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王言就和众人一路杀奔那位线人的住处，期望能找到什么。lhOrL1
在马尼拉湾的一间廉租房内，那名身穿短衫的男人倒在床边地下，周围满是四散的肢体。lhOrL
唐轩雅利落地拿出手套，说：“死者生前受到了长时间的虐待折磨，保守估计不会少于四十个小时。lhOrL
她缓步走进房间，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拿出了一瓶药剂：“安非他命，让他保持清醒，用量来看至少够他亢奋三天。lhOrL
然后，她又从里面拿出一些注射用的针管：“可能还会有别的什么，但我不敢保证，没准这是犯罪分子们自己用的。lhOrL
她直起腰来，看着周围墙壁上和地板上的血迹，说：“这里的血迹非常散乱，有些血已经变成黑色的了。看样子确实持续了很久。lhOrL
唐轩雅用脚尖拨开地上的那堆东西，说：“应该是死者的两条腿，全都被剁成了肉片……骨头应该是先打断了以后切下来的。看地上的血迹，最先受创的就是他的腿、不，是膝盖。”lhOrL
宋学真瞟了一眼，说：“膝盖在那里。”lhOrL1
“然后是手，手指头先被刺穿，然后碾成片，最后整个切下来。胳膊也随后遭遇了和他的腿一样的处境，到这里，四肢彻底消失。lhOrL
唐轩雅蹲在死者身旁，看着那张脸说：“鼻子被利器剥离，两只眼睛被用某种工具捣烂，耳朵也被切下来，但我刚刚没看见耳朵。下巴被某种钝器打成了粉碎性骨折。lhOrL1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捏住他的下巴，往下一拉：“所有的牙齿都被硬生生拔下来……哦，找到耳朵了，现在的问题变成舌头哪去了。”lhOrL
如此生猛的景象让王言头皮发麻，而一旁的罗元武更是直接退出了房门。lhOrL
但唐轩雅没有在意这个，她把手放在死者胸膛上，说：“肋骨全都消失了……等等，为什么？lhOrL
说完，她立刻扒开了死者上半身的衣服，下一刻，王言终于绷不住了。lhOrL
“嗯……死者的全部内脏都被摘除，包括所有的肋骨、脊椎、心脏、肺、胃、脾、肝脏、小肠大肠，基本上只剩下了一根气管。”lhOrL
说完，唐轩雅重新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再往下我就不看了，你们应该也差不多知道了。”lhOrL
宋学真重新把烟放回口中，随后说道：“通知这里的警察收尸，以缉毒警的待遇给这位同事家属发抚恤金。告诉他们剩下的遗体能收回的就收回，收不回的就……就这样吧。”lhOrL
在外面的罗元武才刚刚吐完，脸色还异常苍白。而王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回去吧，他们需要你了。”lhOrL
罗元武只能凄惨地点点头，而王言也终于得以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了。lhOrL
就在王言好不容易才勉强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时，唐轩雅忽然从门后探出头来：“我建议你最好和我们一起行动，看样子这群人是很清楚我们正在对付他的。”lhOrL
王言回过头：“都这样了还要……我们是不是考虑一下用一种更加隐蔽的办法？”lhOrL
唐轩雅一歪头：“你在说什么呢？从来只有罪犯怕警察的，什么时候要我们害怕他们了？”lhOrL
“行吧，那当我没说。”王言强压下心底的恐惧，“接下来呢？”lhOrL
“我们先去吃早饭吧。”唐轩雅的回答直接把王言吓傻了。lhOrL
“早、早饭？”王言脸色发白，“你怎么吃得下去的？”lhOrL
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唐轩雅脸色如常：“新人嘛，总要经历一次的。对付恶魔的话类似的惨状可是数都数不过来，你要是被这点东西打败了的话怕是要完了。”lhOrL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可言的璐璐站在他身旁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赞同什么。lhOrL2
“……已经先到了，你们也小心。”宋学真从房间中走出来，一边将手里的烟头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一边放下手机，说，“我已经联系了这里的警察，他们表示会处理这里。但是他们压力比较大，只能给我们一些后勤上的保障。”lhOrL
宋学真深吸一口气后说：“有一点我很在意，为什么他们要把线人的全部器官都带走呢？”lhOrL
王言一下子反胃起来：“唔……你确定是被带走了，不是被细细剁成了臊子？”lhOrL
唐轩雅的耿直程度让王言再一次怀疑她和宋学真真的是同一个幼虫里钻出来的：“内脏怎么做臊子？不是只能做下水吗？”lhOrL1
宋学真又一次无视了两人想把话题歪到那里去：“当然不会，就算剁得再怎么细，小肠和肉也混不到一起去。而且我们在里面发现的碎肉质量也不够，除非是他们一边切人一边吃。”lhOrL
“因为那个脑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同样的话，“他身体里的器官就很不对劲。”lhOrL
王言觉得最可悲的是自己居然理解了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lhOrL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罗元武忽然开口道：“我发现了一点东西。”lhOrL
罗元武跌跌撞撞的走出房间，说：“他们花太多时间折磨死者了，没有仔细搜查房间，我发现死者的床下好像有一个储存器。”lhOrL
宋学真立马越过罗元武走进房间，而唐轩雅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后也走了进去。lhOrL
过了几秒，王言拿出了一根棒棒糖：“你要吃吗？”lhOr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