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手市场中，也不会有什么固定的摊位，不过对于位置的分配可从来都是重中之重，自然也就遵守着一定约定俗成的规则。loT2J
刚刚钟茗和煌讨论过的帮派是其中之一，个人的力量也是其中之一。loT2J
没有背景，也同样没有力量的人就会被挤到市场的边缘，同情在伦蒂尼姆是个奢侈的东西。loT2J
毕竟真要说起来，大多数人都认为自己才应该是被同情的那个，近乎所有人都被生存的重压压迫着。loT2J
虽说奢侈，却也依旧有人保存着同情心，就比如钟茗的新学生，煌。loT2J
钟茗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她的动作呢，短短数十秒，她就自己向着一处角落投入了近十次目光。loT2J
被她看着的，是一名年老的菲林妇人，她的服装还算得体，使用的补丁都接近衣服原本的颜色，身上也打理的非常干净，从帽子中露出的发梢枯萎分叉，深深的皱纹刻在脸庞上的每一处。loT2J
老妇人没有叫卖，也没有招呼顾客，只是将自己的“商品”摆放在面前，低头浅眠，等待着顾客。loT2J
这话看起来没什么依据，煌却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要是家境太差，一般人可活不到那个岁数。loT2J
不需要走太近，那摆放在地上的商品也就纳入了两人的眼中。loT2J
和其他的二手摊位没太多不同，也就是餐具，衣物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loT2J
不同的是，这老妇人的商品看上去更破旧，已经接近了使用的极限，像是她从垃圾堆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捡到再修复成勉强能用的模样。loT2J
不知道这老妇人的家庭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可这些商品也告诉了两人为什么她这里无人问津。loT2J
毕竟没人愿意花钱买一堆垃圾，况且这二手市场里也不乏有更好的选择。loT2J
可能也就只有煌这样本就不是为了购买物品的人才会开口询问吧，如果不是为了戏耍老妇人寻开心的话。loT2J
“我不知道你能给我多少...我的儿子生病了，我需要为他买点药。”loT2J
老妇人的声音尖细，和蔼一点都沾不上边，她不断的从自己的小口袋里翻出更多东西，像是要在煌面前展示。loT2J
老妇人的眼中没有多少光彩，也看不出太多请求，她或许早已经麻木了吧，只是在尝试着。loT2J
煌的手中正捏着一笔钱，根本不用去数，她就知道这些钱有多少。loT2J
毕竟这是她过去在伐木场工作时一点一点积存起来的积蓄，原本是打算到了卡兹戴尔之后用来救急的。loT2J
那不是一笔小钱，煌在伐木场也是工资最多的工人，不提煌自身的努力，那也是她一生中能够赚到最多钱的年龄。loT2J
“我记得您说过学校里学杂费全免吧，那么有地方可以赚钱吃饭吗？”loT2J
“想什么呢，吃住当然包括在学杂费里面，不过你要是想赚钱吃点好的，也有渠道，所以你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吧。”loT2J
在煌面前，钟茗也不止有过一次施舍的行为，这一次她没有去施舍，煌也没有询问，而是准备自己去。loT2J
这是一种相当优秀的品质，如果要做区别的话，那就是圣母婊和圣母的区别，一个是让别人去付出，一个是自己去付出。loT2J
前者人人唾弃，后者虽然也有很多人不喜欢但钟茗却认为值得尊敬。loT2J2
当然煌还远远没到那个地步，她只是比常人更加具备同情心罢了。loT2J
猛然被人塞了一笔钱在自己手中，老妇人愣了一下后才抬起头，看向年岁不大的煌，没有将其收起而是询问着。loT2J
“我什么都不买，你快点回家去吧，回去把钱藏起来。”loT2J
伦蒂尼姆是全泰拉治安最好的城市，但这里的警官很少有人会保护普通人的安全，不然又怎么会帮派泛滥呢。loT2J
说是胸针，上面的宝石被替换成了玻璃，金属的部分也不过是最普通的黄铜，老妇人干瘪的手掌握着这枚廉价的胸针，伸到煌的面前。loT2J
明明自己都没有穿袜子，不过老妇人手中的袜子也无法说的上有卖相，不过是用布片拼装起来罢了，上面的布片材质还不一样，穿起来不一定说的上舒服。loT2J
并非瞧不起这些东西，只是煌不需要罢了，或许这些以后还能卖出一些钱呢，她又何必将其带走。loT2J
看煌什么都不要，以为她是在嫌弃，老妇人有些焦急了。loT2J
煌依旧摇头，老妇人还是没将那一叠钱币给放进怀中，再次说着。loT2J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就留下来给您的儿子治病吧。”loT2J
说完，也不管老妇人的挽留执意走开，躲开老妇人的目光，回到钟茗的身边。loT2J
当她再次看着那老妇人，却发现她依旧拿着那些钱发呆，似乎在纠结些什么。loT2J
钟茗大概能够理解她的心态，家庭突然破产就够难受了，还要到处拾荒来贩卖也是突破了极限，这次又接受了别人的施舍。loT2J
“是，不过她就算有了钱也不一定能够救回自己儿子的命就是了。”loT2J
出于维多利亚这个国家的特性，医疗资源是一种昂贵的东西，穷人可没钱去看医生，所以家中的女性通常都会购买一些医学指南书。loT2J
简而言之，家庭中的女性们多多少少都算是业余的医生，当然也可以说是庸医。loT2J
在维多利亚或者说在全泰拉，假药都是一种广泛存在的东西，目前还几乎没有国家对假药立法，因此买到手的药到底有没有用，那就只有老天爷天才知道了。loT2J
煌这次是没办法了，她自己连业余庸医都算不上，能够祈求的就只有钟茗了。loT2J
“放心吧，阿煌，那不是什么难事，之后你见到的同学可以帮忙解决，举手之劳的事就不用谈钱了，你只要好好学习我就满足了。”loT2J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看看来的那些家伙是准备做什么。”loT2J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