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__扛着斧子站在原地等待着那帮吸血杂碎们自己找上门来送死,他倾听着四周窸窸窣窣的声音,时不时瞟上一眼那繁茂枝叶下的阴影,期望着从那里会突然跳出来一个自以为占尽先机的蠢货,欣喜地扑向他随时准备着的斧子,然后被他劈个脑花四溅。41e6m
他听见了甲片彼此摩擦碰撞的脆响,脚板踩断木枝时发出的喀嚓声,缓慢、沉闷、数量众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接清晰可闻。41e6m
_____闻到了微风带来的腐烂恶臭,一阵阵恶心异常的吞咽咕噜声传进了他的耳道,好似一群喉咙里卡满了浓痰的垂死病患在此起彼伏地口申吟着无穷无尽的痛苦。41e6m
那些步履蹒跚的身影越来越近,它们很快就在枝桠下现出了腐朽不堪的真身。41e6m
它们中的大多数都穿着破烂的粗布织物,抓着一些生锈且粘满污秽的农具当作武器,或是无助地向前方伸着染满疫疾的双手,它们活着的时候应该是在田野间劳作的农夫农妇;41e6m
另外一小部分披着被撕烂了的软甲、链铠,戴着破烂的制式开面盔,拿着锋刃上满是豁口、坑坑洼洼的锈剑烂斧,架着破烂朽坏的盾牌,显然它们曾经是当地领主手下的兵卒。41e6m
在它们都已经死去了的现在,它们都是被蝇群与脓绿色瘴气环绕的活死人,灰绿的皮肤从布满坏疽、脓疱、疥疮、溃烂冒泡并且有无数肥硕的蛆虫在其中钻营挖掘的腐烂血肉上剥落,残缺不全且濡湿肿胀的内脏被那些肆意增生的息肉肿瘤挤压着,从敞开的腹腔里溢出,不断滴落着黑色的、黏稠又恶臭的腐汁败液。41e6m2
“嘿,老铁,我再问你一次,你是那个反社会的狗头人瘫子吗?”41e6m
看着那些画风又绿又烂、浑身恶臭、带着某种致命瘟疫、看起来像是二傻子或者绿胖子手下的活死人们,狂战士忍不住向恶魔再次问道,他扛在肩上的斩斧燃起了炽橙色的光焰,像火炬一样照亮了他猩红色的身影。41e6m
—应该不是,毕竟我这么弱小,怎么可能和那位荼毒寰宇的原初毁灭者相提并论呢?—41e6m18
“那么这些家伙应该也不会是绿色瘟胖子的‘家人’吧?”41e6m
“既然它们不是绿色瘟胖子的‘家人’,那你也应该足以应付得了它们携带的疾病吧?”41e6m
让我们快点干掉这些发臭的死人,然后去砍点没有烂掉的玩意吧!—41e6m
恶魔不耐烦地催促着狂战士,显然牠更希望看见一些鲜活有力、血液充盈的受害者。41e6m
“嘁,在开始一次枯燥又乏味的危险作业之前,我难道不该好好确认一下安全措施吗?”41e6m
狂战士一边在脑里回应着恶魔,一边将那柄正如熔炉中倒出的铁水般炽热明亮的斩斧从自己肩上放下,低垂在身侧、斜指着地面,篆刻在他铠甲上的符文也随他怒意的升腾而燃起地狱的烈焰,在他脚下的草地上延烧。41e6m
他已经准备好送这些饱受折磨的活死人一个利索又彻底的解脱了。41e6m
无数腐烂的肉体挤压着彼此,从树林间如决堤的山洪般爆发而出,涌向_____。41e6m
猩红的狂战士无言地撞向那由腐烂与瘟疫混合成的群尸,在那腐烂的浪潮之中,他像是即将被蚁群吞噬的猎物,看上去势单力薄。41e6m
环绕着行尸们的不洁蝇群在光是靠近他的周围就会被烧焦,利斧横扫,每一击都必将撕开数具腐烂的躯体,活死人们被瘟疫与诅咒增强的病态生命力无力抵御那孕育自千万场屠戮中的永恒狂怒,它们浸透瘟疫的朽坏之躯被那柄绝世魔兵劈烂砍碎,又被烈焰吞噬焚尽,化为一块块焦黑脆裂的枯骨,四散在地。41e6m1
森林被点燃了,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火像一头暴怒的怪兽一般,在狂暴的气流中咆哮嘶吼着,奔跑着,向四面八方扩展,将它所过之处尽皆化为一片焦土。41e6m
在群尸之中,仍有一只被非人道实验和亡灵巫术一起造就的怪物能够在自己被烤熟前向狂战士作出一两次并不算威胁的攻击,那个充满缝合痕迹的生物和二傻子家的顶级陆军几乎没什么区别,腐败多汁的它不停蠕动着它那些冗余繁杂的肢体,挥舞着尖钩与屠刀,这些肢体有的源于野兽,更多的来自人类……41e6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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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缝合而成的亵渎生命很快就在烈火中倒下了,狂战士将它被火焰烤的滋滋作响的肥硕躯体砍得四分五裂,火焰攀上组成它的尸块与断肢,将它与其他行尸一样焚烧殆尽。41e6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