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结束了一天，老实说今天过得可真漫长，虽然没有用TT2协议的回溯功能，但身体的疲惫感可完全不弱于那不断回溯所造成的折磨。lpeyL
主管虽然回应了Angela的话语，却依然用手撑着额头，丝毫没有打算继续干活的迹象。而Angela也没有再催促，她知道主管在干嘛——一边休息一边等待其他Sephirah的出现。lpeyL
毕竟主管今天超额完成了工作指标，给点喘息的机会也没什么不可，主管是人类，不是AI，给予其大脑适当的放松是必要的行为。lpeyL
果然，没用多久，Netzach就再次出现在了屏幕上，只是那苦涩的表情像是刚挨了一顿骂。lpeyL
“呃……主管，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Netzach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如既往，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啊？lpeyL
“并没有。”主管轻微摇了摇头，有些东西还是只停留于猜测的层面比较好。他紧接着直起身版，伸了个懒腰之后，在一旁的文件夹里随手一翻，取出了那几份关于ego装备的文件，并等待着Netzach的发言。lpeyL
“嗯，关于安保部的ego研发，‘自行医疗机’的最后一件ego武器已经准备好了，并且其研究已经可以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然后，‘O-03-60’的ego装备只研发了一把ego武器。”lpeyL
听着Netzach的报告，主管不断对应着手中文件上的信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主管稍微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很熟悉这个桥段了。lpeyL
Netzach叹了口气，满脸的苦涩都快溢出屏幕了，他咂了下嘴，说道：“真不愧是主管啊。Binah觉得应该派遣不同的员工前往‘O-03-60’的收容单元进行压迫工作，她认为……这样可以更好的收集到关于其存在模式的信息数据。我觉得，这样做不安全。”lpeyL
“所以你和她吵起来了？”主管完全想象不出来Binah和人吵架的模样。lpeyL
“……不。”Netzach侧过头去，小声道：“我，最终没敢说。”lpeyL
主管自己都不太敢在Binah面前多说些什么，单是面对她就有种异常可怕的压力，以至于主管总觉得Binah更像是公司高层。lpeyL3
将文件放下，主管扇了扇手，说：“这件事我会好好想想，研究是必须进行的，但我也不会让员工们赶着去送死。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lpeyL
得到主管的保证，也清楚主管的为人，Netzach微微点头，然后在迟疑之中关闭了通讯。有些本想说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lpeyL
在Netzach消失后，主管主动联系上Malkuth，淡橘黄色的铁皮盒子出现在屏幕上，明灯一样的电子眼稍有闪烁。主管可以明显察觉到在她那边的认知滤网等级很低，仅仅是画面就比Netzach那边的要精细上好几个档次，更加贴近现实，而不是那稍稍带点滑稽感的卡通风格。lpeyL
“主管，有什么吩咐！”手里一如既往拿着记事本，Malkuth的声音和以前相比虽然略显模糊，带上了一点机械感，但还是很元气、很有精神。lpeyL
“果然，哪怕现实外表是机器人，但Malkuth还是很可爱啊。”主管小声说着自己没感觉有什么问题的话语，而唯一听到这发言的Angela突然睁开了眼睛，有些复杂的盯着主管。lpeyL1
“Malkuth，我打算在今天进行‘焦化少女’的最终观察，所以我需要你把洛基最近几次的工作报告汇总一下，一会儿发给我。”lpeyL
主管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自己这里还有洛基以前的工作报告。于是，在和Malkuth说好后，主管就扭头在手边的几摞文件夹里面翻找起那几份文件。lpeyL
只不过，稍微有些整理癖的主管在将大部分重要文件进行了系统性归类后，剩下的东西就顺手塞到了一起，于是翻了半天，主管只找到了两张有用的文件。lpeyL
旧工作报告这东西，要让现在的主管来说，那可是相当重要的文件。但在知晓“最终观察”的存在之前，主管只将其当作辅助分析异想体的工具，用完就丢。于是乎，它们便和大量的“无用”文件堆积在一起。lpeyL
主管看了看那些记录着“员工工作流程”、“解析报告”之类的文件，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lpeyL
他并不是不想丢掉这些文件，但他总担心这些文件未来会用得上，就像现在自己正在做的一样。lpeyL
没人能保证那些异想体在未来会不会表露出隐藏的东西，到那时候，这些看似毫无用途的旧文件没准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就是因为有着这种担忧，主管桌旁的文件才会越堆越多，文件夹也是一套又一套。lpeyL
“主管。”Angela注视了主管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您完全可以将那些没用的文件清理掉，这样寻找未免太浪费时间了，哪怕您让Malkuth重新打印那些旧资料都比您现在的行为要更有效率。”lpeyL1
“如果您需要，我现在就可以通知Malkuth。”Angela这次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秘书AI一样。lpeyL
主管低头瞅了一眼自己手里乱七八糟的文件，回应道：“那就麻烦你了。”lpeyL
“我的职责所在。顺带一提，您可以将那些平时用不上的文件剔除出来，由我来销毁。它们在资料库里通常有着备份，可以随时打印。我也会从中找出确实没有价值的文件永久消除掉。如果您需要的话。”lpeyL
Angela少见的提出了具体的计划来帮助主管，这让主管本人有点不确定Angela的反应是否正常。这根本不像是这AI平时会做的事情，让主管稍稍有点怀疑Angela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lpey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