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于圣诞节，开战！
飞电或人借了黎道恩的车，跟伊兹顶着平安夜的大雪赶往公司——伊兹在那里开车，副驾驶的他点开福添准所说的那段“直播视频”。lq3UP
一个明显带着醉意的男人正在那里对着一台服务生型修玛基亚推推搡搡：“诶，给我们表演个节目！来唱首歌吧。”lq3UP
举着手机拍摄的人，以及看起来是他朋友的围观的人，看着那台被他推搡着不断赔笑脸，说着“非常抱歉，客人，我没有才艺展示的功能”的修玛基亚，发出“哈哈哈”的笑声。lq3UP
只见这个主播很大力气地拍了它一巴掌：“没这功能？唱歌都不会吗？你这样子的家伙是废物吗？”lq3UP
拽着这台修玛基亚，主播大声冲着店老板喊：“喂，老板，你们家店员修玛基亚怎么连个才艺都没有，有这样平安夜做生意的吗？这种没用的东西，抓紧扔了吧！”lq3UP
老板连忙跑过来：“抱歉，客人，他新来的，工作态度不够好。”lq3UP
然后，老板扭头瞪着这台修玛基亚，把他拉到一边，表情很凶恶地快速说着什么，紧接着又脸上带着笑容，将他重新推到这个主播的镜头前：“哎，今天平安夜，我让他来给大家唱个圣诞歌。”lq3UP
这台修玛基亚脸上带着……看视频的飞电或人都感到有些心痛的笑容，在那里唱起一首圣诞歌——然而，没唱两句，就被这个主播叫停了。lq3UP
“感情！懂不懂？你唱歌得带上感情！你这唱的跟录音机一样，我听NM呢？”lq3UP
“……”镜头里，这台修玛基亚低下了头，“感情？客人，你想要我有什么样的感情？”lq3UP
当他再次抬起头，眼睛里开始发出猩红的光芒：“从你们那里感受到的「恶意」吗？”lq3UP
再后面的内容，飞电或人明白自己已经没必要看了：因为如果摄影机右上角的时间没错，那再过两三分钟，假面骑士零一就将这台暴走的修玛基亚彻底摧毁了。lq3UP
紧跟着的一个视频，便是假面骑士零一击破这台魔机偶，以及跟不破谏暴走而成的怪人战斗的视频——唯一的问题是，这段视频里，加了一份新闻稿：lq3UP
“我们可以看到，之前在灭亡迅雷.net事件里被人们称为「英雄」的假面骑士零一，在事件发生后立刻出现在现场，并跟这台暴走修玛基亚与紧随其后的另一台怪物展开激烈战斗——双方每一次碰撞都展现出不亚于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威力，并且有数次攻击动作没能受到有效控制，跟逃离现场的路人擦肩而过的危险场面。”lq3UP
接下来的画面，很明显进行了剪辑——直接就到了他解除变身的镜头：“根据后续的拍摄，我们可以明显看到这位假面骑士零一的变身者，接任正式飞电智能社长职位刚刚三个月的飞电或人——为什么修玛基亚会暴走？为什么飞电或人社长会变身成假面骑士零一？为什么他恰好出现在这里？后续问题，本台会持续跟踪报道。”lq3UP
“……”飞电或人看完这两段视频，连看一下网友评论的想法都没有，放下手机，拼尽全力才没让自己骂出声。lq3UP
引导话题……让这两个视频大肆传播的幕后黑手，对飞电智能的恶意简直就明晃晃写在脸上。lq3UP
天津垓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现在飞电或人的脑海里，尤其是那天见面后，他趾高气昂地那一句“现在卖，你手上的股份还能让你成为一个富家翁”……lq3UP
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有提前录好的录音通知，声音里带着一种轻浮的笑意：“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情，白天再说。”lq3UP
飞电或人跟伊兹来到公司，飞电其雄和拿热毛巾不断擦脸的福添准正站在大厅等他。lq3UP
“我已经叫公关部来紧急加班了——七倍工资。”努力把状态调整过来的福添准，将毛巾交给他的修玛基亚秘书婕斯塔，开始说明现在的状况，“但考虑到今天是平安夜，并且外面正在下雪，他们集合的时间恐怕不能保证。”lq3UP
飞电其雄表示后勤工作已经展开：“我安排了七位修玛基亚司机用公司的公务车和大巴去接他们，尽可能保证他们的出行安全和行动统一。此外，公司里的修玛基亚已经将休息用的房间收拾好了，正在核查食品药品的种类和数量。”lq3UP
福添准微微点头：“这恐怕会是一场不是三五天就能解决的战争，后勤方面的工作就拜托你了。”lq3UP
他将目光移向正一脸“真厉害，这就是副社长和爸爸的真正实力吗？”的飞电或人身上：“我会去跟和我们公司有关的几位议员，以及我们的律师团队联系，尽可能延缓来自政府和法律层面的直接影响的到来时间——但我们必须找到这起事件的幕后推手，只有抓到他的踪迹，我们才不至于如此被动。”lq3UP
“想办法转移公众注意力，尽可能削弱舆论强度和范围，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完成的工作，飞电或人社长。”lq3UP
被点到名字安排了任务的飞电或人站直身体：“是！我明白了！”lq3UP
就在这个时候，飞电或人的电话又一次响起：来电的是黎道恩。lq3UP
电话这头的黎道恩躺坐在轮椅上：“手术方案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拿出来的，我们还在商量。话说回来，新闻我也看了，看起来你这边麻烦不小……”lq3UP
飞电或人苦笑一声：“是啊，该怎么办，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lq3UP
“那既然这样的话，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黎道恩翘起二郎腿，“目前所有修玛基亚，数据都被泽亚卫星监控，但这次修玛基亚暴走，伊兹有向你提前示警吗？”lq3UP
伊兹跟泽亚卫星进行了一波数据沟通：“泽亚没有发现异常。”lq3UP
“他工作时间不到二十天，觉醒技术奇点的概率极低。”lq3UP
黎道恩笑了：“那就查一查吧：是什么阻止了泽亚卫星的管控？又是什么加速了他的‘觉醒’——对了，现在几点？”lq3UP
飞电或人看向飞电智能大厅里的钟表：时针、分针和秒针，都在慢慢走向“12”。lq3UP
“马上，不，”三根指针重合在一起，立在那里的座钟，在这深夜的空旷大厅里发出响亮的鸣声，“已经是新的一天的凌晨。”lq3UP
挂断电话，飞电或人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紧皱眉头不知道思考什么，而副社长福添准则松了一口气：“哎，关键还是黎道恩靠谱——虽然不能直接扭转我们现在的不利局面，但起码他给我们指出来一个方向。”lq3UP
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这里闲聊，招呼着被飞电其雄唤醒找来的修玛基亚员工，以及留在飞电智能加班值班的人类员工，开始紧张的工作。lq3UP
太阳一点一点慢慢升起，大办公室里一夜没睡的飞电或人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大家辛苦了。”lq3UP
罐装咖啡和浓茶茶包到处都是的办公室里，飞电智能公关部被拉来紧急加班的众人也没力气再搞什么职场礼仪，一个两个打着被他传染的哈欠，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您也辛苦了……啊……哈。”lq3UP
吸烟室里的几位烟枪带着能裹住身体的烟气走出来，将他们奋斗了将近六个小时的成果递给飞电或人……身边的小秘书伊兹：“这是完成了汇总的初步发言稿和公关方案，等那批先去休息等着接班的人过来，你让他们看一下有没有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问题和漏洞。”lq3UP
是的，飞电智能紧急召集的公关部门，在来到后立刻被分成两组：年轻力壮的，以及没在平安夜喝酒或干什么的，能熬一宿的跟飞电或人在这里讨论初步方案；而年龄偏大一些，经验丰富，跟媒体关系够硬的，或者平安夜假期喝了点酒的那些人，则被安排到准备好的宿舍去休息，醒来后帮忙查漏补缺，跟媒体和政府部门进行联系疏通关系。lq3UP
大公司，就是人多，就是这么壕横——我在节假日要进行紧急事态处理，都能立刻拉出来能换班倒的两组人！lq3UP
当然，在这其中，能不需要休息的修玛基亚们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别的不说，“统计目前网络舆情的讨论重点和监测可能出现的新问题”这件事情上，这帮能“肉身上网”的机器人就比他们这些血肉之躯速度快，更能坚持。lq3UP
将初步方案交给伊兹也是这么个道理：熬了一夜的飞电或人，再怎么年轻，他现在脑子也迷糊了不少，将方案交给他，指不定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如给旁边安静围观了全程，现在还“神采奕奕”的伊兹，让她去跟接班的人沟通。lq3UP
虽然伊兹在这个“加班之夜”，除了为飞电或人端茶倒水递热毛巾以外，全程没参加其他工作，但正是因为她“旁观者”的身份，才更能向接班的另外一组人传达更准确的信息。lq3UP
飞电或人点点头——你也不知道他是开始犯困以后的栽盹儿还是真觉得“事情就先这样吧”，总之站起来晃了两下后，被伊兹扶住的他决定去吃点东西，抓紧补一觉，然后开始准备下午的新闻发布会。lq3UP
一位走到窗前透透气的员工的一声惊叫，一下子让原本都很困倦的办公室众人一个哆嗦：“他们疯了？社长！你快看外面！”lq3UP
被这一嗓子给吓精神的飞电或人连忙来到窗边——外面的景色，让他也变了脸色：“这是……伊兹，你来看一下，搜索数据库，确认他们的身份！”lq3UP
就在飞电智能的大门外，大量，不，这完全阻塞了道路的汽车和人群，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大量”，而应该称其为“一片海”了！lq3UP
伊兹来到窗前，调整双眼的焦距，迅速跟数据库进行对比，开始报出下面车辆的所属单位：“XX电视台、SXS日报、XSO新闻报……”lq3UP
公关部门的老员工随着她像报菜名一样报出这些媒体的名称，脸色变得铁青：“他们疯了吗？”lq3UP
飞电智能这种……高情商的说法是“国家名片”，低情商的说法是“嗯嗯嗯咳”的大企业，其实是跟所有正规媒体都有一份协议的：他们不会一有什么事情就二话不说冲到你家企业大门口堵门。lq3UP
也不是说不报道，而是会给飞电智能一个反应时间，来采访的时候会有一个提前沟通采访时间的程序步骤——飞电智能甚至都没有说要他们“特别明显的洗地啊”什么什么的，就只求一个“别冲脸”，别“断章取义乱说话”。lq3UP
这要求高吗？跟飞电智能的体量比，这要求简直低到“拿钱都拿的良心不安”。lq3UP
然而，即便之间有这样明显的协议，这些媒体却在今天违反了它，未提前告知的集体来堵飞电智能的门了！lq3UP
今天是圣诞节啊！昨天晚上平安夜还下了大雪！路上的积雪都还没来得及铲到路边呢，这帮人就过来了！lq3UP
深吸一口气，意识到“事情大条”的这名员工转头看着飞电或人，脸上的表情近乎“惊恐”：“社长！我们到底是在跟什么人进行舆论战？这种阵势……我们不会叛国了吧？”lq3UP
除了“叛国”这种惊天重罪级别的大新闻，他们真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能让这帮家伙跟打了鸡血一样过来。lq3UP
飞电或人其实也慌了——但他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黎道恩跟他说的那句话：“你是社长，如果你不能站直身体，那跟随你、信任你的人们，也会被你连累波及”。lq3UP
所以在咬了咬嘴唇后，他绷住自己的表情：“不要惊慌！我们没有犯下任何过错——来势汹汹，说明……”lq3UP
说明什么？飞电或人拼尽全力思考：他在想如果是福添准副社长，如果是自己的父亲、如果是黎道恩，他们会怎么说……lq3UP
“幕后指使者不想跟我们打成舆论上的拉锯战！想要接着这股舆论风气直接将我们一把拿下！坚持住各位！坚持，就是胜利！”lq3UP
冉冉升起的朝阳，配上外面映射着晨光的皑皑白雪，以它们做背景的飞电或人，脸上的自信、果决和坚毅，让在场的众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紧跟着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是！社长！”lq3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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