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水道里的老鼠（1） 1
当内姆利斯走过屏风，见到那位坐在圈椅上喝茶的人的时候，他内心第一句话就是那句“斯卡文鼠人yes！yes!”原因无他，因为他面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老鼠穿上了衣服的样子。43cwx1
从他（还是它？）的长白胡子，身上所穿的黑色唐装，还有披着的白色外套，再加上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给内姆利斯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年老的大老鼠穿上衣服后担任起了帮派首领的职责。43c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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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笑……一只年老的人型老鼠来做这么多人的老大……唔……就快忍不住了……”内姆利斯的脸色变得非常诧异，似乎一直在憋着什么。43cwx
“是不是觉得你面前的人感觉很好笑？小子，在鼠王面前还敢无礼！”那位札拉克旁边的人大声训斥着那个看起来就一直在憋笑的人，语气非常严厉。“你难道不知道是鼠王下令把你和那个小姑娘从乌萨斯兄弟会那群人手里救出来的？”43cwx
鼠王？用力地将想笑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内姆利斯想起了之前结交的谢里夫警长说过的话：“‘鼠王’会好好惩罚他们的。”原来在他面前的，就是传说中龙门暗面的掌控者——鼠王？43cwx
“外面的小伙子不知道我这个买糖果的小老头很正常。阿忠，你先离开吧，我想跟这个罗德岛的年轻人聊会天。”43cwx
“是，鼠王。”阿忠带着堂屋内的其他人离开了，只留下内姆利斯与鼠王两人。43cwx
“该不会是要动手吧？”借着落座时的动作，内姆利斯的手不动声色地解开了大腿枪套的开关。43cwx
“年轻人，不用那么紧张。在幸苦奔波了一天后，难道不应该坐下来好好放松一下吗？”鼠王没有发出什么带有威胁性的话语，反而面目慈祥地说着让人放松的话语，听起来就像小时候你遇到的那些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一样。他帮内姆利斯满上了一杯热茶，茶叶的清香从热气中踊跃而出。43cwx
“……您说得没错，在辛苦奔波了一天后，坐下来放松一下绝对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了。”内姆利斯接过了茶杯，慢慢喝了一口。43cwx
“恕我招待不周，请问赫利先生不辞辛苦地来到下环，还劳累了整整一天，在下环弄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动静，是为了什么呢？想必是什么不得不做的理由吧”43cwx
好吧，果然问到目的了。他内心想着，然后镇定自若地回答：43cwx
“来取回被盗走的商业机密，在我取回机密，离开下环的时候不小心与当地的居民起了些小小的冲突，对下环的公共环境造成了些许毁坏。幸运的是没影响到其他居民的正常生活。”内姆利斯又喝了一口茶。43cwx
“关于被破环的公物与被打扰到日常生活的居民们，我感到深刻的内疚之情，一定会承担起响应的责任。”内姆利斯在座位上乖乖认错，就像考试没及格被父母教训的小学生一样。而鼠王似乎也对他的举措感到认可。43cwx
“带我们的客人去好好休息吧，毕竟天已经这么黑了，明天早上带他们离开下环，走地下通道。”43cwx
内姆利斯安然无恙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汗古丽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一见到他出来，立马迎了上去。43cwx
“没有，我还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呢！而且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早上我们就能安全的离开下环了。”内姆利斯将他的经历告诉了对方。43cwx
“原来把我们从那里救出来的，就是鼠王吗？”汗古丽有些好奇，她踮起脚尖，想从内姆利斯身后看看屏风后面的帮派首领到底长什么样子，看到一半就被内姆利斯摁了下去。43cwx
“别那么好奇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起早一点，如果走得快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去喝一下龙门的正宗早茶。”43cwx
与此同时，下环入口处，看着将过道封锁起来的简易路障，还有来回巡逻的乌萨斯兄弟会士兵，被派来和内姆利斯接头的干员一脸苦恼，她拿起了通讯器，开始呼叫本部。43cwx
“这里是杰西卡，距离干员内姆利斯干员失联已过16小时，龙门其余地区均已搜索，并无内姆利斯干员踪迹，现仅限下环地区还没搜索。而下环现在已被未知势力封锁，我准备从地下管道潜入下环，完毕。”43cwx
“罗德岛收到，允许开展搜索行动，注意安全，不要丢失定位装置。如果你需要支援的话，雷蛇与芙兰卡会在你发出信号后半小时内进入。祝你好运，杰西卡干员。”博士地声音依然是那么沉稳。43cwx
“杰西卡收到。”一脸柔弱样的蓝发干员绕开了士兵们的视线，来到了一处下水道井盖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上了头灯与呼吸面罩。43cw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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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不想弄脏衣服，这才刚买没多久……”她义无反顾地钻了进去。43cwx
内姆利斯、汗古丽、还有一个自称是“九”的人在下水管内行走，九作为向导在前面领路，内姆利斯与汗古丽跟在后面。43cwx
下水道内肮脏污浊，空气也十分难闻。他们借着下水道内供维修工人照明使用的昏暗灯光和标记来识别方向，脚步声在空荡的过道中传出很远，时不时还会踩到污水，给人的感觉很不好受。43cwx
“忍一下，马上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就像一群在下水道里觅食的老鼠……九，我们还要走多久？”43cwx
“快到了，只需要再走……不，等一下，有人来了，很多，脚步声听起来很沉重，还有猎犬的喘息声。”九与内姆利斯他们贴墙而立，静静聆听着远方传来的脚步声。43cwx
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力敏锐的九听到了大群人马涉水而过的声音。43cwx
“不能，这里是离开下水道的必经之路。除了他们来的那个出口可以通向下环外，其余的下水道出口都只会让我们在原地打转。”43cwx
内姆利斯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考虑得非常周到，除了在地面设卡拦截盘问之外，没想到在地下，他们也派出了巡逻队在出口进行巡逻，自己一行人真的是插翅也难飞，只能硬碰硬了。43cwx
不过他可不怕这个，手上不限量的塞满穿甲弹的100发大弹鼓AK-12和挎包里的M320可不是吃素的，更别提背包里的几块C4炸药与弹挂里塞满的M67小苹果。现在除了那件专属自闭头与重型防弹衣之外，他现在可是低配版本的Killa哥，手上的不是RPK-16而是AK–12，火力程度还有所提升。43cwx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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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隧道里这样的狭窄室内环境开枪，纯粹是嫌自己耳朵太灵敏了，想变聋子体验一下残疾人生活。”内姆利斯看着自己的AK-12，上面除了光瞄、握把、激光指示器之外，还下挂了一个用来照明的手电筒，不过看起来还少了个重要的东西。43cwx
但他看了下自己和汗古丽身上的装备，打消了往枪上装消音器的念头。他们现在可都戴着降噪耳机呢，至于前面的向导……他想了想，从系统仓库里摸出一个耳机，扔向了她。43cwx
后者看都没看，就接住了后方扔过来的耳机，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东西，语气中带有一丝疑惑：“你是在小瞧我？现在我没有必要用它，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下水道里的这点声音我还是可以忍受的。”43cwx
“待会打起来的时候你可别后悔。”内姆利斯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提醒过九了。多说无益，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墙角，给手中的家伙换上了大容量弹鼓，扣下了头盔翻斗车，借着夜视仪提供的清晰视野，前面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43cwx
他关闭了枪械保险，取出了M320榴弹发射器，里面的高爆榴弹早已蠢蠢欲动。43cwx
“汗古丽，待会躲远一些，这里接下来会变得很危险，等到我说安全的时候再出来。”43cwx
“嗯！我知道了，你们一定要活下来啊！”小姑娘用力地点头，看着进入临战状态的内姆利斯与九，后者看着她身上的装备与离去的背影，之后汗古丽跑到了他们来时的后方，在后面有一个大型工程器械，她可以安全地躲在后面而不被双方火力殃及。43cwx
双脚踩过积水的声音蔓延的很远，一直传到内姆利斯他们的耳中。43cwx
“看起来你挺照顾她的。除了武器之外，她的装备简直跟你一模一样。这身恐怕只有精锐佣兵才能购买得起的装备，你就毫不犹豫地给她用上了，你们才认识不到两天的时间，那方面进展也不至于这么快。”九一边准备源石技艺，一边调侃着瞄准着前方的某人。43cwx
“怎么说呢，我这也不算特别照顾她吧，只是对误入战场的平民施以安全防护吧。虽然她之前是做错了一些事，但现在她也只是一个在贫民区挣扎求生的小女孩，她应该待的地方，并不应该像这里这么危险。她应该在的地方，是学校、是家、是其他任何一个地方，而不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危险贫民窟，更不是这个肮脏的下水道，还要卷入这么多次危险的战斗。”43cwx
在内姆利斯的视野里，那群乌萨斯兄弟会的士兵已经出现在他的眼中了。43cwx
领先的士兵牵着猎犬，猎犬的鼻子一直在空气中四处嗅探，寻找着可能出现的，不属于自己人的信息素，而后面的大队士兵，有条不紊地保持阵型，甚至队伍中还能传出阵阵闲聊声。43cwx
内姆利斯举枪瞄准了他们头顶上发亮的暗黄灯泡。太棒了，这群下来的人里面，就没一个有夜视仪的，他的心里这样想到。43cwx
“她在我心里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孩而已，没有什么带颜色的思想，或许可以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来看待？不过这个我也说不定。”43cwx
“最后，只是一套装备而已，价格又不是很贵？我还是负担得起的。”内姆利斯结束了发言，连续点射，打碎了那条下水管道里的所有灯泡，乌萨斯兄弟会顿时慌成一团。43cwx
“砰！砰！砰！“灯泡应声而灭，整个区域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43cwx
那群乌萨斯兄弟会的素质跟之前地面上的同僚们比起来差远了，在遭遇突发情况下都没有领导者出来控制局面，基层士官与小队长们都忙着稳定自己部队的军心，乱糟糟地各自临战，优势来到了内姆利斯他们这边。43cwx
他们就像一群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四处乱窜，还会因为同伴的死亡而吱吱大叫。43cwx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这边这个跑来跑去像是在收敛部队，看起来像是小队长之类的……倒了，嗯……在惨叫，不补枪了，用来扰乱军心。”内姆利斯借助着夜视仪提供的良好视野，与激光指示器的指导，保持着连续而精准的设计节奏，每一次射击，对面就有一人嚎叫着倒下，他不求杀伤，力求造成最大的混乱。43cwx
杰西卡正在管道内搜索前进，提前准备好的长筒雨靴派上了用场。正当她准备前往下一处地点时，她敏锐的双耳收集到了一丝不同于下水道内常见的水流滴答声、流水声之类的声音。43cwx
“砰！砰！砰……？是枪声吗，不对，还有惨叫……”这样有规律的枪声，让她想起了几个月前在罗德岛参与的一次入职演习中，自己被一个训练有素的铳手压制射击的样子，当时他的射击节奏也是像这样精准、有节奏。而现在，他似乎……遇上麻烦了？43cwx
杰西卡拿起了通讯器：“这里是杰西卡，现在处于龙门下环下水道Z1节点处，我发现了疑似内姆利斯干员的踪迹，他目前似乎正在与未知部队发生交火，需要紧急援助。”43cwx
“收到，待命。原计划不变，雷蛇她们会在十五分钟后抵达你的位置，届时你们将搜索内姆利斯，并为他提供援助。记得保持通讯畅通。”博士下达了命令，一早便在地表待命的雷蛇与芙兰卡对视一眼后，也钻入了下水道中。43cwx
视线回到下层深处的下水道。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那群乌萨斯兄弟会终于做出了有作用的行动。43cwx
包括但不限于将还在惨叫的伤员拖回掩体、让能动弹的幸存士兵们用配发的小手电筒四处搜寻那个在暗处偷袭他们的人。放出猎犬搜索敌人中，让拿了盾的人在前面抵挡火力，不管他们拿的是什么盾牌，面对穿甲弹的防御效能到底如何。43cwx
“……所以说，你们拿着那种格斗用的手盾站在前面干嘛，是想用意念来改变子弹飞行的方向吗？”将几名拿着那种堪称没用的盾牌的敌人击倒，内姆利斯换了个掩体继续敢他之前就在干的事——制造伤亡与混乱。43cwx
黑暗中枪口冒出的火光很小，因为内姆利斯在第一轮射击后给它装上了消焰器，而他前面躺着一群猎犬，这个是九的功劳，她的源石技艺发挥了功效，那些猎犬在闻到了那些奇怪的花香后纷纷倒地，四条腿抽搐着暴毙。43cwx1
说不定那些花粉里掺着大量的强力异烟肼？内姆利斯心里这样想着，继续射击，没多久弹鼓的弹药就打空了，撞针发出无用的空响，内姆利斯缩回掩体，取出新的弹鼓，撞上，空仓挂机，又是一个100发好汉。43cwx
不过就在这时，他胸上早已失效已久的无线电发出了动静，耳机里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既不是汗古丽的、也不是九的（她在内姆利斯第一次家伙后就把降噪耳机乖乖戴上了，还多要了一个无线电用来联系）43cwx
“这里是罗德岛，呼叫内姆利斯干员，能听见吗？收到请回答；重复，这里是罗德岛，呼叫内姆利斯干员，能听见吗？收到请回答。”43cwx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