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雷凡视频通话的艾丽娅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东西，头也不抬：『我只是讨厌花钱去讨好媒体那套而已。』kXHxq1
『雷总，你有没有想过，消费者可能在乎的不是什么媒体评价，而是实打实的质量和价格？』kXHxq5
『艾氏集团的消费电子部门就是个蠢货。』艾丽娅毫不留情地吐槽着集团全都是虫豸：『这么多年生产这么多产品，在各自的领域基本都是T1梯队垫底，和二线品牌唯一的差距就是背后有个艾氏集团的大树，那之前你们公关营销有用吗？』kXHxq2
“之前情况不同。”雷凡很认真地看着艾丽娅：“艾总在这方面，可能没有太多发展规划。”kXHxq
艾如虎就是个勾八（√）kXHxq3
事实证明，就算是栓一条狗在艾如虎的位置上，现在的艾氏集团也不会变得更差。kXHxq2
毕竟现在艾氏集团还是走的当初艾如龙的发展战略，只不过是勉强碰到及格线的那种。kXHxq
『我不管，反正告诉公关部那边，他们有那个闲心，不如去整点花生油大米鸡蛋什么的。』kXHxq7
『送人啊！反正都是送，送给邀请过来的顾客不行？要我说啊，搞什么印象派都是虚的，道歉就要诚心实意，你要是能给人家送二百斤大米去家里，人能倒过来给你来个红豆泥私密马赛，记你半辈子！』kXHxq2
雷凡揉了揉额角，已经放弃了跟进这位大小姐的接地气思路了。kXHxq
别人问她杀人不眨眼为什么那么厉害，她却说自己能够那么长时间不眨眼确实是天赋异禀。kXHxq
什么叫装糊涂的高手？这就是了。kXHxq3
要不是自己手边就是大小姐那75%股权的信托文件，他甚至都要怀疑面前这位是不是老天爷派来覆灭艾氏集团的。kXHxq2
只有房地产售楼部才会花钱送米面粮油去拉人来凑热闹当群演——更没底线的是卖保健品的骗子！kXHxq
雷凡甚至都不敢想象周日那天，艾氏集团的总部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样子。kXHxq2
知道的这是砸洗衣机搞营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过节呢……kXHxq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另外记住，一定一定要准备好午餐！按照三千人次来算！』kXHxq
艾丽娅在电话那一头叮嘱了一句，然后以一个小客服的身份悍然挂掉了雷巨头的电话。kXHxq
可怜的雷丞相还有半肚子话憋在嘴边，最后又只能默默咽了下去。kXHxq
秘书部的小姐姐敲了敲门，探头进来——然后打了个饱嗝——kXHxq2
“……”秘书部小姐姐脑袋缩回去，似乎是整理情绪，涨红了脸重新探头进来。kXHxq
“雷总，有人说和您约好了，今天下午见面，但是行程那边没有记录，您看——”kXHxq
“我没、没事啊……”秘书部小姐姐眼瞅着都快脑溢血了，强撑着若无其事：“雷总您真幽默，哈哈……”kXHxq
雷凡默默把放在抽屉的手松开，他低头看了眼抽屉里面的健胃消食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其合拢、kXHxq4
“我不记得今天下午有约人，对方说了什么名字，什么事情吗？”kXHxq
“那位先生自称姓余，说是您之前和他定过一个时间，大概就是今年这个时候。”kXHxq4
实际上秘书部的小姐姐也很头疼，对方说得玄乎不已，还一副我能来是给你们雷总面子的模样。kXHxq
要不是看姿态看气度都不像是脑子有病的，她都要把对方当成江湖骗子‘请’出去了。kXHxq
“余……难道是他？！”雷凡豁然起身：“快、快把人请到会议室——不对，我亲自去！”kXHxq3
“我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家伙，但如果是的话，那确实是时候了。”kXHxq
雷凡急匆匆地往外走，进电梯的时候和秘书部的小姐姐聊了几句，越发确定就是那个家伙。kXHxq
“当初艾先生还在的时候，曾经用一千五百万的年薪请他过来执掌消费电子部门，只是被他婉拒了。”kXHxq
“嗯，还不算分红。”雷凡看了看手表：“他以前是水木那边的硕士，但这只是他的起点，更重要的是他之前在欧洲那边帮他东家开拓业务，被艾先生遇到了，谁也不知道艾先生和他聊了什么，我也只知道那天晚上艾先生就直接打电话给了他东家那边，表示竞业协议的违约金他可以出两倍，其他的一些合作都可以让步，就要这么一个人。”kXHxq2
秘书部小姐姐听得眼前冒金星，实在是难以想象当初那个堪称‘宏才伟略’的艾先生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一个别家公司的高管，更扯淡的是这么大的诚意居然都没挖到？kXHxq
“那他之前没有来我们这边，一定是因为他老东家阻拦？”kXHxq
“不，恰恰相反，他老东家不但没有阻拦，反而连竞业协议都没要求他签，他之所以当时没有离开，是因为他属于是他老东家那边的创始人之一，有感情，这才一直拖着。”kXHxq
后来的事情就很明显了，艾如龙夫妇失踪，艾氏集团经历了一轮动荡之后持续走下坡路，人家不来也正常。kXHxq
“因为艾先生失踪了之后，我曾经去找过他。”雷凡看着电梯门里面自己的倒影，叹了口气。kXHxq
“当年我跟在艾先生身边的时候，记住了很多他想要挖过来的人才，后续我一直都没有停下过和他们的联系，只是大多数都因为集团的前景不明朗，没有什么后续消息，余先生曾经和我有过一个不成文的赌约，如果今年大小姐成年之后上位能够支持他，那他就过来实现梦想。”kXHxq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是，大小姐上位了，支持他实现梦想？”kXHxq
“对，他说当年艾先生也是这么给他承诺的，而他不相信艾先生失踪之后，大小姐能够做得到这事儿。”kXHxq2
“这不是找冤大头么？”秘书部小姐姐眼睛瞪得溜圆：“花咱的钱给他圆梦，他是来骗投资的吧？”kXHxq
“那你知道艾先生当初一千五百万都没能挖到他，是怎么说的吗？”kXHxq
“艾先生说，他亏了至少两百个亿……”kXHxq7
“？？？”kXHxq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