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先生。”连鲸出声,顺手将腰侧的别着的几株清心递向闻声转过身的钟离。“...这是我刚从绝云间那边采下来的清心,还很新鲜。”43FIh
“...你有心了,多谢。”钟离对连鲸轻轻颔首,接过连鲸递来的清心。“以后不必特意为我做这种事,若有需要,我也会不吝请求你的帮助。”43FIh
“而且...”他沉吟片刻。“我去不卜庐买清心乃是为了熬制一副特殊的药方,新鲜清心...虽也能用,但还需晾晒一天。”43FIh
“不过也无妨。”钟离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少年紫灰的发顶。“刚好多熬制一副,这副药方有安神镇心之效,你也可以吃一吃。届时或许还要你帮我走一趟,将这「连理镇心散」带给望舒客栈的那位降魔大圣,还有......轻策庄附近的那位火鼠大将。”43FIh5
“嗯,先进去吧,堂主应该刚洗漱完。”钟离注意到了连鲸腰间用精致丝绸所包裹着的霓裳花,显然是连鲸对送花的对象心下了然。“我就先走了,稍后还要去不卜庐那边抓两方药材。”43FIh
“...好,钟离先生路上小心。”连鲸目送着钟离不紧不慢地离开。43FIh
还有「连理镇心散」......他当然知道这副药散,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只是不知道这幅药需要用到晾晒后的清心。43FIh
曾经有许多在职时间过长又不得闲休息调理心神的夜叉,或是心有魔障容易被残秽趁虚而入使之走火入魔的夜叉就会选择服用这方药散。43FIh
前者靠其稳定自身心神,保持足以护佑璃月一方的战斗力。而后者...则是靠其对抗心魔,调理心神,保持自身神智清明。43FIh
其实两者本质上都是一件事——守心镇神,但连鲸倒是从未吃过这副药,既是因为他行使夜叉职责的时间较短,也是因为随着他对自身血脉的掌控逐渐深入,身上所缠绕的残秽业障也渐渐地更难以影响到他了——就算偶有爆发,基本靠着静坐与冥思也就能够平复心神。43FIh
魈跟应达,果然还是多少落下了“病根”吗......43FIh1
胡桃正背对着他,手中握着毛笔,也不知一大早的,蘸着墨水在写些什么。43FIh
胡桃听见连鲸推门的声响,手中笔墨挥洒不停,头也不抬。43FIh
“......”连鲸默不作声,悄悄取下腰间精致的花束,将手藏在身后。43FIh
“嗯?钟离?怎么不说话?”胡桃有些疑惑地放笔抬头,回过头才发现身后站着的原来是连鲸。43FIh
她夸张地将身子后仰,伸手拍了拍胸脯。“哇啊~是连鲸啊?什么时候出去的?进来了也不说话...真是吓我一跳。”43FIh1
——这两日里,连鲸出去时都是深夜,并且从不走门,都是从窗台到房檐。因为开关偏堂的大门会发出声响,这样容易吵到钟离先生与胡桃休息。43FIh
“哦?”胡桃目光一转,便停在了连鲸藏在身后的右手臂上。她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坏笑。“又藏了什么好......”43FIh
“花很好看。”头生双角的少年轻轻翘起嘴角,露出带着些许温柔意味的微笑。“...所以,送给你。”43FIh
面前还带着露珠的霓裳花明显是刚被采下,白中泛着些许粉色的花瓣含苞待放,细细嗅去,还能闻到一丝霓裳花独有的清香。43FIh
绣着霓裳花纹的丝绸将其裹成花束,从配色到纹饰,可以说是处处都在体现着准备者的用心。43FIh
“啊...”就算是胡桃,一时间也不免有些失神,突然觉得心中有某种情绪翻腾起来不断涌上,将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嗓子里,只愣愣地透过花束盯着连鲸猩红的双眸,就连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知道了。43FIh
胡桃颇有些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束,“...谢谢,连鲸。我会好好保存它的!”43FIh
说着,胡桃似乎也回过了神来,露出了与往日无二的调皮笑容。“说起来,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送个什么给你回礼好呢...”43FIh
她捏着下巴,微微低下头,似乎是真的就这样开始思考起来。43FIh
“rua!”胡桃突然张牙舞爪地凑近连鲸,看着毫无反应连眼都没眨的连鲸,有些反应不及地眨了眨眼。“...连鲸你就一点都没有被我吓到吗?”43FIh1
“嗯...”连鲸沉吟片刻,后退两步,做作地捂住胸口,面上却仍旧是那一副神色,毫无变化。“啊,被吓到了。”43FIh1
“噗......”见他拙劣却又满是认真的表演,胡桃反而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43FIh
“我真的被吓到了。”连鲸表示自己很认真。43FIh1
“好好好,被吓到了被吓到了。”胡桃伸手,轻轻摸了摸连鲸的双角以作安慰。43FIh
“!!!”连鲸猛地瞪大眼,以在空中留下残影的速度向后窜出两步,一手护住头上双角,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几乎让胡桃错以为下一秒就会从上滴血而下。43FIh10
“原来...连鲸你也会露出这么有意思的表情啊。”胡桃翘起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嘿嘿......”43FIh
“——!”胡桃都还没别的动作,连鲸就被吓得后退两步,两手虚虚护着双角,不断摇着脑袋。“...不、不行,胡桃,这个,不能碰。”43FIh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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