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怀特城首屈一指的俱乐部的地下一室,一个右手小拇指缺了指甲的年轻男人被撕去了上衣,双手被铁索吊着,背对着光溜溜冷冰冰的石壁,嘴里还非常细心地被塞了布块。而满脸恐惧与泪水的他正面对着的,是再简单明快不过的拷打。f1ljg
而他颇为结实的胸膛、腹部所留下的红肿与出血,无疑显示着他已经受了好一顿招待。f1ljg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哼......!”f1ljg
把沾满血污的鞭子随手一扔,捷尚依然带着一张完全不释然、不足够的臭脸,看向了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的安格烈,问道:“那个叫做陈墨的男人,查到什么了吗!”f1ljg
全程注视着捷尚只是为了撒气而鞭笞这个不幸的年轻荷官,但是这个名为安格烈的中年男人由始至终......不管这荷官再怎样以哀求的眼神向他求救,不管这荷官再怎样发出含糊的惨叫声,他却是连眉头也没有抖动过一下。f1ljg
“根据收集来的情报,初步可以判断,这位名叫‘陈墨’的驱除人与那叫做‘闪光’的人物、以及那位叫做‘礼明璃’的小姐同样,都是最近落下的异邦人。”f1ljg
“啧......‘纳克城的奇迹’的其中一个异邦人吗......看来就算是异邦的世界,也和这库劳佐德无异,人总是分为三六九等啊。有愚蠢得被简单的美人计陷害的异邦人,也有竟然三局赌局就让我亏了四千绿金币的该死异邦人......!”f1ljg2
“关于赌局的事情,以那轮盘赌桌为重点,整个娱乐厅已经开始了彻底的调查,因此恐怕数天内俱乐部不得不暂停运作。”f1ljg
“无所谓!只要能查清楚那个叫陈墨的男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这点损失不在话下!”f1ljg
捷尚气呼呼地往看着就很松软的大椅子坐下,顺势拿起椅子边上的小圆桌所摆放好的酒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可即便如此他心情还是无法平复,而且似乎越想越气,竟是想把酒杯砸向地上——可是临到捷尚把手臂抬起来时,他却又以理智制服了自己的冲动,将酒杯狠狠放在了桌上,又喝道:“还有什么吗,安格烈!”f1ljg
“是,关于出千一事,与先前所报告的一样,这位荷官并没有与陈墨串通的迹象,判断他是无辜不幸地卷入此事、应该没有问题。”f1ljg
“出千还被人看穿的荷官,留着又能做什么!你自己看着办!”f1ljg
“是。另外,关于此事,俱乐部所属荷官出千未遂,万一外泄,恐怕会对俱乐部的名誉有所影响,进而会影响到老爷在城内外的名声,请问该如何是好。”f1ljg
被冷静的安格烈这样一问,捷尚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从红变黑,他紧紧握住双手,狠狠地嘟囔道:“那个该死的异邦人......!决不轻饶,我决不轻饶他......!”f1ljg
“是。先前我已经紧急联络领主府,虽然酷鲁·路德那边还没有回音,但料想他会急切想要与老爷商量,老爷不如现在动身。”f1ljg
见就算自己不发号施令,有能的部下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替他办妥,捷尚那如同闹起天灾一样的内心总算稍微平稳了一些。他略略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这便从椅子起身——而安格烈已经为他拿好了外套。f1ljg
“酷鲁·路德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看指望不上,范格·怀特也不是个能说得通的人物......那个蠢货,是叫闪光对吧?哼,领主府有什么忌惮,与我何关!”f1ljg
安格烈对于捷尚要做什么,仿佛不感兴趣似的,只是沉声应同,随后打开了房门,将这已经年迈但依然充满危险的商人请了出去。f1lj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