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廷十三队,一个以“杀戮”行“守护”之举的暴力组织。42aRN
顾名思义,这个组织最简单朴素的解释,即是“保护瀞灵廷的十三个番队”,而不属于瀞灵廷的流魂街,显然不在他们守护的职责范围内。42aRN
从绝对客观和理性的角度分析,诚然如此不假,但是先不考虑“放任虚吞噬流魂”这一点,会导致敌人进一步变强的现实利益问题,仅仅是大部分死神都出身流魂街的事实,就注定瀞灵廷高层的贵族老爷们,也不可能真的无视流魂街会陷入危机。42aRN
当然了,救是一定要救的,可究竟怎么救,那可就大有讲究了。42aRN
毕竟贱民死也就死了,贵族老爷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42aRN
纲弥代家的庭院内,随着一股骤然爆发的灵压席卷全场,一道道惊愕、意外、难以置信的视线,顿时投向了那个站在高台上,原本该是主角却被一直轻蔑忽视的身影。42aRN
感受过各自队长强大的死神,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没有那种经历的贵族们,也能借助那份生命本能发出的警告,意识到不安和危机的靠近。42aRN
有人嘲讽婚礼主角时不曾开口阻止,有人戏弄番队死神时没有理会在意,只是全程漠然旁观着一切发展,并以这样的小小手段敲打似乎越发恣睢起来后辈的纲弥代长老,在这一刻终于不满地出声呵斥。42aRN
“在族地里、在你的婚宴上爆发出这样的灵压,你难道是对家族有什么不满么?!”42aRN
并非时滩的祖父,而是纲弥代另一脉某位掌权长老的老者,对于这位尽管被视为“工具人”,却因为始解能力和那个贱民体内的灵王碎片,说不定就能在未来一步登天的后辈,从来都是心怀恶意。42aRN
权利的蛋糕就只有那么大,有人多吃了,就注定有人要少吃。42aRN
因此,为了避免自己这一脉的权势受到波及,尽管不至于破坏珍贵的“素材”“工具”,但踩断对方的骨头,强加对方以罪名,断绝纲弥代时滩攥取家族权柄这种事情,他还是很可以做的。42aRN
“正因为这是我的婚礼,所以才要做些什么啊,敬爱的长老大人。”脸上挂着恶意笑容的时滩,微微躬身间,一身高涨的灵压却没有丝毫收敛的想法,“虽然不知道那些入侵尸魂界的大虚,究竟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作为这场婚礼的主人,作为纲弥代的后辈!”42aRN
言罢,没有给那位自己根本不记得名字的长老,再开口发难的机会,转过身面对歌匡,指尖轻挑着少女下巴时滩,将吐露着潮湿热气的嘴唇,靠近了对方,“等着我,不会很久的。”42aRN
心中恶意的呢喃无人知晓,下一刻,不去理会宾客们奇异的目光,脚下瞬步催动,不过几个呼吸,就从预备的婚房内,取回了自己斩魄刀的纲弥代时滩,迈步直奔庭院大门。42aRN
而就在他的身形将要踏出去的刹那,蓦然回首的他,目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所以,各位死神同僚,你们难道只是打算看着吗?”42aRN
“啊~虽然说起来有些打击人的嫌疑,不过刚才有个家伙可是用‘天挺空罗’传来了消息。”摩挲着下巴,就好像先前大门外所发生的一切都不存般的京乐春水,用着依旧轻佻的语气提醒道:“时滩君,如果你真的想要亲自动手的话,可要快点才行了。”42aRN
“...毕竟剑八那家伙,可不会将敌人留给其他同僚呢。”42aRN
“咳咳~队长不能擅离瀞灵廷,这是山老头定下的规矩,虽然其实也没多少人会遵守来着...”42aRN
后面半句话压低了音量的浮竹十四郎,目光则悄然飘向了所属番队职责最为自由的朽木苍纯。42aRN
说起来,作为“贵族队”的六番队可没有太过明确的定位,因此,所有能够扯上“贵族”“秩序”之类的事情,对方其实都有参与的正当理由,而正好,纲弥代时滩...42aRN
“咳~这种事情,只是副队长的我没有权利越过队长大人下令出击,不过同样,我也没有权利阻止队员行驶六番队的职责。”42aRN
听到这位朽木家下任当主的和泥般的话语,其他番队的死神高层,顿时知晓了自己该如何回应。42aRN
“啊~八番队是情报部队,而且我也不想和剑八那家伙抢对手呢~”42aRN
比起如释重负,暗自庆幸于不必和纲弥代时滩裹挟着乱入战场的一众贵族死神,毫不突出地待在人群里的蓝染,似乎想要帮忙,却因为自己不上不下的身份,只得默默收回了举起到半路的手臂。42aRN
对此,某个半晌没有出声,仅仅是观察着周围同僚行动的阴沉男人,则是默默走向了大门,“为了避免十一番队的那群猩猩,在战斗之后还白痴地造成二次伤害,加重我们的工作量...”42aRN
“诶?居然会有人愿意和时滩那个家伙一起走嘛~”阴沉男子别扭的话语才落定,又一道惊讶的女声,便紧接着响起,“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去帮帮忙好咯~!”42aRN
“反正老头子现在都还没让我加入二番队,廷规什么的,我可不需要遵守啦~”42aRN
“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但是...被入侵的流魂街区域,正是在下的家,所以,请带上我一起,拜托了,时滩君!”42aRN
这是终于理清了情况后,杵着手杖摸索着靠近了大门的东仙要,诚恳而卑微的请求。42aRN
面对这一幕幕,嘴角笑容只是更盛的时滩,扶住了额头。42a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