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带烧血光环的乌鸦还是放到一边吧……3szek9
就着这个话题又聊了一会后，夜城把思路转到了之前从山童那里听来的消息上。3szek
到底是退妖师派系理论上的最上级管理者，巳生婆婆在这方面的消息比作为对策局下级员工的月池命灵通的多。3szek
“我手下的退妖师可不会主动去招惹妖怪，山童那种白痴妖怪一定是被谁给骗了。”3szek
巳生婆婆咂了两口烟袋，又思索道：“但最近妖怪的行动确实很奇怪——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你应该也从电视上看到过，上过新闻的那个——”3szek
“哦，看你那个表情，是知道的吧？但你听来的肯定是什么瓦斯爆炸之类的谣传——我跟你讲，净是扯淡！”3szek
老太太以一种“人在现场，我就是瓦斯本瓦”的言之凿凿的态度，大手一挥。3szek5
“肯定是妖怪干的！”3szek7
（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呢？）3szek1
看到夜城脸上有点迟疑的表情，巳生婆婆像每一个传小道消息被人质疑的朝阳区群众一样，当场掰着手指给他解释起来。3szek
“当时是这么回事，我们在现场同时检测出了大当量的妖力反应——同时还有挺高的业力反应——反正那帮对策局的家伙是这么说的，他们觉得是有一个强大的游灵在晚上袭击了荒川组。”3szek
“但他们的情报根本不准——我们早就接到过报信，荒川组的混账们在暗地里养鬼，从他那检测出业力反应完全正常！……你问我为什么不说？他们养的是鬼又不是妖怪，凭啥要我们管，怎么不是对策局来问我？他个分部长按资历还矮我半级呢！”3szek
夜城觉得，至少在霓虹这地方，妖魔鬼怪搞成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3szek6
“咳咳。”似乎终于发现在背后说坏话只能破坏自己的形象，巳生婆婆干咳两声，继续道：“既然本来就有业力反应，那也就是说，只有妖力是不应该出现的。”3szek
“这里可不是什么大妖云集的地方，足够强大的妖怪在我们这里都有记录，但那晚的妖力从性质上和任何一名大妖都无法对应，这只能说明一点，这是一只外来的妖怪！”3szek
“妖怪们是有领地意识的，如果只是弱小的妖怪，偷偷混进别的妖之国定居下来也没什么关系。但这种强大的妖怪的闯入就像大象经过拱门那么显眼，必然会被当地的妖怪大将注意到，如果是脾气不好的妖怪，产生冲突也是当然的。”3szek1
“所以，根据婆婆我的猜测，最近妖怪们的骚动，肯定就是新老的妖怪们在为了地盘打架！”3szek
“……我说小子，你为什么一副想要说点啥的表情？难道你觉得老婆子说的不对？”3szek
夜·外地大妖·城心悦诚服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您……说的太对了！”3szek7
“是这样啊？之前和荒川组的混混们有恩怨——那这个干系就由我们道成寺家接下了，地契而已，今天晚上就让他们送回来……不需要？那要不要加入我们道成寺家啊？老婆子离去以后，下一代的神主和官司是晴那孩子，你的话，要当上权宫司也不是什么问题……也不需要？哦呵呵，是个有志气的小子！”3szek2
“但这么一来，老婆子的立场可就难做了，你只问这些基础的东西可抵换不了对晴的恩情啊，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3szek
“……自由退妖师？可以！准许了，从今之后你就是道成寺家的编外退妖师了——不需要为我们家做什么，只是个方便的名号而已，以后有关于妖怪的信息也都会给你发一份过去，能申请的资源就和晴对对齐——这样就行了？好，那就这么定了！”3szek3
等夜城和巳生婆婆的交谈结束后，晴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于是他就朝巳生婆婆告辞，打算径直回家。3szek
“啊，还有一件事。”3szek3
在神社的参道边缘，夜城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转身对送自己离开的巳生婆婆问道。3szek
“附身樱子的野槌蛇假称地藏，那么，不会有神佛来惩罚这种行为吗？”3szek
考虑到道成寺家毕竟经营着神社，不好对神袛的事情问的太直白，夜城绕了个圈子，想了解一下这世界里“神佛”对人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3szek
他的话刚出口，便看到巳生婆婆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老人家给人的印象一直在村口老大娘和帮派老太君之间反复横跳，只有这一次，她的表情才像是一个披着兽皮，点燃草药，在黑夜中唱起礼神歌谣的苍老神巫。3szek
巳生婆婆的眼神很奇怪，严肃，凌厉，又带着一点奇怪的恐惧。3szek1
“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神不存在！”3szek7
夜城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场吓了一跳，脱口道：“但这里不是神社……”3szek
“神社是神社，神是神。”巳生婆婆说道，手掌紧紧攥住夜城的手，不知道一个老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力量。3szek7
“道成寺家族的历史有几百年，但没有一任家主真的见过神——如果你见到了神，无论祂是什么样的神……”3szek6
“立刻就逃！不顾一切的逃！”3szek22
注视着夜城带着半懂不懂的表情逐渐消失在土路尽头，巳生婆婆长出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把盐撒在神社路口，转身慢慢走回到拜殿门前。3szek4
一个面具神官从空气中缓缓浮现出身形，从声音来听，应该是刚才叫做君留的神官。3szek
“聪明人？”巳生婆婆哼了一声：“可不止聪明这么简单，你们这帮人，还想靠不出手探探人家的底子，怎么样？这孩子宁愿让妖怪打伤也忍住不出手——要不是八藤傻鸟来的巧，道成寺家今天就得背上恩将仇报的名声！”3szek3
“事后人家提了吗？一个字都没提！不仅聪明，还有分寸，有想法，有狠劲——嘿嘿，等晴长大了，道成寺家怕是立刻就要变成百目家。老婆子我是无所谓，那时候早就去黄泉见老头子了，你们到时候怎么想就不管我事咯。”3szek4
“一个名号而已。”君留神官淡淡摇了摇头：“只是，他会不会看出了什么？”3szek
“看出来又怎么样？这世道，谁还没有个秘密了？”巳生婆婆嘲讽似的笑了一声。3szek
老人独自走进神社中，殿门缓缓关闭，屋宇中逐渐被黑暗占据。3szek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