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说收刀片是常事,被催更也是常事,死皮赖脸不肯更新的臭鸽子更是活该被读者吊起来打。437SM1
但无论如何,真的很少有读者摸到线下把作者绑了这种见鬼的操作。437SM
待悠悠转醒之际,泰勒拉只能徒劳的在一张椅子上挣扎了。437SM
泰勒拉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买美式咖啡结果被送上来一杯意式特浓一样。437SM
上一秒在图书馆还品味着牛奶的香甜,下一秒就只有腹中作呕的苦和酸。437SM1
空气中明显透着一股子霉味,密不透风和房间和紧绷的神经,还有被反绑的手脚,这一切都让泰勒拉烦躁不已。437SM
第一次作为肉票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这时候是应该大声呼救还是应该偷偷解开绳结,又或者应该继续装晕以待时机到来。437SM
具体是什么时机他也不清楚,或许是绑匪进来看一眼肉票还在不在,然后给自己一段较为宽裕的时间?这种情节在很多文学作品中非常常见。437SM
泰勒拉甚至希望绑匪现在就进来,哪怕只是和自己说几句话也好过这种死寂。437SM
黑暗和死寂不知道拉长了多少倍时间,或许是在黑暗中度过了一小时,也可能是在黑暗中度过了一整天,也可能其实只度过了三四个小时不到。437SM
门被撞开了,一道锐利的光芒刺入室内,泰勒拉下意识想用双臂挡在身前,却忘记了他从没得到紧缚的绳子的允许。437SM
在黑暗中,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并非是泰勒拉设想中穷凶极恶的歹徒式男中音,也不是温文尔雅的教父型男低音,说话的声音反而是一个听上去有些慈祥的中年妇女的声音。437SM
她手里提着一盏过于明亮的油灯,就是它刺瞎了泰勒拉的眼,“所有小混蛋总是在关过禁闭后才能认清自己,我想你也不例外。”437SM
泰勒拉相当自然的接上了话,“我刚才想了想,或许是我没太听清楚。您要找的泰勒拉·伊万斯是我的表哥,我叫达力·德思礼。”437SM
“哎呀,好孩子可不能说谎,”老女人和善的笑了,“或许我应该帮你把那条说谎的舌头取下来洗一洗?”437SM
看着泰勒拉沉默不言,她似乎在这一轮争锋中取得了胜利,于是她又咯吱咯吱的笑了,声音尖锐而刺耳,“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437SM
泰勒拉不得不摇头,把眼角被光线刺激出的眼泪甩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437SM
“哦,听不懂,当然了,像你这样的死硬的英国佬,是谁让你写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里面加入那个叫阿道夫的疯子?”437SM
那不是任何人写的,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但的确是自己把那个故事带到这个世界上的。437SM
“我写的叫《第二次世界大战记实录》,顾名思义,那是纪实——”437SM
“我可从没暗示什么,”泰勒拉疯狂眨着眼,眼泪冲刷着眼球,让泰勒拉尽快熟悉这种强度的光芒,“那只是一本小说而已,我写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那本书里读出了什么。”437SM
一声微微的‘滋’的声音,然后伴随着一股蛋白质被灼烧的淡臭。437SM
泰勒拉被烫的龇牙咧嘴,但他还是尽可能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这时候只要是个聪明人都没必要和一个疯老女人硬怼。437SM
泰勒拉完全能想象一个表情扭曲的中年妇女脸上带着狠厉,恶狠狠的把一盏油灯按在自己脸上,使唤油灯就像是使唤一把烙铁。437SM
这是一个拥有诸多杂物的地下室,在光芒照射下,被摞起来的椅子上明显有一层厚实的灰。此外还有各种玻璃罐烂绳头被堆在角落,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没法通过消防安全检查。437SM
至于那个女人,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衣或者是大衣,总之是上下连体的一件宽大袍子。437SM
下摆随着她疯狂的动作舞动着在地上乱蹭,从自己脚下划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437SM
“奥地利、落榜、1926年、被捕、越狱、1945年,纽伦堡!”437SM
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语气里的愤怒也不断激荡,“你甚至都懒得掩饰,而你居然胆敢说这是纪实!你这肮脏小畜生,甚至胆敢造谣说他只有一个蛋!”437SM
哦对了,鉴于这本书自己是纯粹的创作者,那么里面确实不能出现什么‘推测’。于是很多似真似假的玩意都被做成了实锤放在了全文的各个角落,再经过专业编辑的校队,确保不会出现前后矛盾的地方。437SM
面容已经因为痛苦而扭曲的泰勒拉突然笑了,“这又不影响他有两个情人。”437SM
“情人!你居然还敢主动和我说起这个!”老女人简直要发疯,“格莉·劳巴尔,爱娃·布劳恩,你这畜生,把维达·罗齐尔大人拆成两个,就为了满足你诋毁格林德沃大人的卑劣欲望?”437SM3
这个疯子似乎以为,自己写一本小说就是为了诋毁某几个人?437SM
痛苦并不能让泰勒拉低头,但油灯上加的一把力气可以,泰勒拉的脑袋已经被按到椅子靠背上了,两眼只能看到那个老女人袍子腰间,“可以仔细说说么?至少让我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真的不知道谁是格林德沃——”437SM
老女人从袍子底下换了一只手出来,那是一双苍白、满是皱纹的脏手,和干净的纯色黑袍完全不配。437SM
“看来我得用另一种方式教教你,在霍格沃兹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有邓布利多和那个爱管闲事的海格——”437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