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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风紧扯呼

  “法海先生,您把我叫到这里,是……”438Wu

  “宝具。”法海没有寒暄,而是单刀直入地点明叫玛修过来的原因,“施主不知宝具的真名,只能使用拟似宝具,施主您还因此感到自卑,认为自己并非是一个合格的从者,是吧。”438Wu

  玛修一时楞了一下,她未曾想到法海会这么快切入正题,她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迟钝的答了声“嗯。”438Wu

  “这是不正确的,施主。”法海见她承认了,也不说别的,只是继续那个话题说下去,“施主您看,贫僧,更是无法使用宝具。”438Wu

  “可是法海先生,您的魔术那么强,魔力也是,连您的一些随意使用的魔术都有宝具的威力,而我……”438Wu

  “魔术,魔力,哈,原来施主你是这么想的,那如果贫僧告诉施主,贫僧所使用的招式,并不需要太多的魔力,而贫僧的魔力,也并不是驱动那些招式的大头呢?”法海笑笑,样子非常慈祥,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教师。438Wu

  “法海先生,你们的魔术体系博大精深,那里是我那猜的到的。”438Wu

  “那贫僧就给你兜个底吧。玛修施主,贫僧用来驱动那些术式的,是贫僧的信念,魔力,只不过是小小的锦上添花罢了。”438Wu

  “信念?”玛修还是有些不明白。438Wu

  “是的,就是信念,贫僧的信念,是我佛赐予的,也是贫僧自己修出来,悟出来的,最后醍醐灌顶,参悟出了大道,从此便是一窍通,百窍通。”法海平静的说,“水到而渠自成,此时,贫僧的那个宝具也在一般的战斗中失去了意义,于是贫僧,封印了贫僧的宝具。”438Wu

  “什么?!法海先生居然是自己将宝具封印起来的,那方才……”玛修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眼睛像只金鱼一样,几乎要瞪出来。438Wu

  “方才贫僧没有说谎,出家人不打妄语,这宝具确实需要极度的怒火才能解封使用。”438Wu

  “但是法海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一般用不上就封印,会不会,会不会有些多此一举?”438Wu

  “不,玛修。”法海叹了口气,这是玛修第一次看见法海的情绪起伏,“不动明王,虽然也是我悟出来的,但那毕竟是我佛的怒火。我佛慈悲,尚有明王现世,更莫说贫僧只是区区一个凡人罢了。但是贫僧,必须收束自己的性子,才能愈加悟道,而不动明王,贫僧召出一次,其忿怒便会影响到贫僧,使贫僧如今本就不完满的心镜再生瑕疵。使用贫僧所幸将其封印,这都是为了行贫僧的信念,而贫僧,正是因为信念而强大。”438Wu

  “原来如此,可是法海先生,我还是不知道,我现在应该这么办……”438Wu

  “施主,不要让宝具束缚住你。”法海看着玛修,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贫僧为了信念,自行将宝具封印起来。施主,你的信念又是什么?如果您的宝具会动摇您的信念,那么这个宝具就不是一个好的宝具,相反,如果这个宝具可以帮助您坚定信念,那么它就是个好宝具。”438Wu

  “不过施主,”言毕,法海顿了顿,又开口道,“无论好与不好,宝具也只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武器罢了,或许本来无所谓什么好坏,但是切莫被它束缚住了手脚,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438Wu

  “那,那法海先生,您说,我的信念……”438Wu

  “贫僧的信念,是贫僧自己悟出来的,这是贫僧的信念,不是其他任何人的。施主的信念,也需要施主您自己去悟出来。”法海如是说,“其实这并不困难,佛陀有佛陀的信念,庖厨有庖厨的信念,世间万物,惟求机缘,恰如花开叶落,悟道之时,它便自来。”438Wu

  “贫僧说这些,只是不想施主在无意之间忽略了道,与施主的信念擦肩而过,请施主以后还是莫要太过于在意宝具的问题,只要施主的信念足够强大,施主,甚至使用出与您身上英灵不同的宝具。”438Wu

  ……438Wu

  “呼——那个和尚终于走了,妾身也终于可以喘口气了。”看着法海等人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上,清姬长舒一口气,肆意的舒展起腰肢来。确实,法海的压迫感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太重了些,这一点就连法海本人也没有注意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相性问题?438Wu

  “确实苦了你了。”咕哒见她那副模样不禁笑起来,蛇妖和法海,这英灵座可还真是会玩。438Wu

  “那可不是吗~”清姬看向咕哒,提起袖子,掩住樱桃秀口,样子淑雅而又娇羞。438Wu

  “妾身,妾身可是忍了好~久好久的。”438Wu

  “忍,忍什么啊?”438Wu

  “哟,看你的样子,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啊。不过这也不怪您,毕竟那个和尚实在是太碍手碍脚了,不过您很快就会明白了,安,珍,大,人~”438Wu2

  “咕。”看着清姬一点一点的向自己靠近,咕哒本能的吞了口口水,然后又下意识的向玛修的方向靠近了些。438Wu

  “那个什么,清姬,你冷静一下。”438Wu

  “冷静?”清姬笑颜如花,像是听见一个伶人讲了一个笑话。美人一笑,本是应该赏心悦目,可咕哒却不禁感觉一股凉意直愣愣的顺着脊梁骨往脑门子上窜。438Wu1

  “安珍大人,您知道清姬忍耐了那么久,知道清姬的思念是多强烈吗?知道清姬已经是忍无可忍了吗?安珍大人,清姬现在就来……”438Wu

  “够了!”眼见清姬的眼睛里几乎要蹦出火星子来,且已经快步走向咕哒,几乎就要一个饿虎扑食,伊丽莎白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一个扫尾绊到了清姬,优雅的美人一下子摔了一脸泥灰,样子十分狼狈。438Wu

  “我警告你,不要对我的小狗崽做什么危险的举动,你这个占有欲爆棚的跟踪狂!”438Wu

  “呵呵,呵呵呵呵。”清姬爬了起来,随意掸了掸和服上的泥沙,打开折扇遮住面庞,铃也似的笑声从扇子下面流出,“真的是,有些人,真是死性不改,还是这么不懂礼数,妾身本来都已经打算不和你这个野蛮的蜥蜴计较了,现在你可,真是要找死吗?”438Wu

  “找死?我看是你活腻了吧,日本锦蛇。”伊丽莎白也不示弱,针锋相对的说到。438Wu

  “呵呵,那就来吧!伞蜥蜴!”438Wu

  “停下!停下!”咕哒跑到一触即发的二人中间,他实在是有些不明白,情况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438Wu

  “让开,小狗崽,这个女人会把你跟她一起烧死的!”伊丽莎白挺起长枪,比划着让咕哒走开。438Wu

  “安珍大人,您不要阻拦,妾身是不会让任何事物挡在你我之间的!”清姬轻轻地摇动着折扇,丝丝缕缕的青色火焰像烟雾一般升腾起来,显然是不甘示弱。438Wu

  “能先停一下吗?法海前脚刚走,你们怎么就成这样了!”438Wu1

  “不要你管!”二人异口同声道。438Wu

  “我必须管!现在你们都是我的同伴,你们要闹内讧我怎么能就看着!”438Wu

  “安珍大人,您……”438Wu

  “清姬,看清楚,我是咕哒,符达古,不是什么安珍,我也不知道安珍是谁,你冷静一下好不好?”咕哒双手摊开,一手向清姬,一手向伊丽莎白,手掌摊开,姿势像是要阻止两道洪水一样。玛修见状就要架盾冲上去,阿马德乌斯也作势要开始演奏,却都被咕哒用眼神制止了下来。438Wu

  此时,他决定先让事情的起因——清姬冷静下来。438Wu

  “可是妾身……”438Wu

  “抱歉,是我的错,没有了解你们的故事,清姬,先原谅我好吗?”咕哒轻轻地挥手,像是在隔空抚摸清姬的头发,“先坐下来慢慢讲好吗?既然你把我认作安珍,我总要知道为什么吧。”438Wu

  “安珍大人……”清姬的语气显然已经温软了下来了许多,像一只受惊的小兽,即警惕,又渴望安抚。438Wu

  “坐下吧,坐下,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些兴趣,我会告诉你的,同时,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好吗?”438Wu

  说着,咕哒慢慢放低身形,就像是要把清姬扑倒一样,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盘起腿,以一个及其放松的姿势向清姬招了招手。438Wu

  “清姬,坐近一点也是没有问题的。”438Wu

  “安,安珍大人。”清姬还是有些僵硬,她不太敢相信。她设想了无数遍自己与自己的安珍大人重逢的场面,设想了无数次要如何去占有他,要怎么把他据为己有,哪怕是再一次,再一次的……438Wu

  她没有想到,那个害怕她的,恐惧她的,落荒而逃的安珍大人,居然会邀请她与自己一同坐下,会邀请她去讲述,去相互了解,会,会让她坐近一点。438Wu

  而且,而且,而且这不是谎言。438Wu

  “喂!小狗崽,你疯了吗!她可是会把你烧死的!”伊丽莎白也惊讶到失态的大叫,“难道,难道你不知道她……”438Wu

  “我知道,伊丽莎白,我知道。”咕哒对她挥手示意,同时露出了笑容,“清姬那个样子确实很吓人,可是,除此以外我对她依然很陌生,当然,对你也是,如果可以,我也想更加了解你。”438Wu

  “你……小狗崽,你可真是……”438Wu

  “安珍大人!”438Wu

  伊丽莎白话音未落,清姬直接扑倒了咕哒,她捧着咕哒的面庞,贪婪地看着他,一双瞳仁里烧起了蓬蓬的火花,丝毫没有半点淑女的模样。玛修想要去拉开,可咕哒却做手势叫停了,就连所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吓的窜到空中。438Wu

  “安珍大人,安珍大人!让我看看,让我再看看你的笑!”438Wu

  “清姬,清姬,你先冷静一下好吗?要不是我,别人肯定都被你吓坏了。”此时的咕哒就像是一个驯兽师一样,而趴在他身上的,是一头与他朝夕相处的猛兽。他抚摸着清姬的头发,再一次笑了。438Wu

  笑了,他又笑了,他对她笑了。这是清姬生前从未见过的景象,这是她在无数次的想象中未曾触碰的奢侈。这笑容像是一点甘露,滋润了她渴爱的喉舌,也抚动着她那曾经将自己也焚烧殆尽的心火。438Wu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连我这种人都看的上。清姬,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难道我真的长得像那个什么安珍?不过,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438Wu

  “安,不,咕哒大人,能不能,先就这样。”438Wu

  “随便你,反正是我占便宜的。”咕哒倒是意外的同意的很痛快,同时他也在暗自庆幸,幸好清姬身材娇小,不然自己怕是真顶不住。438Wu

  “其实,其实咕哒大人,妾身,妾身是觉得你的气味很好闻,很像安珍,所以就没有,没有忍住。”438Wu

  “就这?”438Wu

  “是灵魂的气味,咕哒大人,我是第一次这么近的嗅到人类灵魂的气味,你的气味,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特点,清姬都会记住,清姬会把这些刻在骨头(灵基)上,安,达古大人,就算是在天涯海角,清姬也会找到你的。”438Wu

  “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么吓人的话啊。”咕哒想坐起来,但是这个挂件说到底还是有些小分量的,也就放弃了。438Wu

  不过,她是只以大概的气息来寻找自己的安珍吗?或者是说,在无数次的轮回之中,她印象中的气息被她的疯狂反复榨取蹂躏,早已是面目全非呢?这些咕哒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可能是面前这个狂战士的一根弦。438Wu

  “清姬,如果仅仅是因为气味的话,我觉得我未必是那个安珍,毕竟我没有从你的身边逃开。”438Wu

  “可是,可是达古大人,你的灵魂,就是他的样子啊,妾身,妾身这次绝不会放开你的!”清姬把脸埋在咕哒的胸口,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是某种情绪已经激烈到了一定的程度。438Wu

  “灵魂,”咕哒又笑了一声,“清姬你既然这么喜欢我的灵魂,那为什么不再往下了解一下呢?毕竟我是自认为不是安珍的,就算是,如果你喜欢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前世的话,我会更高兴的。”438Wu

  “不行!”清姬突然大叫一声,双手也紧紧的箍住了咕哒,“不行,不行,你再逃走怎么办?!不行,不行!”438Wu

  “你在害怕吗,清姬?”438Wu

  “害,害怕?”438Wu

  “好,我保证,我这次不会逃了,现在你先松开了吗?”不知不觉中,咕哒已经把自己带入了安珍这个角色,又或者,他只是把自己放在了安珍的处境上。438Wu

  “不,不……对不起,清姬应该相信您的。”清姬还想拒绝,可是却不知为何,她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松开了咕哒,慢慢退到了一旁站好。咕哒也慢慢坐起,揉了揉脸, 看了看旁边乖巧的清姬,暗自松了一口气,双手撑住地面。虽然方才的举动确实是出于真心,但是神经一放松下来,他还是感到有些虎口脱险的余悸。438Wu

  一旁的伊丽莎白则是完完全全的目瞪口呆,清姬可是如假包换的狂战士,与她战斗过的龙娘更是对这点有时刻的体会,而这个狂战士,居然能克制住自己的执念,就这么乖乖的站到一边去。438Wu

  “好了清姬,想说什么就先说吧,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438Wu

  “不用了,达古大人,清姬虽然愚钝,但也分的清轻重缓急,现在去驰援法海和尚他们才是当务之急。”438Wu

  刚才你可不是像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样子。438Wu

  “想不到你这么好说话。”看见态度这么温和的清姬,咕哒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改了念头,不过很好,我们确实要加快速度了。”438Wu

  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一张黄纸符,还未挥动,却已经被玛修劈手夺下撕烂,咕哒没有反应反应过来,吱吱呀呀如机器一样呆滞地转过脖子,眼睛了充满了困惑。438Wu

  “是神行符吧前辈。”玛修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前辈,我是不明白你们的魔术体系与原理,但是前辈,我知道,这样透支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438Wu

  “可是……”438Wu

  “没有可是!前辈,我们一共要纠正七个特异点,这才是第一个,你不要不把自己不当回事!”438Wu

  “就算你这么说,我不用这个,怎么追得上你们?”咕哒满脸不可理解,“用几张又不会死,没有你说的严重。”438Wu

  “不行,只有这件事情我不能让步!前辈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438Wu

  咕哒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接着又挠了挠头,咂舌一声后,他拍了一下手。438Wu

  “玛修,我问你一个问题。”438Wu

  “不行就是不行,前辈。”438Wu

  “不是,就是那个,”说着,他把手搭在玛修的肩上,“讲真你这么关心我我还是挺开心的,不过……”438Wu

  “不过我是什么时候让你产生了,我必须听你的这种想法?”话音未落,咕哒坏笑一声,又从裤兜了掏出一张符咒,飞也似的摇晃两下,那符咒也瞬间燃烧殆尽,随即咕哒甩开玛修狂奔而去,只留下阵阵烟尘。438Wu

  “来追我啊,傻狍子们!哈哈哈哈哈……”438Wu2

  还有咕哒那极度欠揍的笑声。438Wu

  “这,这是什么情况?”贞德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楞了,印象中,那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还有些内向的咕哒是怎么也不可能发出这种嚣张欠揍的声音的。438Wu

  “还能是什么情况?他不是说了吗?我们可要把他追到啊。”阿马德乌斯直接脚底抹油,追了上去。“那我先走一步,非赶上这家伙不可。”438Wu

  “你……咕哒大人,妾身来追随你了!”清姬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下一秒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驾起团团青色火焰就去追赶前面的烟尘了。438Wu

  “玛修,是吧,”伊丽莎白走到呆滞的玛修身边,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背,“嘛,小狗崽他是这种人啦,咱是永远都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干什么的,不过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了,不过你想想,他可是能把那个偏执狂到狂战士的清姬都驯服的人啊,好了,我也要走了,一会儿赶上他,把事情解决之后,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接着她就扑动着翅膀追了过去。438Wu

  “玛修?咕哒他……”438Wu

  “伊丽莎白说的没错,我永远猜不到前辈下一秒要干什么,真是,真是后知后觉。”玛修抬起了头,咕哒那句话一直止不住地在她心头盘旋着,想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438Wu

  “我不择手段。”438Wu

  咕哒这么说的,可是他却不止一次的表现出自己的厌世情绪,再加上他那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做派,真的是不得不让人担心他的状态到底有没有问题,或者那句话,不过是他随便找的一个不用心的借口罢了。438Wu

  就比如说刚才,哪怕是不考虑透支给他的身体所带来的危害,如果从者们没有尽快追上去,那么在前面一人落单,战斗力低下的御主就会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438Wu

  “为什么我现在才想到啊!”玛修瞬间斯巴达了,狠狠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飞也似的抓起贞德手腕,像一只被狮子咬了尾巴的羚羊一样窜了出去。438Wu

  ……438Wu

  按照罗曼医生发来的路线图,咕哒没命地狂奔着,但是他终究只是个学生,在仅仅提升了速度的情况下,他不知道多少次被树枝挡了路,被石块绊了脚。不知不觉中,他的衣服已经磨破了多处,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但是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只因他心头的不安愈发重了,心脏在超负荷地跳动着,使得他满脸通红,反而让那几道血痕不那么明显了;他的脑子就像是失控了的闹钟一样叫个不停;他的脊梁骨像是被霜花浸透地千疮百孔,寒冷的几乎要紧缩成弓;他的四肢像是被无数虎头蜂蛰咬成了筛子,麻木地几乎没有了知觉;他的耳朵里好像飞进了一群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叫个不停……438Wu1

  “这只不过是超负荷运作身体的副作用罢了。”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心中的那点不安却愈发的强烈,但是现在他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些事情了,情况十万火急,容不得他多想些什么,现在,他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438Wu1

  “前进,前进!”438Wu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