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躲在白色褂子男人身后,探出小小的脑袋,墨绿色的圆瞳毫无神采,呆滞极了。lqYJb
好脏,放空地看着暗红黏腻的地板,瞧着男人面前貌似和蔼可亲的老先生,只可惜他的鞋底边缘是洗不掉的深褐色。lqYJb
在被带到男人这里的时候,这群白色的怪人对我的大脑动了手脚,过去被模糊了,只是在被撕裂的深处,有女人的哭嚎和男人染血的面容。lqYJb
看着被当作商品的自己又转手给下家,我只是不停撕扯唇瓣上干裂的死皮。lqYJb
如一滩死水,那颗跳动的心脏也像一坨被碾碎了的死肉。没有情绪,不像活人。lqYJb
大脑被动了手脚的那一天,失去的不仅是过去的记忆,还有生而为人的情绪。他们说,像我这样的更有利于实验的成功。lqYJb
不过都说人类的记忆构成了那个人本身,那么失去了记忆和感情的我又是什么呢?lqYJb
这是我藏着从破烂不堪的废墟中找到的名字——江余柒时,一直在想的问题。lqYJb
手术刀划开苍白的肌肤,猩红溅上了视网膜模糊了视线,举刀的可亲老者沾着番茄的汁液孜孜不倦的在我的身上作画。lqYJb
身体因为疼痛的反应而颤抖痉挛,但只是因为身理反应。lqYJb
我的神经感受不到对于别人而言恐惧,但对我来说却像垂涎的珍宝一样渴求的宝物——疼痛。lqYJb
我摩挲着自己身上像蜈蚣一样一条又一条的丑陋又恶心的黑色缝线,lqYJb
铁房子里的角落是我最近才收拾干净的,至少能躺下睡觉,而不是像外面那种抬脚还拉丝的腥臭。lqYJb
这天我刚躺下,隔壁突然传来不停的敲打声,像是拙劣的恶作剧。lqYJb
这家伙已经敲了大半夜了,敲魂啊敲!明天不用被做实验吗?!那么闲,拜托,这里的垃圾为了数据真实可不会用麻药,他不疼吗?lqYJb
那声音颤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样,行吧,她不是我的同类。lqYJb
我是真没想到,一个鬼知道是脑袋上、肚子上亦或是别的什么地方被开了个口子,连麻药都没有,像被扔垃圾一样扔进这里面等死,真的还有活力敲墙敲一个晚上吗?lqYJ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