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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厕所里的花子小姐(其之一)

  ——嘀嗒、嘀嗒。lqhtP

  阴暗而潮湿的空间里,粉发的少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lqhtP

  “唔……?”lqhtP

  花见野一花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地爬起身来。阴冷的寒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只裹着一件浴巾的她,现在甚至有些手脚僵硬。lqhtP

  “这里是……?”lqhtP

  困惑,让她下意识地低声呢喃着——然后,她睁大了眼睛。lqhtP

  “……洗手间?”lqhtP

  现在的她,身处于一条“过道”之中。潮湿的石砖地面让赤足的少女感到了刺骨的寒意,配合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灯管也,【恐惧】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lqhtP

  而将这种【恐惧】提升到最顶点的,是周围那让她最为不解的诡异景象:一间又一间的【洗手间隔间】,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她的两侧。lqhtP

  塑料质感的深蓝色隔间门紧紧闭着,但举目望去、这些“隔间”居然一直延伸到了视线的尽头——是的,一花完全看不清这狭窄的单行道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尽头”这一说法。昏暗而闪烁着的灯光下,她能看到的就只有前方那一片可疑的黑暗、以及延绵不绝的“隔间”。lqhtP

  “……?”lqhtP

  一花回过头,却发现自己身后的景象也没有任何变化:她就像是来到了一条无止境的隧道中央,既看不到起始点、也看不到终点。lqhtP

  说实话,如此灵异的状况任何人眼中,第一反应都可能会是“自己是否在做梦”之类的。但对于花见野一花来说却并非如此——尽管意识还是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能记得自己在“来到这里”之前都遭遇了些什么。lqhtP

  嘀嗒、嘀嗒。lqhtP

  “……唔咕。”lqhtP

  继续呆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一花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了脚步。lqhtP

  寂静的过道里,只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水滴声、与她踩在湿漉漉地板上的脚步声在回响着。但不管怎么向前进发,周围的景色依旧是一成不变——甚至,一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单纯地在原地踏步。lqhtP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lqhtP

  终于,少女还是停下了脚步。lqhtP

  该求援吗?但是,现在的她也没把手机带在身上——不,就算带在身上,估计也用不了吧。lqhtP

  那么,干脆一点直接大声呼救如何?lqhtP

  “……不行。”lqhtP

  一花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异变——那时候,【有什么东西】试图从她家的厕所里出来,而它也确实成功了。lqhtP

  虽然尚不清楚真相为何,但很显然,现在的她之所以身处于这噩梦般的场所,绝对跟那【某种东西】脱不了关系。lqhtP

  ……如果,【那个东西】就在这里的话,她的呼救声反而会招来灭亡。lqhtP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到背后好像在被“什么人”注视着一般——但当她回过头来时,看到的依旧是空无一人、一眼望不穿尽头的过道与分不清区别的隔间门。lqhtP

  恐惧心在不断膨胀,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失去继续前行的动力……lqhtP

  “……咦?”lqhtP

  就在这时,一花突然发现了一个从刚刚开始就被她忽略的盲点:过道两边的这些隔间门,有没有……【打开】的可能性呢?lqhtP

  已经算是走投无路的她,尽管还是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试探性地伸出手、探向了身边的一扇门——出乎意料地,隔间门并没有上锁、仅仅只是虚掩着而已。lqhtP

  ……然而,“门后面的东西”,却并非是什么能让少女绝境逢生的出路,而是——lqhtP

  “诶……?”lqhtP

  ——花见野一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lqhtP

  阴冷而潮湿的厕所隔间里,一对成年的男女以扭曲的姿势东倒西歪地瘫坐在马桶边上。男方身穿白领西装、女方则是裹着围裙的主妇打扮;他们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却从衣服到皮肤都被完全浸湿——不,不仅如此。lqhtP

  “唔、呜……!”lqhtP

  一花用双手捂住嘴、极力忍耐着,才勉强没有吐出来——眼前的男女,肌肤已经不是“被浸湿”这种轻描淡写的词语就能描述的程度。lqhtP

  他们的身上爬满了“皱褶”,就像是每一寸皮肤都在水里泡了很久、很久一样——对,这副模样,就跟一花以前听说过的“浮尸”一模一样。lqhtP

  略微外凸的眼球与颤抖而收缩的瞳孔,像是在诉说他们曾经受到多么恐怖的折磨,但那不断打颤的嘴唇却无声地证明了他们还留有一口气……虽然,也就剩那么“一口”了。lqhtP

  该怎么办?lqhtP

  “报警……不、不对……”lqhtP

  自己、该怎么办才好?lqhtP

  去救人——不、不行,电视上说过,这样是破坏现场、会阻碍警方调查……而且,自己也并不具备什么急救知识。lqhtP

  更何况,警察真的能来到【这个现场】吗?lqhtP

  “求救……”lqhtP

  ——啊啊,完全不行,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求救的渠道。lqhtP

  陷入混乱的一花,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勉强保持站立。那发颤的双腿就像是初生的羔羊、僵硬而虚弱……lqhtP

  【“——你、看到了?”】lqhtP

  “诶……?”lqhtP

  ……就在一花即将被恐惧彻底吞噬之际,【它】,来补上了临门一脚。lqhtP

  【“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看到了吧?”】lqhtP

  咕噜、咕噜……可疑的咕噜声,传到了一花的耳边。lqhtP

  声音的来源是——lqhtP

  【“你看到了吧……呵呵,被你看到了呢。”】lqhtP

  ——是【水箱】。lqhtP

  成年男女旁边的马桶水箱、盖子被“打开”了——准确来说,是【里面的什么东西】,将水箱盖子顶了上来。lqhtP

  阴暗的缝隙中,一双闪着凶光的眼睛带着冰冷的杀意凝视着一花:lqhtP

  【“——花见野一花,你看到了吧。”】lqhtP

  “咿——!?”lqhtP

  粉发少女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踩在理性边缘的她最终还是被这道视线推入了绝望与恐惧的深渊之中——“啪嗒”的一声,她跌坐在了地上、双腿再也使不上劲。lqhtP

  【“好好看看吧——看看我的杰作!”】lqhtP

  潜伏于水箱中的黑影将盖子随意地甩到了地上、任由它摔碎了一角。黑色的长发像是什么肮脏的海草一样黏在黑影头顶、只有那双可怕的眼睛从头发的缝隙处展露其骇人的凶光——身穿校服的“女性”用诡异的姿势爬了出来,吃吃地笑着:lqhtP

  【“嘻嘻、嘻嘻嘻~来,一花同学——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lqhtP

  咚、咚、咚——不光是这个隔间,其他洗手间隔间的门都同时被一股阴风吹开、显露其内部的残酷景象……lqhtP

  “呜——!?”lqhtP

  恐惧的泪水从一花的脸颊间滑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地狱”:身前也好、身后也罢,所有的隔间都有人四肢扭曲地瘫倒在那里。有瘫坐在马桶上的他校学生、有蜷缩在角落的成年女性、有双手被朝着反方向扭断的上班族……他们无一例外,都跟一开始的那对男女一样、犹如一直浸泡在水里许久的“浮尸”。lqhtP

  “啊、啊啊……!”lqhtP

  ——然后,一花看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lqhtP

  一位穿着真阳学园校服的女生无力地瘫倒在门边,侧着脑袋、用那无神的双瞳注视着一花。她的嘴巴像金鱼似地一开一合着、似乎是想诉说些什么,但却只能从喉间发出一些像是含着一大口水时的咕噜声。lqhtP

  ……这个女学生的脸,花见野一花记得非常清楚:一花与星川里奈、林铃铃的相遇,也少不了这位不良少女的“帮助”。lqhtP

  【“如何,很美吧……?”】lqhtP

  从水箱里爬出的“女生”用自己那病态般苍白的裸足踩在了水洼上,发出了粘稠的恶心水声。潮湿的长发底下,隐约能看到“她”的嘴角咧开成一个常人绝对无法做到的弧度:lqhtP

  【“这就是……”】lqhtP

  一只粗壮而长满动物毛发的【黑色手臂】扒在了隔间的门框上。冰冷的液体从“她”的身上滴落,那双眼睛的凶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更加显眼而令人胆颤——已经,逃不掉了。lqhtP1

  【“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这就是——!”】lqhtP

  “……!你是……!”lqhtP

  距离被拉近的同时,一花也终于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这让她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lqhtP

  【“这就是……我的复仇!”】lqhtP

  ——【厕所里的花子小姐】……不,不对,应该说……lqhtP

  【“那么,现在该轮到你了——来玩吧~花见野一花……你跑、我追。”】lqhtP

  ……【鹰野日富美】,狂笑着说道。lqhtP

  ...........................lqhtP

  “……原来如此。”lqhtP

  在踏入【13-E】室的瞬间,我手里用来侦测妖力的符篆立刻自燃成了灰烬。lqhtP

  “嘎呜呜!”lqhtP

  狐子更是直接炸毛,咧着嘴、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的黑暗。lqhtP

  【铃铃亲,保持警惕。】lqhtP

  “我知道。”lqhtP

  说罢,我直接打开了一边的电灯开关。lqhtP

  ——啪。lqhtP

  “呜诶?”lqhtP

  【铃铃亲——!?说好的警惕呢!?】lqhtP

  “嗯,亮堂多了。”lqhtP

  无视了一人一狐的惊叫,我径直走进了公寓单位的深处——果不其然,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lqhtP

  “等、等等呐!搭档,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冒进了呐……!”lqhtP

  【My girl,你那边的妖力反应已经到达了极度危险的阈值,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可恶,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lqhtP

  “别紧张,你们两个,我这样没事的。”lqhtP

  玄关的过道上,躺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的似乎是我们学校的作业本——唔,已经有新的受害者了么。lqhtP

  “这地方看上去应该是目标的其中一个【巢穴】……也许,还是主巢。如果这里的主人在场的话,绝对不可能放任我这么挑衅它。”lqhtP

  这是我长年累月以来积攒的经验之谈:一个看上去自大又浑身都是破绽的驱魔之人,一般的妖魔都会忍不住出手袭击。而既然现在没有发生这种事情,要么是因为妖魔不在这里、要么……是对方察觉到了我的计谋、反而不敢轻举妄动。lqhtP

  毕竟,如果真的要对我出手的话,光是衣服底下那些反制用的符篆就已经足够它喝上一壶了。不过如果真是后者的话,也意味着对方的知能比想象中要更加强大一些……这不是一个好消息。lqhtP

  “唔……”lqhtP

  无论如何,没能把猎物钓出来还是有些遗憾。没办法,我只能先观察一下室内的状况。lqhtP

  “鞋柜里的鞋子……是满的。”lqhtP

  这里的住客没有出门吗……那应该难逃一劫了。lqhtP

  “我们可能来得有些晚了。”lqhtP

  空无一人的单位、杂乱无章的客厅……大致上,室内的状况跟我设想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开放式厨房的灶台上还有用来烧开水的热水壶,将它拿起来的话可以听到里面的液体摇晃时发出的声音、但触碰表面的话却无法感觉到任何热量。lqhtP

  结合外面其他单位的情况来看……哈啊,感觉会变成很麻烦的事情啊。lqhtP

  “笨狐狸,麻烦你把这里妖力最浓厚的地方找出来。”lqhtP

  “诶?啊,嗯……咱知道了呐。”lqhtP

  白狐警惕地俯下身子、贴着地板嗅了嗅:lqhtP

  “……在更里面的地方喏。”lqhtP

  “知道了。”lqhtP

  我一边跟着狐子拐入客厅旁边的走廊、一边对着耳机说道:lqhtP

  “博士,帮我看看——我现在身处的位置,到底算是【现界】、还是【境界的另一端】?”lqhtP

  【……!】lqhtP

  耳机另一头的博士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lqhtP

  【给我一点时间,my girl。】lqhtP

  “不着急。”lqhtP

  唰唰——谈话期间,我已经顺手将准备好的符篆贴在了这个单位的墙壁和房门上。lqhtP

  “搭档,这些是什么呐……?”lqhtP

  “保险措施,待会要是【目标】从这边逃脱的话,这些符篆可以把它逮住——”lqhtP

  ……不,等等,考虑到“水土不服”的问题……lqhtP

  “——姑且,多贴几张好了。”lqhtP

  在每一张符纸之下,我都多贴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符篆——嗯,质不足、就以量取胜。lqhtP

  差不多也该习惯这样的作风了,虽然奢侈了点,但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lqhtP

  【结果出来了,铃铃亲。】lqhtP

  比预想中要快一些,不愧是博士。lqhtP

  【你现在的位置……我只想说,很奇妙。】lqhtP

  博士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迟疑:lqhtP

  【你现在既没有在现界、也并非直接遁入了地狱的边界……嚯,I see……】lqhtP

  啪——我听到耳机里传来了博士的一声响指声:lqhtP

  【Got it!我懂了,铃铃亲——这里是“夹缝”!】lqhtP

  “夹缝?”lqhtP

  【没错,夹缝、或者说是“隙间(chasm)”……这里并非我们生活着的现界,也不是妖异们想要突破的界线——而是,线与线之间那总会被忽略、但却切切实实地存在着的“空间”。】lqhtP1

  隐约之中,我还能听到“没想到这个未被证实的假说是能成立的……!”之类的自言自语——唔,不是很懂。lqhtP

  【感觉铃铃亲会听不太懂这种说法呢——我想想,嗯……如果把整个日本比作一个汉堡包,应该会比较好理解了吧?】lqhtP

  “汉堡包……?”lqhtP

  【汉堡包上面那块面包是我们所在的现界,底下的那块面包则是封印着妖魔们的地狱——而中间的馅儿,就是我们之前经常往返的“境界的另一端”。】lqhtP

  但是——博士的语气无比亢奋,看来这个“新发现”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lqhtP

  【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那个馅儿只有一块香喷喷的汉堡扒,也就是铃铃亲平时斩妖除魔的那个“倒影世界”——但现在,铃铃亲身处的位置,就是那夹在汉堡扒和上层面包之间,经常被忽略、却绝对不能没有的“菜叶”!】lqhtP2

  “哦——”lqhtP

  好、好像听懂了。lqhtP

  “咱想吃汉堡包了呐……”lqhtP

  “……我也是。”lqhtP

  干完活之后,去快餐店买来吃吧。lqhtP

  【怪不得妖力波动的反应只有那短短的0.21秒……铃铃亲,我给你的便携鸟居可以让你带着身边一定范围内的人与物潜入“现界的另一端”,就像是无视了因为没放准位置所以滑出来了的菜叶、直接一口咬住面包和汉堡扒一样!】lqhtP

  博士用着那奇奇怪怪的例子,继续解说道:lqhtP

  【但是,这次的妖魔不一样——它利用了那本质上没什么用的“菜叶”,将它搅成了蔬菜汁,淋在了汉堡扒和面包上!】lqhtP

  “嗯、嗯……?”lqhtP

  等等,我有点跟不上了。lqhtP

  【这种取巧的做法可以让它自由地通过这强行造出的‘隧道’自由进出境界两端、且不容易被侦测到,甚至可以在其他地方设置坐标……Well well well——不得不说,这是非常有趣的思路。】lqhtP

  博士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异常严肃地说道:lqhtP

  【……铃铃亲,你接下来一定要小心:这次的妖魔,或许有着【操纵境界】相关的能力——而这种能力,非常危险。】lqhtP2

  “……明白了。”lqhtP

  虽然有点搞不懂最后到底是在说境界还是汉堡包的事情,但我想要知道的情报也已经到手了。lqhtP

  “既然是什么隧道,那就一定有入口。”lqhtP

  而入口,就在我的面前——眼前的这扇门,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洗手间】的门吧。lqhtP

  “就是这里了么,妖力的【气味】最浓厚的地方。”lqhtP

  “嗯呐。”lqhtP

  狐子跳到了我的肩膀上,低声说道:lqhtP

  “门的后面……有很大的一片空间喏。”lqhtP

  连这个都嗅出来了么……笨狐狸还是挺厉害的嘛。lqhtP

  果然,在正经的场合,她总算有点神明的样子——lqhtP

  “呜嘿~!哎呀呀!汝这是在夸咱嘛~唔嘿嘿嘿……嗨呀,多不好意思啊这样、多不好意思呐——”lqhtP1

  ——收回前言。lqhtP

  “那么,在开始之前。”lqhtP

  也是时候了——博士开发的新装备,该用上了。lqhtP

  “博士,我要用【那个】了。”lqhtP

  【噢噢!终于要用了么!那么,快打开你的肩包吧!】lqhtP

  博士的语气异常兴奋,不知为何,这让我产生了某种不好的预感。lqhtP

  虽然说是为了我和笨狐狸特地研发的新装备,但说实话,她把这个肩包递给我的时候,我其实没看过里面的东西是什么。lqhtP

  拉开肩包的拉链,映入眼帘的是……lqhtP

  “……?”lqhtP

  这是什么——我拿出了一块长方形的玩意儿,歪了歪头。lqhtP

  黑色的长方体缺了一大块、就像是在为了【嵌入什么东西】而预留的空位一般、里面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小型机关;长方体的边上,有一个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用的……嗯?把手?好像还可以转起来……?lqhtP

  【铃铃亲,你现在手里拿着的是我设计的“超厉害☆星光回路驱动器(Super-Sugoi☆Starlight Driver)”——】lqhtP2

  名字好长。lqhtP

  【——现在,把它按在自己的腰间、就小腹附近的位置吧!】lqhtP3

  “……?”lqhtP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原因,但我还是照做了——lqhtP

  【反了反了!有空位的那一面要朝着外面、把手要在你的右手边!】lqhtP

  “哦、哦……”lqhtP

  ——咔嚓。lqhtP

  在我依着博士的指示照做的瞬间,两条索带突然从这什么什么驱动器的两端弹出、自动绕着我的腰部转了一圈——lqhtP3

  “这是……腰带?”lqhtP

  ——我好像,被强行戴上了一条莫名其妙的腰带。lqhtP

  【没错!然后是……】lqhtP

  “哇——!”lqhtP

  ……狐子的惊叹,打断了博士的教程。lqhtP

  白色的毛球在地上的肩包里翻找着什么——然后,笨狐狸将一个粉色的瓶子叼了出来。lqhtP1

  “唔唔,唔唔!”lqhtP

  “你把东西放下再说话。”lqhtP

  我俯下身子,接过了那瓶……呃嗯?lqhtP1

  “这是,香水瓶……?”lqhtP

  【BINGO!不过,准确来说呢——】lqhtP

  “——是【公主香水(Princess Perfume)】呐!”lqhtP2

  狐子抢过了博士的话、兴奋地说道。lqhtP

  ……啥?lqhtP

  我看着手里的香水瓶,皱了皱眉——什、什么玩意儿?lqhtP

  “是【公主香水(Princess Perfume)】呐!是可以用锁匙变换形态的公主香水呐!”lqhtP

  ……两眼发光的狐子,用非常亢奋的语气又复读了一次意义不明的话语:lqhtP

  “太棒了呐!奇策士,汝真的兑现了承诺——善也、善也~!”lqhtP

  【哼哈哈哈~!我可是无所不能的博士,区区光之美少女的变身道具什么的,简直就是信手拈来!】lqhtP

  博士,似乎非常自豪的样子:lqhtP

  【而且,既然是神明大人的要求,博士我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会尽全力满足!】lqhtP

  “呜哦!很可靠嘛!”lqhtP

  ……可以的话,真希望她能把那三天三夜花在更正经的事情上。lqhtP

  然而,这两个笨蛋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正在做着怎样的蠢事:lqhtP

  “啊哈哈哈哈↗——”lqhtP

  白狐摇晃着尾巴,放声大笑。lqhtP

  【哼↘哈哈哈哈哈↑——】lqhtP1

  耳机的另一头,白大褂疯狂科学家也在发出吵死人的笑声。lqhtP

  ……这两个天下第一和天下第二的大笨蛋,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达成了某种只有我会受伤的共识……?lqhtP

  “呼……”lqhtP

  心如止水,心如止水——好。lqhtP

  “别吵了,博士,快告诉我用法。”lqhtP

  不管是什么玩意儿,总之能派上用场就行。lqhtP

  【嗯哼~!为了让铃铃亲和狐子大人可以做到完美的【同调】,接下来的步骤一定要严格执行……嗯?】lqhtP3

  突然,博士愣了一下——然后,她那欢脱的语气又严肃了起来:lqhtP

  【等等,铃铃亲,出现了一些状况……就在刚刚,我这边好像捕捉到了另一个地方传来的妖力波动信号。】lqhtP

  另一个地方……嗯,确实,这次的目标拥有的“巢穴”肯定不止这一个,真是狡猾的家伙。lqhtP

  【因为没有设置【博士特制·王中王之无路可逃之妖力检测仪】,我不敢说这是百分百正确的坐标——不过,这个坐标附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lqhtP

  博士的声音异常的低沉,就像是即将宣告什么噩耗一样:lqhtP

  【……好像是,那位花见野一花的住址……?】lqhtP

  砰——!lqhtP

  我一脚踹开了眼前的厕所门,冲了进去。lqhtP

  “搭档!?”lqhtP

  【铃铃亲……!?】lqhtP

  眼前自然不可能是正常的洗手间,而是一片漆黑的深渊。lqhtP

  “没时间了,现在过去那边只会被牵着鼻子走。”lqhtP

  我一手抓紧了那什么香水瓶,另一只手抽出符篆。lqhtP

  比起跑去寻找妖魔的其他巢穴,倒不如通过这个巢穴的入口……lqhtP

  “……反过来,从【内部】直捣黄龙!”lqhtP

  我用嘴轻轻咬住符篆的一角、再用空出来的左手一把揪住笨狐狸那毛绒绒的大尾巴——lqhtP

  “咿!?等、等一下,难道汝是想……”lqhtP

  ——然后,在她发出惨叫之前,纵身一跃!lqhtP



  ——

  签约了!但是目前的分量好像还不太好上架

  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人在看,所以就算要上架也先缓缓吧,攒点存稿再说11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