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隆大教堂的辉煌就在宫廷外围,享受着这领地最高、复杂、绚丽的大教堂,骑士王莱奥妮与她的扈从骑士在宏伟奇观前感叹:“已用数个世纪建立起来的如此宏伟的建筑,却是容纳了这帮意义不明的欲望化身…真叫人遗憾。”lhIl7
“王上,不如我们趁早自设沿海防线,在更大的灾难到来前做好准备…”lhIl7
一名骑士实在看不下去,他的提议也让莱奥妮有所想法,但她想起了会议上少有的几个试图谈论正事的人。lhIl7
“不,这里还有几个能说人话的家伙…好歹,上帝没有让所有人都变成傻子——看吧,就在那边。”lhIl7
她看向方才从宫廷中走出的一群鲜艳的身影,卡蒂娅与佩洛芬正在友人团的伴随下不断吐槽着这群不成器的诸侯。lhIl7
“至少他们有一点是对的——亏谁也不能亏了自己。”卡蒂娅很明白他们的心里——哪怕联合,他们也要试着在其中耍点小聪明以让利益最大化。lhIl7
“如果人人都能像你一样稍微冷静一点…稍微像个统治者的样子的话,也许今天就能结束这些恼人的事实。”lhIl7
佩洛芬的构想似乎完全被废弃了,她设想联合至少联邦一家去与骑士团共同调查腐败的计划泡汤了——现在变成了对腐败开战,可…lhIl7
人们本身不就在这场战争中吗?如果不调查到根源,这件事是无法解决的。lhIl7
“‘人类从未铁板一块。’”卡蒂娅笑说着自己父亲与卡齐米日国王说的那句话。lhIl7
“哈哈…”卡蒂娅乐呵一笑,她不清楚这是在说自己还是那位一手创建了整个大陆文明的“魔女卡蒂娅”,但不论是自己还是那位祖先,至少卡蒂娅在这件事上能确认地告诉她:lhIl7
“你也许看我是个非常受欢迎的人,但我想,像我这样的‘烂好人’一定是个被大部分人厌恶的存在吧?”lhIl7
“在我被选为国王时,我的父亲与国王就将‘伟大荣光’托付于我…但我却可以为私心而死,就在尤妮扮作奥妮的模样来袭击我时——如果没有你的加护,我真就变成了一具死尸。”卡蒂娅笑说着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lhIl7
一旁的尤妮被众人注视着,不自觉溜到了奥妮的背后并小声反抗:“我不知道,我不记得,别看我。”lhIl7
“你认为,一个将要成为国王的人却时常挂着一个求死的心态,这正常吗?”lhIl7
奥妮与佩洛芬都清楚,卡蒂娅的动力是某种私心,一旦这颗私心不再,或许她就会顺应颓废的自己的“索求”——解脱。lhIl7
不被世界所歧视、被上帝所掌控、被政治与军事所左右、被家族与使命所禁锢的世界才是她想要的,与奥妮等人一起获得的救赎。lhIl7
对她而言,“累”是可以隐藏的常态,但因一群自己想要去守护的东西而消失。一旦守护的东西变了质,那颓废就随之而来。lhIl7
“我可以为了大局的未来放掉我的对手——因为我相信我迟早会要再见他们,到时是游刃有余地解决他们,还是与他们互称兄弟?哈,都可以…但按照那些诸侯的想法,我只是一个惺惺作态的懦弱者罢了…害怕杀生却又提起军刀的异类,对吧?”lhIl7
“如果一个世界里,‘容忍’与‘理性’成为了人人抛之不顾的恶行,那就是所谓的地狱吧…只有见了这些事情之后,我才理解父亲为何要我将武艺提炼至精、将心性与这些人分开——这才是伟大者,与心胸狭窄之人相对的存在…一个人只有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活时,他才真正地算是活着,所以…不要再担心那群行尸走肉了。”lhIl7
妃莉娅从这位未来女王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父亲类似的口语,征战了大半个世纪的联邦王国让卡齐米日意识到——结束争端的最好办法是战争,最坏办法亦是战争。他想通过一种手段,幼稚或笨拙、成熟或高明的策略来达成长久的和平以保住整个帝国。lhIl7
现在,他做到了——他的继任者也会做到,如若不然,被瓜分的命运线终有到来的一天。lhIl7
“他们没能拦住我进入帝国继续我的冒险,你也不会被这些欲望之人所困住,对吧?我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皇女殿下。”lhIl7
卡蒂娅无法作为外国人干预帝国的事务,但她至少能让佩洛芬再度打起精神来——对这位皇女而言,有实力特立独行于此世间的人就在自己眼前,并且与自己站在一起。lhIl7
“吾役于世间,既已行至此处,当以凡人身躯,成就非凡所想…接下来,请继续努力为大家争取到联合起来奋斗的目标吧,皇女殿下。能拯救帝国的答案,就在我的眼前了。”lhIl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