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将以布帛包好装起,被细绳绑在一起的两副药散递给连鲸。“有劳你了,连鲸。”loN7y
这是他今天花了一天时间熬制而出的“连理镇心散”,接下来就要由连鲸带去给荻花洲望舒客栈的魈,与碧水原轻策庄附近的应达。loN7y
连鲸接过药散,轻轻摇头。“应该说辛苦钟离先生了才是。”loN7y
此时正是三伏天,太阳落山要晚些,所以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按照胡桃昨晚回来的时间来看...他将药散送到后应该还有时间与魈和应达他们聊聊天。loN7y
再次来到望舒客栈,那位名叫菲尔戈黛特老板显然是认出了连鲸。loN7y
“降魔大圣就在顶层的望台。”她对连鲸轻轻点头,显然是猜到了连鲸的来意——毕竟另一位夜叉特意到柜台找她,显然也只会是为了那位降魔大圣。loN7y
在上一次连鲸来到望舒客栈后,菲尔戈黛特就将关于连鲸的情报送往了望舒客栈背后的资助人:“天权”凝光,并得到了从古籍中统合而来的关于护法夜叉“琰魔大将”的大致情报。loN7y
加上连鲸毫无掩饰自身身份的意味,不论是明显能够与民间俗语与古籍描述对应上的衣着,还是额顶双角的特异,无一不在表现着他的不一般——更别说他腰侧挂着的那张玄色金纹的傩面了。loN7y
“...多谢。”连鲸轻轻点头,下一刻便不见了踪影。loN7y
...这位琰魔斩业真君,行事风格与那位降魔大圣还真是相似。loN7y1
连鲸看着空无一人的望台,心有所感般转身抬头,看向头顶的房檐。loN7y
果不其然,那清冷的少年仙人,此时正单腿屈起,坐在房檐上看着他。“怎么,又过来摘花,顺便看看我?”loN7y2
“不。”连鲸露出一丝笑意,跃上房檐在魈身旁坐下。“...这次,是特意为你...和应达而来。”loN7y
他摘下腰间挂着的药散,取下其中一副扔到魈怀中。“钟离先生熬制的‘连理镇心散’,托我过来带给你。”loN7y
连鲸与他一同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龙脊雪山山脉。“...话说回来,你也落下了点毛病吗?”loN7y
“不...”魈微微摇头。“是我自己心生魔障,但如今我大约每半年才会服一次药,较之千年前,已经好上了许多。”loN7y
“...我知道。”魈的身影消失不见,只余下空中略显沙哑的声音。“不是还要去给应达送药?别误了时辰。”loN7y
连鲸抬头看了看眼前没有名字,或者说名字就叫“医馆”的医馆,抬手屈指,轻轻扣响紧闭的木门。loN7y
此时天色已晚了,不大的镇上早已寂静一片,医馆早早休业也是正常。loN7y
伐难探出头来,瞧见是连鲸,脸上疑惑的神色变为惊喜,轻轻低呼。“连鲸小弟!你怎么过来了?”loN7y
连鲸扬起唇角,露出几分笑意。“给应达带了副连理镇心散过来,顺便看看你们。”loN7y
她将连鲸拉进医馆的前院,将木门合拢挂上门拦,才拉着连鲸进了医馆。loN7y
进了医馆,第一眼便是坐在大堂木桌旁,正在捣药的红发女子。loN7y
“连鲸小弟!”她放下手中的石制臼杵,一脸惊喜地扑到连鲸面前,“怎么这么晚突然过来,想我们了吗?”loN7y
连鲸扬了扬手中的药散。“钟离先生叫我给你带的连理镇心散。”loN7y
“啊......”她苦下脸,语气明显低落下来。“又该喝药了吗,这个药好苦的...”loN7y
“好啦。”伐难摸了摸应达的脑袋,语气温柔。“不喝药可不行,连鲸小弟,你跟应达先坐一会,我去把药冲好。”loN7y
伐难拿着药散去厨房烧水,冲泡药散,药堂大堂中只剩连鲸与应达坐在她方才捣药的木桌旁。loN7y
“......”连鲸瞧着她明显的神态,一时间有些失笑。“...说吧,想干嘛?”loN7y
“嘿嘿...”应达看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嘴里仿佛不经意般念叨着,眼睛却止不住地瞄着连鲸。loN7y
“哎呀...这个药太苦了,要我就这么喝也喝不下,要是我亲爱的连鲸小弟愿意叫我一声‘应达姐姐’...那我肯定能被甜得一口气就把药喝光了!”loN7y
事实上,这么多年过来,也不是第一次喝这连理镇心散了,更苦的药她都喝过,杀伐果断的夜叉又怎么会被一副小小的药散给难倒呢?loN7y
又有谁不想听平日里话不多还从来不叫姐姐的小弟叫自己一声姐姐呢?loN7y
一旁的连鲸倒是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带着淡淡笑意的样子,看好戏般看着应达。loN7y
就知道你想说这个,想我叫你姐姐都想了多少年了,怎么不见你对魈这么执着?loN7y
如果这话问出来,应达一定会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因为不管我再怎么样,魈都没可能这么做。换成连鲸小弟你,倒是还有几分可能。’loN7y
“哎呀——”应达见暗示不成,便直接开始了明示——虽然这暗示也没多暗就是了。loN7y
“连鲸小弟,就叫我一声应达姐姐嘛!就一声!”loN7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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