也莫名的升腾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看到鸫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十分散漫的女孩也这么努力的缘故。3XzJl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