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间章 阿波卡利斯的下午茶 9

　　“唔嗯，今天真是个好天气，看来很适合探寻过去。”3tkwu

　　哦，忘了自我介绍，本人奥托.阿波卡利斯，对崩坏组织——天命的大主教。3tkwu10

　　作为致力于对抗崩坏的……恩？你说我说谎？3tkwu

　　哈哈哈，我怎么会说谎呢，我的朋友。3tkwu

　　我的确在对抗崩坏，只是在此之前，加了一个“小小”的目的罢了。3tkwu1

　　“喂，你特地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讲故事吗？”3tkwu

　　在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对面，十岁的比安卡.阿塔吉娜双手环胸。3tkwu

　　“哈哈哈，我可爱的比安卡，不要着急。这是一场老师与学生之间加深情感的下午茶。3tkwu

　　但是你知道，每一个下午茶，都应该都有一个话题，而今天，我特地从浩如烟海的前文明的故事中，选取了一个少女的故事。”3tkwu

　　奥托给面前的比安卡倒了一杯红茶，又让秘书琥珀端上曲奇。3tkwu

　　“前文明纪元？你记得你之前和我提过，说是人类在数万年前还有一个文明，但是因为崩坏毁灭了。”3tkwu

　　比安卡伸出手想拿起曲奇，不过伸出的手硬生生地在中途转了个弯，端起了红茶。3tkwu4

　　看到面前少女装作成熟的可爱举动，奥托也没有点破，而是继续说道：3tkwu

　　“没错，你所知道的天命s级女武神才能使用的强大武器，黑渊白花、犹大的誓约、天火圣裁……这些都是前文明的产物。3tkwu

　　而如此强大的前文明纪元却依然在崩坏面前倒下，比安卡，你应该要做好觉悟，我们面临的东西，就是如此可怕。”3tkwu

　　“等我成为s级女武神，一定会战胜崩坏。”3tkwu7

　　比安卡紧紧握拳。3tkwu

　　“呵呵。”3tkwu

　　奥托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3tkwu

　　“在前文明，曾经发生过很多骇人听闻的事件。其中，甚至有着人类屠杀人类的事件。”3tkwu

　　“人类……屠杀人类？这……这可以被允许吗？”3tkwu5

　　比安卡瞪大了眼睛。3tkwu

　　“没什么是不被允许的，在特定的情况下，这也可以是正义之举。”3tkwu

　　奥托端起红茶，3tkwu

　　“在前文明纪元，为了对抗崩坏，科学家们把人类和崩坏兽的基因混合，创造出名为融合战士的强大战士。3tkwu

　　他们虽然为人类而战，却因为“异形”而不被信赖，人们恐惧他们，有时候不亚于恐惧崩坏本身。3tkwu

　　而在这些融合战士中也尤为强大的一位，她在前文明曾经造成一场屠杀，她屠杀了一个城市的二十万平民，造成了骇人听闻的“海拉市惨案”……比安卡，你认为这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3tkwu3

　　“屠杀平民……当然是邪恶的啊！”3tkwu

　　比安卡想都不想说道。3tkwu

　　“那看来这堂课确实有价值。那么，接下来，我要和你诉说原因。”3tkwu

　　奥托并不意外比安卡的答案，他站起身，欣赏庭院中的花朵，看上去说不出的……3tkwu2

　　欠揍。3tkwu6

　　“那时前文明纪元的对崩坏组织，正在进行权力争夺，因为他们对未来抱有不同的认知，被分成了两个派系。3tkwu

　　其中一派，为了打击另外一派，故意让某位融合战士杀死了无辜的民众，一时间，这名融合战士被推到了风浪口尖。3tkwu

　　英雄堕落为杀人犯，即使他很无辜，即使他没有犯任何过错，只是因缘际会地成为了政治牺牲品。”3tkwu

　　“……”3tkwu

　　对于现在的比安卡来说，这种事情确实有些难以接受，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3tkwu

　　“这在人类社会其实并不罕见，比安卡，你迈向s级女武神的路上，会看见很多的丑恶。3tkwu

　　就算你一直不接受也无妨，但是这种牺牲切实的存在于每一段人类的历史中。”3tkwu

　　奥托笑了笑，接着说道，3tkwu

　　“这里我就先提一个问题吧，比安卡，如果你是他，你会如何选择？”3tkwu

　　“啊？我……额，我的话……”3tkwu

　　比安卡卡壳了，她想了半天，说道，3tkwu

　　“我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吧……不过听上去，不会那么简单。”3tkwu

　　“说的没错，关键并非在于真相，这个事件的目的在于挑拨人类与融合战士之间的信赖，从而达成他们的政治目的。”3tkwu

　　奥托点了点头，3tkwu

　　“而这名战士，非常地聪明，他理解到了这一点，在事发后数小时就自杀了。”3tkwu

　　“……”3tkwu

　　比安卡闻言顿时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3tkwu

　　“很高洁，很无私，很感人。”3tkwu2

　　奥托虽然说着这些台词，但是显然由他来说并没有什么说服力，3tkwu

　　“如果故事到这里完结……就是一个感人是自我献身的故事了，但是最终的结果，却让人瞠目结舌。”3tkwu

　　“这和你说的那场屠杀有关？”3tkwu

　　比安卡意识到了正题。3tkwu

　　“没错，牺牲掉那个无辜战士的生命，甚至死后都把他定义为杀人犯。这无异于同时剥夺了他的性命和声誉。3tkwu

　　这很理智，却很卑鄙。所以下一个主角登场了，她是这个战士的队长，也是他的袍泽，他的战友。”3tkwu

　　奥托重新回到座位上，双手交叉。3tkwu

　　“……这是，复仇？”3tkwu

　　“或许是，或许不是。但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还存在着另外一种解决办法。”3tkwu

　　奥托伸出一根手指，3tkwu

　　“杀死所有制定这个计划，和与这个计划有关的人，并且让事发地的城市变为一座死城。3tkwu

　　这样，既不会动摇融合战士和人类的关系，也保留了战士的声誉，虽然只是亡羊补牢。”3tkwu1

　　“……”3tkwu

　　“比安卡，有趣的地方在于，被杀死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被定义为“无辜”。”3tkwu

　　奥托露出微笑，3tkwu

　　“制定计划和计划的参与者自不必说想，那些所谓的“平民”，被融合战士保护着的平民，因为恐惧和不信任感，就大肆声讨，组织游行……这其实很卑鄙。3tkwu11

　　因为融合战士们为他们牺牲的，又何止一条无辜的性命？”3tkwu

　　“所以说，这才是你最初问题的用意。”3tkwu

　　比安卡沉默了片刻，别过脸。3tkwu

　　“是的，比安卡，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3tkwu1

　　奥托点了点头，3tkwu

　　“那么，你认为，这场屠杀，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3tkwu

　　“……它既不正义，也不邪恶。”3tkwu18

　　比安卡低声说道，3tkwu

　　“我无法定义这件事，也无法揣测当事人的心境。”3tkwu

　　“很好，比安卡，非常好。”3tkwu

　　奥托却鼓起掌，3tkwu

　　“你已经理解我想教你的，真是一个聪明的学生。”3tkwu

　　“可你教人的方式很让人讨厌，大主教。”3tkwu7

　　比安卡却丝毫不觉得高兴，3tkwu

　　“不过为什么你偏偏要拿这件事来教我？”3tkwu

　　“很简单，比起离自己很遥远的事情，我更愿意用我身边的事情去举例。”3tkwu3

　　“……您终于疯了吗？”3tkwu

　　“哈哈哈，比安卡，可别这么说。”3tkwu1

　　奥托哈哈一笑，3tkwu

　　“事情确实已经化为久远的过去，但是人还没有。曲奇好吃吗？”3tkwu7

　　“啊？额，还不错，不过没有以前的好吃。”3tkwu

　　比安卡愣了一下，说道。3tkwu

　　“这就是刚刚那位故事的主人公……”3tkwu

　　奥托露出奸计得逞般的愉快笑容，3tkwu

　　“她亲自烤的。”3tkwu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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