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很快就都意识到了，这玩意不需要等那所谓来自枫丹的商人主动收购。3tJvB
对于正在璃月兴起的动画产业来说，这就是必要的刚需品。3tJvB
负债最多且急于回流资金的商人们，轻易就能出货还清债务。3tJvB1
尽管目前为止动画产业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盈利模式，但任何一位璃月商人都确信这绝对会是一项极有前途的朝阳产业，而没有什么是比朝阳产业更值得投资的了。3tJvB
常恒工坊与群玉社这两家仅有的动画企业虽然早已囤积好了发光髓，但这东西作为一个消耗品来说，大家都相信涨价的机会肯定会到来。3tJvB
凝光虽然与常恒工坊以及手下的画师们签了竞业协议，但这类协议从来都不会是永久的。3tJvB
纵始凝光能在产业发展的初期占据垄断地位，但等竞业协议的年限到达之后，必然会有想要自立门户的人存在。3tJvB
基于种种这类可以预见到的未来，绝大多数商人都在笃定发光髓还会继续涨价。3tJvB
最大的影响，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八十八帧一拍一”这个标准了。3tJvB
那些囤积发光髓的商人们为了自身利益组建了一个相当巨大的工会，而当群玉社正式开始动工之后，这个工会的人立刻就联系上了群玉社的画师们。3tJvB
通过贿赂的方式，每天不断的向他们打听群玉社内部的情报。3tJvB
其实在画师们正式开始动工之后，他们立刻就发现绝不能按照之前随口说出的那个标准来制作动画，开始讨论起“新的璃月标准”。3tJvB
因为如果群玉社降低了行业标准，就意味着动画产量的下降。3tJvB
而动画产量下降必然会降低发光髓的消耗，降低发光髓的消耗那涨价的速度不就变慢了吗？3tJvB
就算不提那些短期利益，任何一个行业标准的制定，都属于影响深远的重要事件，工会商人没理由不介入这件事。3tJvB
总之，都在强迫他们把“八十八帧一拍一”这个“吉利”的标准坚持下去。3tJvB
凝光给他们的最初课题，名为《璃月百景图》。3tJvB2
简单来说，就是一部介绍璃月当代人治风情的动画短片，作为群玉社最初的宣传作品使用。3tJvB
短片中必须包含璃月当代的人文景象，以及帝君离去之后依然代替他守护璃月港的仙人们。3tJvB
凝光既然给了画师们如此之大的操作空间，那么哪怕是“八十八帧一拍一”这个实际制作中很难达到的标准，也可以做到了。3tJvB
把两张原画的距离拉大再拉大，疯狂的往里面塞中间画。3tJvB
因为一秒八十八帧实在是太快太快了，只在中间进行一个动作肯定画不下去，只能让画面中的人物不断反复的腾挪躲闪。3tJvB
半个月之后，这些群玉社里几乎快要疯掉的画师们，居然真的把如此疯狂的动画短片给做出来了。3tJvB3
由于凝光在这最初的动画短片里没有考虑成本，同时也在尽可能的扩张人力，所以才能以如此惊人的效率做出这么夸张的东西。3tJvB
当凝光看到顶着黑眼圈的作画监督抱着一大盘胶片过来时，开始怀疑起这些人是不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3tJvB
凝光曾经在和裕茶馆请求范二爷打开机器让她研究一下，所以很清楚《八位七神》的胶片大概是个什么体积。3tJvB
“凝光大人，小的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总之您先过目吧……”3tJvB
经历完这半个月以来的地狱级劳作后，哪怕是心高气傲的璃月画师们，也已经被现实打击得说不出什么狂妄的话了。3tJvB
尽管他们所做的这个东西，从某种层面上来看，也确实值得狠狠吹嘘一把。3tJvB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在预期的冷静与惬意中看完整段人文短片，没想到画中人立刻就活灵活现的高速运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要跳出画面一般。3tJvB2
璃月画师们的工作态度全都极为认真，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个具有历史意义的，璃月人的第一部动画短片。3tJvB
所以，那每秒的八十八张画，全都是精确中割，原画数量更是达到了相当超模的战斗动画水准。3tJvB
画中人既快又灵动，看上去一丁点画的感觉也没有，就像是在画里又唱又跳一般。3tJvB1
“还好……你们没有配音……要是配音了，我肯定会被吓坏的……”3tJvB
凝光的心跳相当剧烈，她已经好多年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情感体验了。3tJvB
此刻唯一能让凝光保留住理性认知的细节，就在于留声机里没有准备与之相应的对白与音效。3tJvB
要是有了那样的东西，凝光肯定会被吓到瘫软在地，误以为画里人物要从平面的投影幕布中跳到自己身上。3tJvB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