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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另一个“我”

  黎道恩和逢魔时王达成了交易:黎道恩会想办法让飞电或人变得更强,而逢魔时王会用自己的力量让假面骑士西格玛的提前存在彻底成为“零一世界的正史”。43dXe

  老魔王是这么说的:“假面骑士零一……他的存在更多的是为了在结束「平成」这段时期后,开辟出名为「令和」的新骑士历史:至于他这个开场的故事如何、怎么发展、结局怎样,都不在思考范围之内——只需要他存在,就可以了。”43dXe

  “然而,作为至仁至善的王者,孤很不满意:终结了「平成世代」的‘常磐庄吾’在整个过程里表现得很……迷茫,很多事情看起来下定了决心,但最终却依旧选择变身成为‘逢魔时王’来处理问题——这种观看过去不成熟的‘自己’的感觉,孤想你应该能够明白。”43dXe1

  “同样,作为常磐庄吾的行动而产生的新世界,这第一位令和骑士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符合人们心中「英雄」的定义——作为「社长」,他不够成熟;作为「英雄」,他没有背负这份沉重责任的觉悟。”43dXe3

  有吗?黎道恩想了想飞电或人跟吉格开战时的背影,感觉这小伙子多少还是有点顶的。43dXe

  逢魔时王看出他的疑惑,给黎道恩看了两段“历史的痕迹”:身为被改造了的怪物,却怀有英雄之心的昭和第一位假面骑士1号,本乡猛;以及带着赴死的觉悟,用最后的温柔笑容和伙伴告别,说出“请看着吧,我的变身”的平成第一位假面骑士,空我,五代雄介。43dXe

  这是「昭和」和「平成」的两位老大哥。43dXe

  “……”黎道恩大概看完这两位前辈的故事,歪歪头,说出自己的感觉,“现在的飞电或人,感觉是差了那么一点东西。”43dXe2

  逢魔时王轻声笑了出来:“这大概就是孤(逢魔时王)的存在而导致的错误:因为不论如何,都会有逢魔时王来收尾,不论如何,都能让逢魔时王将故事改写。你就会感觉到假面骑士时王,常磐庄吾,似乎没有任何……紧张感。”43dXe

  连带着飞电或人这个由于常磐庄吾的行为而诞生的新世界的第一位假面骑士,也被传染上了这种毫无“这场战斗不能输,输了整个世界就万劫不复”的紧张感的毛病。43dXe

  就好像他们进行的不是生死攸关,世界悬于一场对决的战争,而是一场“不论如何,反正总能胜利”的游戏——前者要倾尽所有的谋略,背负着同伴的牺牲,咬紧牙关压榨出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来跟敌人厮杀;后者就……43dXe

  逼急了我开修改器!43dXe1

  逢魔时王知道,这个臭毛病,大概是从假面骑士Ex-Aid传来的。43dXe

  但问题是Ex-Aid的故事就是一场名为“假面骑士编年史”的游戏攻略战,“无敌玩家形态”更是Ex-Aid的变身者宝生永梦在Cronus这个游戏管理者作弊般强大能力的压迫下,带着堵上自己的一切的觉悟,才变身而成的究极形态。43dXe

  而常磐庄吾……43dXe

  “少年创业失败,回家继承亿万家产”?这东西会给人“英雄”的感觉吗?怕不是什么人间喜剧吧?43dXe1

  所以实际上,在黎道恩看来,当常磐庄吾选择变身成为逢魔时王,尤其是在他因为盖茨的死而在“过去”变身成为逢魔时王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属于常磐庄吾的“英雄之路”已经断绝,后面再怎么成长,他都只是“逢魔时王”。43dXe3

  问题转到飞电或人:“飞电智能社长”这个身份能在假面骑士的战斗里提供的帮助基本为零,唯一称得上是帮助的只有小秘书伊兹给他制作各种程式升华钥——所以只需要不停让伊兹给他新的程式升华钥就能一直胜利下去?43dXe

  想想灭和迅变身假面骑士后在面对黎道恩这个纯粹的“六边形数据怪”时的表现,到时候怕不是变身原初西格玛的黎道恩来一句“什么花里胡哨的?”,一脚“Rider Kick”把飞电或人踢到张口闭眼。43dXe

  “所以,需要我来让他成长吗?”黎道恩回头看了一眼菲尼斯消失的地方,“就像你放任「时劫者」行动,让他们成为其他世界的常磐庄吾的「试炼」一样?”43dXe

  说白了,就是逢魔时王认为需要来个靠谱的反派来给假面骑士零一的故事进行升华:他觉得黎道恩这个“一不留神就能给你整出大新闻”的人就很合格。43dXe

  力量够强、智力够高,不论阴谋诡计还是正面厮杀都不会吃亏;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心够狠手够辣,必然会跟现在还不够果决、没思考清楚道路在哪里的假面骑士零一发生冲突——最大的问题就是可能会不小心直接把飞电或人打死。43dXe1

  所以逢魔时王就过来跟黎道恩谈交易:你帮我让飞电或人成长起来,成为真正的“令和老大哥”,我帮你把假面骑士西格玛彻底从“黑户”变成正统骑士。43dXe

  并非卡BUG卡出来的“正统骑士”,而是真真正正,将这段西格玛存在的零一故事变成“零一正史”——逢魔时王将会改变历史,让黎道恩不再是特异点。43dXe

  那些他死在试验事故中的世界,那些他因为打击而饮弹自尽的世界,将会变成现在黎道恩所在的时间线的样子。43dXe

  “……我接受了。”黎道恩沉默许久,答应下来,“总之:不把他(飞电或人)打死就可以了,对吧?”43dXe1

  “……”他的这个理解让逢魔时王哑然失笑,“对,让他为了活下去而拼命挣扎吧。”43dXe2

  然后,逢魔时王就向黎道恩展示出时劫者根本做不到的力量:不是跟黎道恩制造的空壳对话,而是随意一步迈出,就发现并转移到黎道恩本人身后。43dXe

  “既然交易达成,我就把「预付款」交付给你……”43dXe

  黎道恩猛然转身,入眼所见的是逢魔时王占据了整个视野的散发着金光的手掌:“不用谢我。”43dXe

  ……43dXe

  “黎博士,你确定你不需要去看医生吗?”首长坐在会议桌前,看着坐在那里低头把玩西格玛表盘的黎道恩,“「另一个世界的你」?这种事情……你难道想说我们的世界是科幻小说里的故事吗?”43dXe

  穿着军装的黎道恩放下西格玛表头,轻声笑了一下:“我用骑士手表进行的变身,你们不是已经见过了吗?连「平行时空造物」这种事情都能发生,过来一个「平行世界的我」又有什么不可能?”43dXe

  “我们又怎么保证他就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假面骑士……可几乎都是修玛基亚变身而成的。同样能变身成假面骑士他,我们又该怎么保证不是修玛基亚伪装出来的?”43dXe

  对于这个世界的军方而言,面对黎道恩用骑士手表完成的变身,他们的心态大概经历了如下变化:你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完成的这个?我没见到报告啊?43dXe

  →这东西能立刻量产吗?能的话我们马上安排,有了它,我们在正面战场上的优势就更大了。43dXe

  →平行世界的黎博士制造的?不愧是黎博士,干的好啊!哪怕在另一个世界也在为人类而努力啊!43dXe

  →啥?你说要「他」驾驶炎斩机?43dXe

  不是,黎博士,小黎啊,我知道你也有一颗上阵杀敌的心,但你最大的价值是你的脑子!你一个科学家上战场,搞不好直接就嗝了,而用知识武装了我们的战士,他们能战胜千千万万的敌人。另一个世界的你,能制造出这样厉害的道具,想来也是一位了不得的科学家,你们在这学术交流一下就可以了,上战场的事情就免谈。43dXe

  “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黎道恩扭头看向会议室中心投影出来的那张巨大三维地图,“反推修玛基亚,最重要的就是太空战场——如果不能将控制所有修玛基亚的指挥核心,卫星亚克摧毁;如果不能将它在太空布置的防线摧毁,我们的头上就永远悬挂着无数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随时遭遇修玛基亚最疯狂的反扑。”43dXe

  “这场战役,太空军是先锋。我相信战士们的觉悟,但我话说得难听一点:觉悟是战争里最无关紧要的东西,精神原子弹炸不死人!我们需要更加强大的武装,强大到能够牵扯亚克整条太空防线,甚至可以单兵斩首的武装!”43dXe3

  首长示意其他人先不要反驳,他先问了黎道恩一个问题:“黎博士,我相信最早的那台「炎斩机」的确是现在我们最强的兵器,我也相信你提出这个方案是有经过思考的,但你确定‘另一个你’就能驾驭住我们全军筛选都没找到驾驶员的炎斩机·初号机吗?何况,只是多出这一台机器,就能对整个战局发生改变吗?”43dXe

  黎道恩桌前的西格玛手表突然开始闪烁起来,这个现象引起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注意:“黎博士,这是怎么了?”43dXe

  站岗的士兵敲开会议室的大门:“报告!首长,炎斩机所在的机库,突然出现了「另一个黎博士」!”43dXe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黎道恩身上。43dXe

  黎道恩笑着将闪烁的西格玛手表收起来,站起身:“走吧,见他一面,你们就什么都明白了。”43dXe

  ……43dXe

  炎斩机的机库离这里并不远,一众人很快便到,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另一个黎博士”:跟身边这个重新披上实验室白大褂的相比,穿着黑风衣站在那里的那个,两个人可以说除了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剩下的差别……只能说看起来就像两个人。43dXe

  他们所熟知的黎博士,是将最难的部分留给自己,然后第二天带着笑容交出答案的“哆啦A黎”;而黑色的“黎博士”,脸颊要比黎博士瘦削不少,脸上也没有在平日经常微笑的痕迹——很明显平日里只有近乎“冷漠”的面无表情。43dXe

  身边白色的这个跟谁都能打成一片,黑色这个……光站在那就把看守机库的士兵用气场逼迫到离他五米远举枪了。43dXe1

  被逢魔时王一巴掌扇到这里的黎道恩像是感应到什么,看向他们过来的方向,跟穿着白大褂的黎博士对视。43dXe

  两个人隔空点头:你好,另一个“我”。43dXe

  黎博士取出西格玛表头,走到黎道恩身边:“发生了什么?我还以为你没办法过来,正想着找办法去找你。”43dXe

  黎道恩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骑士手表,重新把目光移到身旁那巨大的炎斩机身上:“跟某个管时间的魔王达成了交易,他说有「预付款」在这里。”43dXe

  黎博士被他这句话里的“魔王”给逗笑了:“哈?给报酬找‘自己’来拿?那个魔王是怎么想的?空手套白狼吗?”43dXe

  黎道恩倒是没在意这份吐槽,而是将话题落到面前的机器身上:“这台机器,你们没有找到合适的驾驶者——很明显,它的驾驶操作系统是根据人体来设计,需要跟人深度连接的,但正常人类哪怕接受了机器改造,也只能发挥它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机能。”43dXe

  黎博士承认了他的推测:“是啊,原本想着因为有了「机界骑士」系统——他们非要把名字改了变成‘机械骑士’这个土鳖名字,人形变得更容易控制和使用,但没想到体积放大以后,塞的东西太多,反而变成人跟不上机器了。”43dXe1

  “人型大型机器人(高达)到底有没有战略价值?”,这个问题随便找个论坛丢出去就能撕个几十楼,但如果加一个前提,“人可以和机器深度连接,有操作优势”呢?43dXe5

  何况炎斩机作为从收缴到的假面骑士系统里得到灵感的黎博士开发的「机界骑士系统」终极放大款,上面的防护系统和武装系统可是随着体积的增大而几何倍增强的。43dXe

  本身已经快要完全舍弃人类身份的黎道恩点头:“那就由我来吧。”43dXe

  之前提出有他来驾驶的黎博士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扭头看向他:“你的身体……现在被改造多少了?”43dXe

  黎道恩解除了身上金属簇细胞覆盖的伪装:“80%,除去绝大部分大脑、一只眼睛和一些重要脏器,剩下的都已经被侵蚀改造了。”43dXe

  !!!43dXe

  老实讲,他这个样子有点吓人:衣袖伸出的手是由金属构成,眼眶里的一只眼睛也已经变成机械眼,更不用提脸部皮肤若隐若现的金属纹路。43dXe

  “那……”黎博士晃了晃手中还在闪烁的西格玛手表,“要在这里达成100%吗?”43dXe

  两个人对视一眼,近乎超直觉的交流让黎道恩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点头:“麻烦你了。”43dXe

  黎博士冲着伫立在那里的炎斩机一抬下巴:“坐进去吧。”43dXe

  周围的人想要阻止:“黎博士,这不符合……”43dXe

  “让他们继续吧。”围观许久的首长出言制止了他们的阻拦,看着明显绝大部分身体已经被改造了的“黑衣服黎博士”,“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另一个世界的黎博士」,就请你,为人类撕开亚克在太空封锁吧。”43dXe

  “首长?为什么……”43dXe

  首长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大概,是因为这份「巧合」,让我开始有点开始相信并期待起「命运」了。”43dXe

  坐进炎斩机的驾驶舱,随着舱盖的合拢,黎道恩的腰间出现斩机升华器,黎博士也举起西格玛骑士手表:43dXe

  “Standing by……”“Sigma……”43dXe

  “变身!”X243dXe

  两位假面骑士西格玛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点,「共鸣」……开始!43dXe2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