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陈晖洁、诗怀雅、星熊三人站在龙门近卫局大楼前,看着正在撤离的工作人员,终于是松了一口气。3XzJmw
“呼,三天了,终于把冰全都融化了。那个卡斯特的源石技艺真是强的离谱,我们专门喊来了能掌控火焰的术士来都用了三天才处理完。”3XzJmw
“是啊,这些天我光带着警员们打水了,弄得我都以为我转行做挑水工了。”说这话时,星熊揉了揉肩,就好像还在挑水一样。3XzJmw
“这方面真是多亏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的话,我们现在估计都能直接游泳了。对了,粉肠龙,魏彦吾是你舅舅,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吗?”3XzJmw
“不知道,这些天我都没见到他。叉烧猫,你作为太古集团的大小姐,你就不知道什么消息?”3XzJmw
“嘛,我倒是知道一点。他们来自切尔诺伯格的整合运动,这是能完全确定的。那些白袍人应该是曾经在雪原上活动的雪怪小队,而与我们战斗的是泥岩小队,那些岩石巨像的辨识度太高了。而且,根据我从我家的情报部门那边获得的讯息,红刀那天很有可能也来龙门了,但是他的行动轨迹就不清楚了。”3XzJmw
“红刀那天也来龙门了?!卧槽,和红刀带领的部队对抗,这牛逼我能吹一辈子!”3XzJmw
“星熊,别耍宝了。如果真的像叉烧猫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他没有出手?而且那些人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却撤出了龙门。”3XzJmw
“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戏。”正当三人因为整合运动异常的行为而疑惑时,林雨霞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3XzJmw
林雨霞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父亲的亲卫都告诉我了,那晚的战斗只是为了告诉外界,整合运动和龙门乃至炎国是敌对关系。乌萨斯要借整合运动夺取切尔诺伯格这件事向龙门出兵,整合运动必须斩断自己和龙门的关系。”3XzJmw
“整合运动夺取切尔诺伯格和我们龙门有什么关系?”3XzJmw
对于星熊的疑问,林雨霞并没有开口,只是把视线转移到了陈晖洁的身上。3XzJmw
诗怀雅和星熊见此,也将关注点放在了她的身上,微微思索后,她们突然间想起了塔露拉的身份,也就明白了林雨霞所说的话。3XzJmw
而陈晖洁在林雨霞刚开口时,就想到了这些。她现在的表现十分平静,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但诗怀雅、星熊、林雨霞三人都很清楚,陈晖洁现在如此平静才是最糟糕的。此时的三人对陈晖洁的状况都感到了头疼,她们都不希望自己的这位朋友如此低沉。3XzJmw
诗怀雅走到陈晖洁身边,试探着问道:“肠粉龙,我看现在天也不早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吃烧烤?我出钱。”3XzJmw
“......嗯,走吧,诗怀雅。”三人听到陈晖洁的答复后,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觉得事情更麻烦了起来。当陈晖洁不喊诗怀雅叉烧猫时,说明事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但她们现在对陈晖洁的低沉是毫无办法,只能先带着她去烧烤摊解决晚饭的问题。3XzJmw
以往,陈晖洁会为了能随时应对紧急事件,对于酒只会喝一点点,或者干脆不喝。3XzJmw
但在今天她一反常态,不断地喝着啤酒,本就不善饮酒的她很快就醉了,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在不断地喝着酒。3XzJmw
“老陈,别喝了,你已经醉了,再喝的话身体会出问题的。”星熊说着就要拿走陈晖洁手中的酒瓶,但陈晖洁对此十分抗拒。3XzJmw
星熊还想说什么,但一旁的诗怀雅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阻止陈晖洁,星熊也只好停下动作,在一旁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正在饮酒的陈晖洁。3XzJmw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四人都没有说话,而烧烤摊也被诗怀雅包下来了,附近除了在远处烤制食物的摊主外,便无他人。3XzJmw
陈晖洁又喝下一瓶啤酒后,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话来。“姐姐她,一直都在,照顾我。从,小时候,开,开始,就是这样。那个男人,不喜欢我们。一直都是姐姐,和文月舅母,在照顾我。我哭了,姐姐安慰,我。我饿了,姐姐给我,买吃的。小时候,我在沙地上,摔倒了,是姐姐背着我去的,诊所,那时候,姐姐只有,八岁,但她还是一直,坚持到,进了诊所。她,一直都在照顾我。”3XzJmw
说完这些话,陈又灌了一口酒,然后继续说道:“但是,她被科西切抓走时,我帮不了,她。她在乌萨斯,生活时,我也,帮不了她。直到现在,我还是,帮不了她。她,在为了自己的,理想奋斗,但是我,哪怕,一点点,都帮不了。其实,我,我去维多利亚学习,在龙门,当警员,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帮到,我姐姐,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3XzJmw
陈晖洁没有流泪,但这对她,对诗怀雅等人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面前的三人感受到了她现在极度的悲伤。在这时候,流泪,反而是一种放松。3XzJmw
陈晖洁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又开始不断说着自己与塔露拉的往事,诗怀雅、星熊和林雨霞三人并没有打扰她,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听着。陈晖洁一直在说着,一直在说着,直到她自己因醉意而睡去......3XzJmw
深夜,陈从梦中惊醒,那个与塔露拉分别的雨夜一次次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演。从天空中倾泻的大雨,无数的黑蓑,猩红的雨伞,拉着自己的魏彦吾,以及,站在远处的塔露拉和科西切。3XzJmw
这时的陈晖洁下意识地向着自己的书桌走去,醉酒使她的步伐轻浮,无法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但她的目标十分明确。虽然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好几次险些摔倒,但陈晖洁还是走到了书桌旁。3XzJmw
她打开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张已经泛黄,但明显被保存的很好的相片。3XzJmw
当陈晖洁看到这张相片时,那个雨夜在她的脑海中消失了。代替它的,是幼年时陈晖洁与塔露拉一次次玩耍的经历。在沙发上,在河边,在公园里......每一处都有着陈晖洁与塔露拉之间的回忆。3XzJm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