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如果真的能够在天命内部安插入这样层次的内奸……那么尊主计划的大半障碍都可以不废灰之力清除掉……如此巨大的利益，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是我不得不思考的东西……43awH
切实的利益么……问题就是究竟有多少的可信度了……不，可信度也并不重要，问题在于我是否能够看穿他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明白这一点……43awH
灰蛇的右手手指开始不规则的敲动，脑海里飞速思考着，所有他曾经阅读过的关于莫忧的情报在此刻全部清晰回忆了起来。43awH
是应该继续用性命威逼么……不，对方已经说出的了这样的话，就代表着他很明白他已经将自己的命与我们的巨大利益捆绑在一起了……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会让他占据更大的心理优势……43awH
至于金钱，美色……虽然他年少，但这些对身为天命主教的他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都是毫无价值的东西……43awH
权力……这个倒有些可能……毕竟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归是一人之下……但如果他心底所追求的是权力的话，又为何会愿意冒着必死的风险来救一个外人……43awH
一个又一个灰蛇所认为的人类或高级或低级的欲望被提出，论证之后被否决，接着又有大量可能被提出，接着又被否决。43awH
关于莫忧的情报几乎全部被天命给锁死，他所能得到的信息也被比逆熵要多多少，最详细的也只有那次逆熵入侵圣芙蕾雅的战局信息，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对莫忧的评价并不高的原因之一。43awH
在灰蛇看来，那一次莫忧虽然最后获得了胜利，但风险过大，全凭运气在赌，一步错就是满盘皆输，而且莫忧所透露出来的疯狂是一个智者最该规避的东西。43awH
可此刻，那深入骨髓的疯狂感却成了他判断莫忧欲望最大阻碍，似乎莫忧的确像那些伪善者一样为了伙伴奋不顾身，但他的布局方式却又透着一股将所有东西视为草芥的感觉。43awH
人心极难看穿，又极易看穿……难，难在分辨最真实的想法，就如同每个女武神从B级破入A级，那种最坚定的念普通人自己穷尽一生都无法找到，又怎么可能是旁人数眼就能看出来的？43awH
易，易在人的意志是极其软弱的，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晃动一个人的想法，并且这里还有着一个前提，那就是说话人必须要掌握话语的主动权，通过压力，诱导，话术，让普通人误以为对方说的就是自己的念……43awH
但此时此刻，虽然自己在力这一方面处于极度的劣势中，但与灰蛇对话的话语权却是捏在他的手里，在这种情况下，灰蛇想要找出自己的念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43awH
就算灰蛇运气真的好到了极点，看出了些什么东西……嘿嘿，不要忘记他是谁，他擅长的是什么……43awH
你就尽情的去思考好了，尽情的去猜测好了，尽情的去寻找我心中最大的愿望好了。43awH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忧按了按眉心，知道对方的智者已经彻底掉进自己的思维陷阱中了，随着时间的流淌，他的胜面也就越大，但要赢得这场惊天赌局的话，他还需要一个最关键的节点。43awH
毕竟对方不是傻子，在确认了双方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后，杀掉他和比安卡确保现在的利益是最合理的选择。43awH
已经是濒死状态，意识都开始模糊的嘉西亚突然喃喃问道。43awH
而听到这句的话的柳德米拉仿佛被刺激到了，右手瞬间收缩，神念带来的力道差点直接将嘉西亚掐死，得亏是柳德米拉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但依然将嘉西亚的一大块肌肉与锁骨给捏成了几截。43awH
“你在说什么疯话？能把你们这群渣滓全部杀掉，我只会感到无比幸福！是因为马上就要被我杀掉所以要开始求饶了么？还是已经被吓疯了？”43awH
柳德米拉脸上冷笑着，一下就将嘉西亚像个破布娃娃般狠狠摔在地面上，接着又是一脚踩了上去，立马就传出一阵骨骼碎裂声。43awH
“我想明白了，神念崩解的你已经是个废人了，就这么杀掉你实在太可惜了些。”43awH
“如果把现在的你扔到你那些属下的面前，应该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吧？”43awH
被掼到地上的嘉西亚又吐了几口血出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现在的状态连挪动一下身子都有些困难，但依然直视着柳德米拉的眼睛。43awH
“我明白的……我一直都明白的……从一开始我就明白的……所谓的为了未来……”43awH
“米斯特拉若成，西伯利亚支部将不用在面对现在这样残酷的战场……就算米斯特拉失败了，我们依然能与其撇清关系，慑于西伯利亚整体的力量，总部也不会对我们进行大清洗……”43awH
“我们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为了未来再做一次牺牲又能怎么样呢……”43awH
“是的……是我抛弃了米斯特拉，是我抛弃了你的老师……是我亲手抛弃了我的挚友……”43awH
“我一直都不敢承认这一点……只能欺骗自己这是为了西伯利亚支部的未来所需要的必要牺牲……只有这样我才能忘记我抛弃了她这个事实……”43awH
“我也应该去死……死在你的手上算是我最好的结局了……”43awH
说到这里嘉西亚的语气突然轻松了下来，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像是获得了什么解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43awH
她太累了，累到已经不想去思考其他，西伯利亚支部长的名号已经压了她太久太久。43awH
我已经……可以休息了吧……43aw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