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二十六章 神之眼与年龄，镖局之存续
烟绯全身上下最有文人气息的，莫过于头上附有铜环坠饰的大帽冠，以及像小腰包般随身配戴的律法典册。f18AB
如果把这些配件都去掉，一身清凉着装的烟绯与其说是法律专家，不如说是更像运动员。f18AB
看起来就很适合打排球，或是当啦啦队的样子。f18AB1
以MUGEN宇宙的观念，任何职业身份的人都可以是格斗家。f18AB
不过她确实是一位法律专家，卢家镖局解散前后的诸多事项，有赖她理清条例，确保不会有多余纷争。f18AB
“目前讨论的方向是，卢家镖局从此解散，租赁的镖局场地也会解约，你也将必须另外找地方住……这些，你都已经理解了吧？”f18AB
“嗯，我都明白，虽然要离开住了这些年的镖局，我也有点舍不得，但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保护。”f18AB
“是的，让你在现状之下强行接手镖局，那无疑会让你背负巨大的负担，坏处远大于好处……不过，在一切底定之前，我还是希望能像现在这样，跟你单独直接谈一次。”f18AB
虽然是一起盘腿坐在石墙边看海的闲散姿态，但烟绯此时望来的目光，是真诚而肃然的。f18AB
“关于我父亲预留的遗书，镖局继续经营的困难，以及我未来规划等等，卯师傅都与我有过深谈……你还想了解的是哪些方面。”f18AB
“不瞒你说，我所要问的，其实也是卯师傅他讬我再跟你确认一次。那就是……先别管钱、人手、或其他的什么问题，单问你自己心情与意愿，你想继续维持卢家镖局的招牌吗？”f18AB
“卯师傅他……愿意为我出钱出到这种地步？虽然我知道万民堂赚不少，但要把绝对会亏损几年的镖局周转到转亏为盈，这支出未免……是香菱拜讬卯师傅的吗？”f18AB
“哎，香菱妹妹或许会尽量请卯师傅多帮你一点忙，但牵扯到这样不算小的一笔钱，卯师傅也不会太乱来。事实上，卯师傅确实对我和戎武使谘询过，若咬一咬牙支持你继续把镖局开下去，有没有可行性。”f18AB
“你和……戎武使？那你们有什么看法？两人不同吗？”f18AB
卢嘉的讶异，既是对于“可行”的结论本身，也是对于戎百代。f18AB
这几天戎百代确实没找麻烦，甚至是在帮忙，但依据父亲逝世七日那天的谈话，卢嘉还以为在这个问题上戎百代会持否定态度。f18AB
不，卢嘉旋即想到，不对，是他自己也有点先入为主了。如果戎百代不是故意找麻烦，而是真认为卢嘉该多担点责任，那会提出此种意见也属正常。f18AB
“虽然你确实还年轻，但如果想现在就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能得到的支持，或许比你原本以为的更多。”f18AB
烟绯说着，视线移往卢嘉腰侧，同时伸手拍了拍她自己的腰边。f18AB
卢嘉也有点纳闷，明明自己生活在岩神统治的国度，怎么包括自己的在内身边大多是火元素神之眼。f18AB2
“嗯。但准确点讲，不是说你有神之眼就能广受支持，而是，身为神之眼的持有者，在外做事时，别人对你的年龄要求就会降低很多。”f18AB
卢嘉思考自己听闻的相关知识，再对眼前的这位律法专家开口询问。f18AB
“有这样的法律？有神之眼的人就能降低各种年龄标准？”f18AB
“没有，只有因应于神之眼犯罪的一些限制，以及极少部分特别要求元素力的工作岗位和相应规范。至于各种行业的从业标准，并不会在同一项目上分设两种年龄标准。”f18AB
“规定上没有不同？所以是……在规定之外那些较为模糊的部分，接受度会有差别？”f18AB
“没错。如果你有机会稍微研究一下各种工作年龄的限制，可能就会注意到，很多年龄规范远比一般人想像的更低。不只我们璃月，七国都是。”f18AB
“啊，要再强调一下，我这边说的是工作专业方面的年龄，而像饮酒年龄那类的规定是另一回事，你想喝的话还是只能偷偷喝唷。”f18AB
他是真的没兴趣。别说如今的孩童之身了，前世他就不太喜欢喝酒，稍微喝过几次的酒量也不行，为此还被社长调侃过。f18AB
现在卢嘉倒是有点意外，本以为这位律法专家会很一板一眼，想不到开口说的是别光明正大喝而非不准喝。f18AB
但再看烟绯那一身不那么律法的衣着，倒也不算太意外吧。f18AB
“呵呵，知道知道。总之呢，说到这你应该也明白了，那些行业年龄的真正下限，几乎都是神之眼持有者专属。人们普遍认为，受到神之赐幅者，即使年龄低了些，也已经是走在与常人不同的命运道路上。例如……”f18AB
“嗯，应该无妨，反正街头巷尾也差不多要开始讨论了。卢嘉，你听说过最近玉京台的话题吗？”f18AB
要说话题，卢嘉自己就是近期璃月最大新闻之一的主要人物。f18AB
不过，其实也只是刚出事那几天的最大新闻。到了如今，卢总镖头都已经下葬了，虽然对卢嘉自身而言此事影响深远，难以估量真正结束之日，但对整个璃月来说早已淡出话题。f18AB
而所谓玉京台，即为璃月港高处的城区，是达官贵人所居之处，也是行政中枢“月海亭”的所在区域。f18AB
烟绯知道卢嘉最近大概没空理这些事，或者可能本来就不关注。她也只是起个话头，很快便自己再接续。f18AB
“总务司那边，新升上了一位非常年轻的官员。多年轻呢？也就只比你跟香菱妹妹大一些，可以算同一代人。她现在的升迁速度已经很吓人了，但好戏还在后头，大家都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准备在几年后角逐下一任玉衡。”f18AB
“玉衡……等等，玉衡星？七星？你是说一个只比我大一些，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再过几年就要当上除了岩王爷之外位子最高的七个大人物之一了？！”f18AB
“是啊，厉害吧？她也是神之眼持有者，雷电元素。”f18AB1
七星，即为璃月的顶层统治集团。岩王帝君虽是璃月之尊，但一年只会降临一次，颁布年度总纲，而实际治理璃月的便是七星。f18AB
卢嘉努力想像了一下，还是想像不出那该是怎样的人生轨迹。f18AB
即使加上前世记忆也没办法，因为MUGEN宇宙环境太狂乱了，还不如只用此世小卢嘉的认知来思考。f18AB
“当然那也还没成真啦，但即使只是现在，那位未来准玉衡的晋升速度也已经很不简单了，对吧？”f18AB
“是啊……是不是比现在的天权大人还要夸张啊？我以为天权大人升上七星的年纪已经很年轻了……啊不过，好像天权大人也是有神之眼的？”f18AB
“这个嘛，凝光……天权星她，是成为七星之后才得到神之眼的。她升上七星的速度，也算是叹为观止，但那是一般人的标准。现在话题那位未来玉衡能成真的话，确实能比天权星当初刚升上去时更年轻。”f18AB1
“唔嗯……这不是我平常会钻研的范畴，一下也回答不上来，得翻一翻资料才行。但至少在近几代人内，确实是无人可及。”f18AB
除了对那位准玉衡的感慨之外，卢嘉同时想到，这样听起来，烟绯虽然确实年岁超乎外观表象，但应该还没到上千年的地步。f18AB
“她晋升之速，不是依靠神之眼，但也无可否认是降低阻力的重要因素。不过在这我也要强调一下，她确实是一位才华出众的孩子，加上家世背景，即使没有神之眼，她攀上高位的速度也不会慢。”f18AB1
“只是，终究跟有神之眼的状况有所落差，再快也有限。神之眼虽然没被写进资格规范内，但在别人眼中就是多了一层资格……是这样吧？”f18AB
“嗯嗯，玉衡星的事情其实有点复杂，也是相对极端些的，在神之眼持有者中也非通例。我只是想说明，身为神之眼持有者，你或许低估了自己能得到的支持。如果你有意愿，在卯师傅或更多人资助下度过最艰难的时段，是确实可以考虑的。”f18AB
因为另一颗同属火系的神之眼在旁边，此时卢嘉感受得到，自己体内元素力也正因元素共鸣而活跃了些。f18AB
卢嘉没有太多犹豫，很快就抬起了头，以平稳而坚定的微笑，直迎眼前那位粉色长发的律法少女。f18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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