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愈发沉重，快要睡过去，但是符华猛咬舌尖，强打精神，用若水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在地上。lq2HK
“很抱歉，我亲爱的赤鸢仙人。这不是请求，而是通知~”lq2HK
人偶伸手去抓符华的肩膀，不料符华猛地起身，把全部的力量汇聚在拳头上，打在这可恶的木人偶的身上。lq2HK
恐怖的气劲穿过木人偶的身体，将她的身体一寸寸地粉碎。被粉碎的人偶带着惊讶的表情原地散架——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个木人偶的右手捏住符华的手腕，将她的拳头维持在距离自己身体半个拳头的位置。手指用力一捏，配合扭转的手腕，符华的手掌竟然脱臼了。lq2HK
趁着脱臼带来的破绽，人偶用双手捧住符华的脸颊，撑开她的眼皮，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罩。lq2HK
眼罩的裂痕闪过一抹金光，然后上下分开，露出金色的独眼。金色的独眼将符华的意识连接到了【千人律者大家庭】中，乌合之众服务器检测到符华的存在，立刻调用大量的算力，把各种垃圾信息全部塞进符华的脑袋里。不能调用崩坏能，符华就无法将这些东西删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意识逐渐沉入一望无际的海底，直到彻底陷入黑暗。lq2HK1
符华倒在地上，双眼无神，这意味着她的意识已经被人偶塞进去的超过一千亿TB的垃圾信息挤没了。也就是说，眼下的“符华”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肉体。虽然说已经不在巅峰状态，但是律化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让她破破烂烂的身体重回巅峰状态。lq2HK
当然，不能简单地把她律化，否则新生的律者人格就会被符华五万年的记忆冲垮，把自己当作符华。于是乎，奥丁之前培养的那个模拟人格就派上了用场。lq2HK
这个模拟人格用时间流速三百万分之一的思维空间培育而成，外面的一天是内部的八千两百多年，五万年只要在外面等六天，而她在制作出这个思维空间后还在希德尼娅那里待了三年。lq2HK
人偶俯下身，让自己额头上的凯尔特三角与符华的额头接触。通过这个凯尔特三角，那个被培育了很——久很久的模拟人格被提取出来，以凯尔特三角为媒介，植入名为“符华”的空壳。再把从卡莲那里要来的律者核心同步按在她平平的胸口，律者核心眨眼之间就融入她的体内。lq2HK
为了避免律者诞生时的崩坏能波动被侦测到，人偶打开了传送门，让程立雪抱起符华，一起回到千人律者的主场——支配剧场。lq2HK
将传送门关上的同时，符华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支配剧场里的崩坏能。好在奥丁早有准备，人偶们启动了两座三千万HW的崩坏能反应炉，然后故意泄露这些崩坏能。崩坏能刚泄露就被符华的身体吸收过去。lq2HK1
两座三千万HW的反应炉指撑了不到十分钟，就被符华吸干了。lq2HK
“咳咳。”“符华”清清嗓子，然后正经地说：“站在你面前的，是伟大的赤鸢·神州守护者·武功高超·特别能打·识之律者·仙人！当然啦，要是嫌太长的话直接叫我识之律者大人就好了。”lq2HK
“喂！叫我识之律者！”识宝炸毛一般，死死盯着和她的那个人偶。lq2HK
“呜...呜哇哇！！你欺负人！立雪！她们欺负我！”lq2HK
识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绷不住了直接哭出来，一下子扑到自己的乖徒儿程立雪的身上，寻求安慰。lq2HK
在千人律者网络的支持下，程立雪化身宝妈，熟练地安慰识宝。lq2HK
识宝的眼睛略微泛红，看起来是真的有在伤心，而不是假哭。lq2HK
识宝闭上眼睛，把立雪说的礼物当成了kiss，激动地等着她亲上来。立雪坏笑着拿出千人律者标配的眼罩和律者核心，拍在识宝的脸和胸口。lq2HK
识宝一把推开程立雪，双手死死抠着眼罩。可惜眼罩已经变成了她的一部分，别说抠下来，就连缝都没有了。拍在识宝胸口的千人律者核心也和她自己的律者核心融合，把识宝并联到【千人律者大家庭】中。lq2HK
融合完成，千人律者的特征浮现在最表面。只见识宝再次倒下，坐席上随机站起来一个人偶。lq2HK
“你们、你们竟然敢将伟大的识之律者变成千人律者的一部分！我要、我要......”lq2HK
“呜，不怎么样......人家都被你们这样了，还不是任你们处置。”lq2HK
识宝的人偶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一百八十度转过去，不理她们。lq2HK
“事实上，师父您变成这样，也不是没用好处哦。”另一个人偶走过来，正对着识宝的人偶的脸，一把抱住她。“我们可以将自己复制一份，上传到服务器里。只要有人下载了这个备份，我们就会在另一边‘出现’。这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哦，师父。”lq2HK
名为艾斯德斯的人偶突然断线一秒钟，当她再次上线的时候，发出的确实程立雪的声音。“两个”程立雪一前一后包围符华，趁机挠她的痒痒。lq2HK
“别！别这样！别！哈哈哈哈哈！！别！别啊！哈哈哈哈哈！！”lq2HK
“琥珀，我找你有事情。”符华从正面走来，叫住难得两手空空的琥珀。lq2HK
琥珀奥托的秘书，但是奥托常年沉迷于【卡莲幻想】系列游戏，导致各洲支部的文件经常堆积如山，最后演变成“只有重大事务才能提交给他，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给琥珀来处理”的噩梦行为。lq2HK
琥珀被一副科技感拉满的眼睛挡住了半张脸，那副眼镜在众多女武神的印象里似乎从未摘下来过，琥珀的真实面貌也就成了天命诸多秘闻之一。lq2HK
“如您所见，我手头已经没用需要处理的事务了，非常有空。”lq2HK
“那正好，我这几天要去一趟英国，找老朋友叙叙旧。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就不要打扰我了。”lq2HK
符华将一枚单片眼镜夹在眼眶里，然后再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皮手套戴上。这时，琥珀才注意到符华穿的是白色打底衬衣加米黄色外套，衬衣上用一枚宝石纽扣固定住紫色的领巾。皮质腰带斜挎在腰上，碳纤维短裤露出了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腿部。lq2HK
什么？你问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那当然是被符华穿着的高帮靴子加长筒袜给挡住了。lq2HK
“我明白了。”琥珀说，“请问是否要帮您预定直抵伦敦的机票？”lq2HK
“老样子”指的是符华出行的机票、船票、车票以及各种花销全部由天命来报销，这是奥托亲自嘱咐她的事情。让琥珀非常不解的是，符华明明只是个A级女武神，A级女武神虽然数量较少，但那也是相对于数量庞大的B级女武神所得出的结论。事实上，天命在全球拥有超过四十个支部，主要战斗人员合计五百名B级女武神和二十七名A级女武神。lq2HK
考虑到这是奥托大人的命令，她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当着符华的面掏出了一个折叠平板，在上面划划点点。不出三十秒，从天命总部直抵伦敦的航班就预定好了。lq2HK
“航班将于二十五分钟后从三号停机坪起飞，符华大人。”lq2HK
符华普通地和琥珀告别，普通地离开，普通地乘上了直达航班。lq2HK
“奇怪，我记得符华大人前天还急匆匆地赶回神州，怎么今天就有空去伦敦了？”lq2HK
那一天，符华少见地露出焦急的表情。她甚至等不起由琥珀给她安排航班，直接就让琥珀调给她一架飞行器，自己开了回去。lq2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