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

第二十章 拥抱彼此的灵魂

  “这些人,不一样,我们是否应该把他们当做人来看?”kXiFh

  几人呆住了,谁也没想到,法海这人一开口便惊得铁石龟裂,谁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kXiFh

  “不明白吗?那座城市你们去过,应该看见了吧,我原来也在那里逗留过些许时间。”kXiFh

  “这个我们知道,我和前辈,还有贞德小姐还看见,他们,他们把您的佛珠……”kXiFh

  “这只能算是小事,”法海见玛修有些犹豫,就接着说了下去,“你们有没有在那个城市里看见一个,一个被烧焦的民宅?”kXiFh

  “烧焦的……哦,那个我们见过。”这么一说玛修想起了那个在无数完好的建筑中异常突兀的存在,“法海先生,那是什么?”kXiFh

  “我来到那座城市的时候,他们正在被无数飞龙攻击,贫僧,贫僧赶走了那些飞龙,那些人也非常欢迎贫僧。而贫僧,当时也要一个稳定的地方去调试与这副灵基的稳定性,也就接受了他们的邀请,住了下来。”说到这里,法海停了下来,众人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屏住了,四周死一样的寂静,只有草虫规律德鸣叫着。虽然无言,可所有人的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寒彻骨髓的念头,又无比默契地一并沉默着,他们的心中都存着侥幸,眼中流着拒绝。kXiFh

  可是法海还是说了下去,像是威严的律条,向心存侥幸的人们下达了无情的审判,“当天夜里,贫僧正在打坐,他们,点燃了房子,若非如此,贫僧也不会去找玛尔达调试灵基状态了。”kXiFh

  “不是……”阿塔兰忒张大了嘴巴,又连忙捂住,她回头看看枕在法海掉包的布褡裢的咕哒,幸好没有惊醒他。法海的话声音不大,却有如霹雳炸开老松,轰的她脑子嗡嗡作响。她努力压低声音,却在眼中瞪出装不下的惊讶,“他们居然敢……”kXiFh

  “他们只敢对贫僧这样,对着那些飞龙,可是头都要磕破了,那样子,比贫僧拜佛还夸张。”法海的面庞一瞬间变得毫无表情,他已然不知现在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是无奈,是悲伤,还是愤慨?他心中泛起一点波澜,“或者,那些飞龙的鸣叫,是他们唯一听得懂的语言。”kXiFh3

  “……”kXiFh

  “所以,贫僧建议我们的路线应该避开人群聚居地,贫僧看不懂这些人,就连那条被贫僧赶下江去的长蛇,也不似这般险恶。你们意见如何?”kXiFh

  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家还没有从这沉重中缓过来,也不明白这些人做这些事是为什么。kXiFh

  “你们站在这里,在了解了法海先生的实力与为人之后,可是那些人不了解法海先生的实力,或者是已经了解了法海先生的为人。”良久,还是奥尔加所长打破了沉默,“他们只会向法海先生这种善人攻击,发泄那些窝囊气,就像,就像是……”kXiFh

  “算了,没什么,法海先生,我赞成你的方针,毕竟,最好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例子卡在了喉咙,奥尔加所长最终还是没有揭开那些龌龊,倒是同意了法海的提议。kXiFh

  “那就好,那你们呢?”法海见奥尔加同意了,便去征求其他人的建议,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人对自己做了什么,而是仅仅付现状的分析。kXiFh

  “我是无所谓的,玛丽你呢?”阿马德乌斯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kXiFh

  “我,我也没有意见。”玛丽王后破天荒的眼神黯淡下来,她有些难以接受,就算是被推上断头台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心情。其实,她曾亲眼看见那场欲将高僧烧死的大火,却不知是何事发生,只是看见那些人围在火边唾骂庆贺,她没有去看那些被火光烤的满是油汗的脸孔,只是飞快的小跑着离开了,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kXiFh

  法海是不会说谎的,或者会隐瞒,但是他只会沉默,而不会说谎。kXiFh

  “都,都看着我干什么?”阿塔兰忒嚼着苹果,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她胡乱嚼了两下,咽下苹果说,“我听御主的,不过我估计他应该也会同意吧。”kXiFh

  “我,我也听前辈的。”玛修怯生生地说。kXiFh

  “我,我也是。”贞德把头埋进两腿间,没人看得清她的表情。kXiFh

  “那好,这件事就等御主醒了我们再讨论,毕竟这也是给他提出的建议,那我们来说下一条……”kXiFh

  ……kXiFh

  “舒~服~”kXiFh

  咕哒扭开腰肢,被拧紧的骨头一块一块地打开,发出舒服的“咔哒咔哒”声,眼见天色已经临近黄昏,他笑着摆了下脖子,“真是的,早点叫我不行吗?这是要我守夜啊。”kXiFh

  “你醒了?这一觉睡的可是好啊。”所长本来躺在一旁的草地上,只剩下一个脑袋的她什么事也做不了,只好去数西边慢慢浮出的星星,见咕哒醒了,她就搭一句话。kXiFh

  “托你的福,还好,你说法海也是,还是给我换了个枕头。”咕哒拍一下那个褡裢,撑起身子,四处张望着。kXiFh

  “还不是因为你一直不好好睡觉!”所长嘀嘀咕咕地说。kXiFh

  “所长,贞德呢?”咕哒没有听见所长的碎碎念,他扫视了一遍人群,唯独是少了一个贞德。kXiFh

  “她?喏,那边石头后面的,现在她似乎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被火刑都没有什么怨恨的……诶!你干嘛去,不是那边!”kXiFh

  “玛修!玛修!”咕哒一路小跑到玛修身边,抓住她的双肩,“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kXiFh

  “前辈你醒了,”玛修见咕哒现在精神百倍,心底暗暗欢喜,却只有淡淡的红晕浮出,“我们在一起讨论了以后的路线,想给前辈减轻一点负担,我来给你汇报一下吧。”kXiFh

  “也好,那我来听一下。”kXiFh

  “嗯,首先,法海先生建议我们尽量避开人群的聚居地行动……”kXiFh

  “停停停停,怎么一开始就这么劲爆?”咕哒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避开人群?为什么?”kXiFh

  “这个,我还是给前辈复述一下法海先生告诉我们的事吧,是这样的前辈……”kXiFh

  “这,这是真的?玛修你可别忽悠我,这,这太超出常理了。”咕哒的眼睛颤抖起来,“不会吧,这,这太荒唐了!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的,如果这不是法海说的,我,我根本不能想象,这,这也太**黑了吧。”kXiFh1

  “前辈,其实我也是,如果不是法海先生说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可是,可是法海先生是不会说谎的。”kXiFh

  “这,这真是,”咕哒揉搓着额头,一侧嘴唇带着鼻翼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他又看向那块石头,看见贞德那并未完全遮住的金色发辫,闭目叹息一声,“玛修,我去找贞德说两句,她,我估计她有些接受不了。”kXiFh

  “贞德小姐?嗯,前辈去吧,一会儿回来就是了。”玛修乖巧地说,心头却有些泛起些酸味,却又有些小欢喜。kXiFh

  前辈先来找我商量的,真是的,我又不会拦着他。kXiFh

  咕哒转过身去,却又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好一会儿才再一次迈开步伐,他突然想到自己从来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想了想,算了,先去吧。kXiFh

  他的步子不紧不慢,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苦闷,悲伤,失落,他试图去剖析贞德此时的感情,却又想起来这不过是徒劳罢了。kXiFh

  想到这里,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步伐又稍微变得轻快起来,他把自己的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了,他的世界现在空无一物,只有自己,路,一块石头,石头的后面,有一个委屈的女孩。kXiFh

  他走到贞德的身边,不动声色地坐在她身边,贞德抱着膝,看不清她的表情,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就像是她身后的那块大石头一样。kXiFh

  咕哒眨了眨眼睛,含了点口水,想把咽喉中不知道如何有的棉花连带着一并吞下。他默默坐下,没敢睁开眼睛。kXiFh

  “晚霞不错,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咕哒没有看向她,而是看着日落的余晖,“那边星星也很清楚,就是希望不要太晒。”kXiFh

  “为什么说这个?”贞德瓮声瓮气地,听上去没什么心情,“问天气,那是英国人打招呼的方式。”kXiFh

  “不然我说什么?你吃饭了吗?”咕哒哑然,又向贞德的方向挪了挪,“贞德,玛修告诉我了,讲真,要说我了解,我理解,那我就是王八蛋,你就揍我,真的。”kXiFh

  “御主?”贞德头转向咕哒,露出一只泛红的眼睛,“为什么怎么说?你,我还以为你……”kXiFh

  “我至少知道被安慰的感觉,那感觉,很烦。”咕哒不屑地啐出一口气,又苦笑,“我不是你,我感觉到的你的情感,连你的万一都不到,说是冰山一角都是抬举,而那些想安慰你的人,他们说的根本就没有半毛钱关系,你也没有心情去跟他们争,就那种,那种,就是很烦你知道吧。”kXiFh

  “毕竟,人的悲欢是不相通的。”咕哒的语气有些悲伤,一个悲观者与另一个悲观者跨越时间起了共鸣,却将那悲观者的情感荡漾开来,再难平息。kXiFh

  “嗯。”贞德没有反驳,只是弱弱地表示赞同,“那御主,你……”kXiFh

  话未说完,她只感觉自己坠入了一片温暖,一时不知所措,咕哒羸弱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他们的头互相落在彼此的肩膀上,贞德微微张开嘴,有些不知所措,而咕哒则是颤抖着下颚,双眼死死合上,却关不住眼中的那一抹清澈。贞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用小臂抱着了咕哒,kXiFh

  “对不起,就算是只是旁观者,我,我也感到了苦楚,我无法知道你的痛苦,可是,可是我,对不起,我想这么做,我,我想抱住你,我,我也只能抱住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kXiFh

  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变成了蚊蚋的低吟,咕哒道着歉,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此时贞德感受到了莫大的悲伤,就像是看见天塌地陷,却挪不动分毫,做不了半点,她又想起,咕哒说他人无法感受到对方情绪的万一,那她,她是不是也未感受到他的万一?kXiFh

  “御主,不怪你,不怪你,是我,是我一直,一直……”kXiFh

  “一直什么?”kXiFh

  他的声音听起来因颤抖而无力,却像是一柄长矛刺中了贞德,那不知何时筑起的,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大坝,现在却与一张薄纱无异,不是因为话语,话语不过是情感的面具,她只觉得,只觉得第一次,自己的心脏(灵核)在因共鸣而震荡。kXiFh

  “我一直,一直在逃避,我,我不让自己去想,我……”kXiFh

  “是,是恨吗?”kXiFh

  贞德没有说话,却用哽咽的声音代替了回答,夕阳的余晖照在他们身上,是把他们融成了一尊圣像,纯洁的圣女与五百余年的未来异邦男子,这是多么的突兀而亵渎,又是那样的和谐。kXiFh

  “我,我不想去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去恨什么,那些,那些,我的人民,我的国家,我的战友,我的信仰,我,我不敢,我不愿意,可是,可是我根本就不能,我不能……”kXiFh

  “我去恨了,我现在也不会掩饰。”咕哒说,他的声音像是屋檐断断续续的水滴,“我向这个世界映射着自己,就变成了这个遍体鳞伤,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我,我不会隐藏,我知道我藏不住,你呢?”kXiFh

  “我害怕,我害怕,”贞德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肩头,她生前不曾哭泣,此时却成了一支哑了声的笛子,“我害怕,御主,我害怕,我恨起来的话,我还是我吗?我恨起来,会不会变成她那样?我恨,恨的话,又向什么去恨?御主,我怕,我怕,怕……”kXiFh

  “别怕,贞德,不要害怕仇恨,它就像我们的手脚一样,本就是我们的一部分,不要害怕,至少现在,我抱着你。”kXiFh

  善良无法伪装,温度无法掩盖,而无数的隔阂却嘲笑着善良,稀释着温度。此时此刻,咕哒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把这些东西弃如敝履,他曾无比唾弃自己的这些,却发现它们是比死亡还要忠诚的朋友,虽然它们带给自己的,唯有苦涩。kXiFh

  躯壳上的距离,大概是胎儿与母体最近,而此刻,两个紧紧相拥的身体,两颗心脏伴着彼此的节奏跳动,他们不一样,不同性别,不同故乡,不同时代,不同信仰,面对仇恨的方式不一样,处理自身善意的路途不一样……两个不同的灵魂,却依偎地如此融洽。kXiFh

  “贞德,晚霞真的很漂亮,明天,应该会放晴吧。”kXiFh

  “嗯。”kXiFh

  ……kXiFh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但是好在我的精神还是算比较清醒的,所以我就……”kXiFh

  “前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好心。”玛修感觉一阵心塞,她直到现在才发现咕哒虽然智力没有问题,甚至还是较高的水平,但是为人处世总是把握不了度,就像是他的表情一样,玛修真的是不知道前辈到底是因为经历了太多还是太少,说太多,他甚至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像是一个不知道该笑还是哭的孩子,可是如果说是太少吧……kXiFh

  为什么前辈做起来会这么熟练啊!kXiFh

  “我真的是第一次跟女孩子这么亲密的接触,我原来不是给你说了吗?”咕哒的表情不像是哭也不像是笑,根据玛修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委屈。kXiFh1

  “御主的感情实在是有些过于丰富,想想也是,否则他根本不能在心中有那么多仇恨的情况下还与能我们正常交流,”法海的声音很柔和,尽量不再给这个尴尬的局面火上浇油,“御主只是见了贞德施主,起了恻隐之心,玛修施主就不要继续怪罪御主了。”kXiFh

  “我没有说前辈的意思,我知道前辈没有坏心,可是,”咕哒眼里的玛修竟然一时被幻视出了狼顾之相,她扭过脖子,眼睛里面好像还有一点红光,“贞德小姐,你为什么会突然要强吻前辈?”kXiFh1

  是的,当玛修觉得时间有些久,好奇想去看看的时候,她看见咕哒被贞德压在身下,拼命地抵住贞德的下巴,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要是晚来一步,估计前辈的初吻,甚至还有别的什么就……kXiFh

  玛修不敢往下想。kXiFh

  “我,我也是顺势而为嘛,那个时候气氛都到那个地步了,我就,我就,就控制不住……”kXiFh

  “贞德你总不至于垃圾电影看多了吧,我,算了好像当时气氛还真是有点。”咕哒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蹲下去摸着额头,感觉有点崩溃。kXiFh

  “咕哒,我还要问你呢,为什么要这么抗拒贞德小姐,你不知道女孩子的主动是下了多大决心吗?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啊。”kXiFh

  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来自玛丽王后,不如说她的思维总是脱线的。kXiFh

  “这是我的私事,你别管。” 咕哒回敬她,他现在感觉这个女人好烦,天真烂漫也要有个限度好吧。kXiFh2

  “可是咕哒,你这样很过分啊!既然跟女孩子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拒绝她?作为一个男人,你还要做什么呢?”kXiFh

  “……”kXiFh

  咕哒听了之后,抖动着看向她,双眼凸出凹陷的黑眼眶,嘴角咧开,暴露出来了牙龈底部,就像是一个路边冻饿而死的骷髅鬼。kXiFh

  “我的玛丽王后啊,高贵如您,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咕哒说着话的时候,咽喉与上下颚高频率地颤动着,发出老兽护食一样的低沉咆哮,却又好像是在刻意的压抑着什么,“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缘由,你不要妄加评论。”kXiFh

  “诶,可是……”kXiFh

  “高贵的王后,我本不想提,但是请你不要忘记,现在我是御主!”咕哒铁青着脸,对玛丽王后下了最后通牒,玛修有些意外,她从未见过咕哒真正生气的样子,救下奥尔加所长和拒绝贞德小姐的时候那顶多算是示威,比起之前的种种,咕哒的愤怒反而显得不那么明显,而玛修却感到了一股从未感觉到过的寒意,这不是什么调侃,这寒意被藏的很深,除了玛修,法海和跟咕哒共享生命力的所长以外,所有人都只是认为,这不过仅仅是咕哒的一次失败的表情管理罢了。kXiFh1

  “御主,虽然我知道您的表情有些时候很奇怪,但是还是请您控制一点吧,毕竟……”kXiFh

  阿马德乌斯还未说完,咕哒就自顾自地离开了,要是再跟这两个脱线的家伙说下去,自己非要被气出脑溢血来,他踉踉跄跄地,像是失去了平衡一样,玛修想上前去扶咕哒一把,却被法海拦住了。kXiFh

  “玛修施主,现在就先让御主静静吧,就算是我,也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御主曾经经历了怎样程度的过去?”kXiFh

  “法海先生?您是说……”kXiFh

  “这孩子,”法海见玛丽王后和阿马德乌斯都被贞德和阿塔兰忒支走,就继续说了下去,“他的表情与气场,看上去是无法控制的,但是这不如说是一种防御拟态。”kXiFh

  “防御拟态?法海先生是说,前辈的这种表现,是为了应对某种对于他来说是危险的东西?”kXiFh1

  “是的,阿弥陀佛。”法海闭上眼睛叹息,“他的表情失控时,大多数时候狰狞可怖,这样就可以让旁人尽量避开他,而就算是跟他因为某些原因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也因此难以摸透他的真实的想法,这是一层绝妙的伪装。”kXiFh1

  “……”玛修再笨,她也听出来了,咕哒的这个防御拟态针对的对象,是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他将自己层层锁住,却又像一个老谋深算的暴君,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谁也窥不见他的内心。kXiFh

  “所以玛修,所长,他心中的仇恨,愤怒,悲伤都是实实在在的,贫僧却无法确定他用于压制这些情感如此之久,久到让他形成了这种保护色的情感是什么,他的心中的爱,”法海顿了顿,他也不想相信自己的这个结论,“真实的太少了,大多数都是虚无缥缈的,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kXiFh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