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凉子成功从梦世界之中脱困，也得知了茅场晶彦想要达到的目的，但这次的短暂交锋并没有取得太多的成果。lqnSl
凉宫春日依然在医院的监护室里静静沉睡，而能把玩家的脑子煮熟的杀人游戏SAO，依然作为次时代的虚拟幻想在热烈地推广之中，无数人期待着这个游戏的开服，盼望着能够在虚拟的游戏世界里一展拳脚。lqnSl
关于之前玩家事前登录，导致部分人做了噩梦的新闻，网上也已经有所报道，但是在看似权威的专家解释下，这很快就被证明为只是少数人对于虚拟实景的不适应所导致的，lqnSl
而这些许的小小波澜，完全没能浇灭玩家们迈向未来的热情。lqnSl
对方似乎立于一个天然就难以失败的立场，因为茅场晶彦的目的从来不是击败凉子或者抓住红莉栖等人，他只需要按部就班地推进自己无比正常的商业计划，让游戏正常开服、玩家正常进入，就能达成目标。lqnSl
如果说茅场晶彦只是一个普通的疯狂科学家，那么这种计划凉子不用半天就能破坏掉，别的不说，只要让七宫偷偷地在游戏服务器的机房里设置一个魔术陷阱，那么就算茅场晶彦再神通广大，也避免不了开服就炸服的结果。lqnSl
“炸掉机房吗，这大概不可行吧，虽然这个虚拟游戏确实存在物理性质的主服务器，但是那个虚拟头盔除了物理上的电子元件，电路的设计还包含了不属于当代人类文明的技术...你要说那是魔术也没有关系。”lqnSl
“果然，非常有意思，不愧是在曲江凉子身边所出现的危机，如果不是担任着反派的角色，那个名为茅场晶彦的人类大概能以一己之力推动文明的发展吧。lqnSl
“带上那个头盔并链接了网络之后，位于资讯相对底层的无形烙印就会被打在登陆者的脑海...或者说灵魂的深处。lqnSl
“通过这个烙印，不仅可以不需要头盔就将玩家拉入虚拟世界，而且还能借助玩家的大脑提供维持世界的算力...也就是所谓的云网络呢。”lqnSl
一旁的莫妮卡扯了扯嘴角，目睹了刚才七宫和凉子手牵手一幕的她此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补充说道。lqnSl
“也就是说，就算真的把机房炸掉，虚拟世界也不会消失，因为它已经和无数的玩家建立了联系，而且那个世界的真正支柱恐怕并不是服务器，而是还在沉睡的凉宫春日，要真正让那个世界毁灭，可能还需要杀掉那些玩家，顺便让凉宫春日也解脱掉，不过这就没有意义了。”lqnSl
“....哎，果然是这样吗，我在研究那个头盔的时候就隐约察觉到了，但是毕竟科技含量太高，我能通过里面的痕迹锁定到凉子就竭尽全力了。”lqnSl
“不过现在优势应该是在我们这边的，那个头盔的设计虽然有着神秘的味道，但主要还是由科学构成，换句话说，茅场晶彦其实只是触类旁通，他或许是一个真正的天才，用科学的力量抵达了神秘的领域，但是除了‘重启’的能力以外，他本人对魔术还有各种异能的了解恐怕并不算深入。”lqnSl
她们一人对电子讯息有着特殊的权限，一人更是来自宇宙的资讯操纵者，在这方面还是有着一定的权威性的。lqnSl
凉子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对于电子产品不算太了解，电脑都只是刚接触，而神秘方面其实也没有太多的积累，不过对于判断一个人是否拥有特殊的能力，她还是有几分心得的。lqnSl
她在现实里已经见过茅场晶彦数次，虽然有察觉到些许违和，但类似魔力之类的能量他是丝毫没有，在身体上茅场晶彦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lqnSl
如果除了重启之外，茅场晶彦本人也有着堪比她们的战斗力，那棘手程度就不止现在这样了。lqnSl
“茅场晶彦可能不清楚凉子已经脱困，或者就算知道，也不会觉得她毫发无损，于是变成敌明我暗了吗...”lqnSl
对于神秘领域基本还是一窍不通的红莉栖只是默默地在旁听，但说到这里，她聪慧的大脑也成功理解了现状，做出了总结。lqnSl
“换句话说，我们对于茅场晶彦的优势就在于神秘和魔术的领域...”身为天才科学少女的红莉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lqnSl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俗语说的倒是有道理，可问题在于怎么做到......你们有什么头绪吗？”lqnSl
在她的眼前，四名身为神秘领域里佼佼者的少女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没人说话。lqnSl
要说一些不成熟的意见，几人倒是都有些想法，但是她们现在也都知道了关于茅场晶彦的一些事情，面对一个能够重启时空的敌人，一旦做不到永绝后患，那就等于全盘皆输。lqnSl
说来惭愧，凉子想来想去，也只有用极端的暴力来解决这个办法，最疯狂的情况下，她甚至能借助提亚的力量，将茅场转化为——lqnSl1
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想象甩出脑海，凉子继续苦思冥想着其他的办法。lqnSl
而看着一脸苦恼的凉子，其他人也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lqnSl
“你们之前去御崎市不是认识了另一个...叫什么来着的人吗，叫她来帮忙怎么样？”莫妮卡想了想道。lqnSl
“你是说新条同学吗，她的能力，该怎么说呢...倒也不是不能用，如果茅场晶彦的存在被怪兽完全抹杀之后就不会重启，那么或许真能让她帮忙。”七宫神色古怪地回道。lqnSl
“其实请见子小姐来也不是不行，如果能把她那吸引阴性存在的能力赋予茅场晶彦，说不定对方过不了多久灵魂就会被那些东西吃掉了。”朝仓也是呵呵一笑。lqnSl
“你们怎么讨论的越来越危险了....”听着茅场晶彦仿佛砧板上的肉一样的下场，红莉栖不由得打了个恶寒。lqnSl
凉子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她一开始想到的比这更凶残......说不定是久违地离开了提亚一会，又想起了巴比伦的经历，被金固他们给带坏了。lqnSl
但实际上，在经过了与茅场晶彦的对话后，她或许曾有过的对他的杀意，其实已经淡薄了下来。lqnSl
茅场晶彦的字字句句现在依旧回荡在她的脑海中，没有神的世界、验证自我意志的存在...lqnSl
凉子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他的做法，可是对他的那份困惑，却并非没有共情之处。lqnSl
因此，她从陷阱中脱困醒来，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恐惧或者后怕，也没有对始作俑者的愤怒，反而是些许复杂的表情。这一点，在场的几名少女都多少察觉到了凉子的思绪，所以对茅场晶彦的谋杀计划并没有变成深入的讨论，大家很快就探讨起其他的方向。lqnSl
可是一旦无法直接解决问题的根源，许多方法一经提出就被否认，讨论逐渐进入了死胡同。lqnSl
“这下可麻烦了，我们既无法阻止SAO的开服，也没办法阻止那么多玩家的登陆，就算破坏掉他们的头盔也为时已晚...难道只能在无尽的重启轮回里，在反复跳跃的重复世界线中，祈祷茅场露出破绽吗？”lqnSl
看着能讨论的议题逐渐减少，沉默的时间开始变多，红莉栖咬着下唇，表情有些不甘。lqnSl
她在科学界的名声也并不输于茅场，但却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这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挫败感。lqnSl
许许多多的画面与声音在她脑海里闪过，沉睡的凉宫春日、投影的茅场晶彦还有他所说过的话、虚拟的男子汉之躯...lqnSl
“我们有必要阻止游戏的开服吗？”忽然，她喃喃自语。lqnSl
“我们一直认为，SAO是茅场设计的死亡游戏，所以我们不能让玩家进入那个虚拟世界，只能用各种方式去阻止这个游戏的开启。”lqnSl
“可如果SAO不再是一个死亡游戏呢？”凉子轻声说道。lqnSl
“你想要修改那个游戏的框架，让玩家能顺利登出或者能在游戏里复活？...这不可能的，那个游戏是由茅场晶彦一手构筑的，虽然我不是很想赞扬他，但那无疑是建立在科学上的伟业，这不是对方的短处，反而是他最强大的地方，就连那个桶子，都没有办法直接修改那里面的程序。”lqnSl
她其实也不很想这么直接否认凉子的建议，但就连自称宇宙人的朝仓都不敢说能修改茅场所设置的程序，要直接改变SAO的设置，这实在是....lqnSl
“不，我不是要在技术层面上对那个游戏做些什么....”lqnSl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凉子没有感到沮丧，反而缓缓摇了摇头。lqnSl
她的目光平静下来，提亚马特在她心中发出认可的回响。lqnSl
“——那我就给他一个真实的世界。”lqnS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