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蒂娅与奥妮的成长曲线几乎一致——普通人都在度过练武的那段艰难时刻后开始有了飞跃性进步，到了两人15/16岁的这年，她们才开始被教导要如何优雅示人。lqOFx
越发冷艳气质的奥妮以一席荷叶边的女仆长裙与滑嫩肌肤之上美貌即可将不可名状的优雅展示向众人，但，卡蒂娅却偏偏没有发觉那道赤红目光之下的情感，她只为奥妮的成长感到欣喜：lqOFx
“奥妮！要是你不允许的话我可不敢亲吻你的脸颊了。”lqOFx
“嗨呀，你就别听我父亲那套什么‘完全服从于主子’——我们的主子是上帝，对吧。”lqOFx
她似乎仍未弄清楚，对于一个生命独特绽放的花朵而言，摘取者才是维系生命的唯一“主人”。lqOFx
擦亮色的高跟鞋、修长双腿上的纯白丝色搭配着那个冷艳的少女，双眼神气却藏以冰霜的忠实伙伴，与另一位女仆长莉娃可谓是卡蒂娅的左膀右臂。lqOFx
只是，卡蒂娅在一次餐桌谈话中察觉到了一丝诡秘的气息，作为现代思维仍存的穿越者，她仔细思考着父亲的那段话。lqOFx
“对她而言魔法太危险了，就算天赋比吾儿优秀…但如果反噬了，那就是痛失‘一把军刀’了，朋友——放弃吧，奥妮会是优秀的跟随者，不一定需要法术。”lqOFx
不知道泽连芬在说什么，她望向那名和蔼的大主教，两人交谈间也不断再用余光扫视自己。lqOFx
“学魔法这么危险吗…呼，还好我没学。”她不以为然，既然不是需要自己担心的事情，那就随它去吧。lqOFx
比起奥妮的成长卡蒂娅似乎“迟缓”了许多，她的身高已经达到一米七的高度，这比大多数联邦的同龄女孩都要高，但也仅此而已了。lqOFx
面容逐渐在环境下长成俊俏之美的呈现物，高挑身材配以偏向中性的贵族斗篷与礼帽，她就如一名褐色长发的王子般站在妆镜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名俊美“少年”或是英气逼人的“孔雀少女”。lqOFx
“我都想向自己求婚了。”她朝莉娃打趣着，逐渐理解了那些向自己求婚的男人的想法。这怕不是想整个塞进去。lqOFx
武艺不再局限于联邦的军刀之上，她的武器教程重新开始——从护身短匕到帝国长剑再到还不被看好的火器，无法学习法术的她操弄着那些杀人技却极少派上用场。lqOFx
“不论是处于对家族现状的考量，还是你日后的心性…记住，军刀不为杀人而挥。”泽连芬作为一名嗜血的骁勇军人，竟然如此教导她的女儿。lqOFx
此时此刻，在这庄园阳台上，沐浴阳光以养姿容的泽连芬以一身灰金色衣袍落座在白石躺椅上，手中仍然抓着那把贵族的骑兵锤杖，腰间也依旧配着军刀。lqOFx
“不为杀人…而战吗？”卡蒂娅有点以外，自己的父亲竟然有这样的想法。lqOFx
泽连芬抖起白色眉梢来朝她点头，望着自己这个与她母亲极其相似唯独没有身染重病的女儿，他有些宽心地泛出嘴角边的弧线：lqOFx
“这是象征意义上的不同，经过这么多年的血战，屡战屡胜却又从未赢下战争的我们是该做出改变了。你若心不在此，往后也将寸步难行。”lqOFx
眼前的女儿还未曾见过那样的战争——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位年仅15岁的女儿已是另一个世界熟知中原大地与西欧纷争之人…lqOFx
中原承受的愤怒与王朝更替往往都伴随着战争或是非人的灾难、而西方…混乱的分裂版图让各个王国形成了无法消除的隔阂。lqOFx
在离这个世界的脚下土地更近的另一个世界同地段历史中，她所熟知的可不只是被三家瓜分的某国。lqOFx
百年战争的矛盾、三十年战争的疯狂、北方大洪水战争的争霸赛、七年战争的洗刷与…大革命。lqOFx
远东方向的祖国，更惨痛的教训亦在同步进行，但这些仅仅只是…lqOFx
那些由人手写出来的书本与文字，而非亲眼所见的战场。lqOFx
“人是会变的。”泽连芬重叹出声，“联邦…四处是敌。巴尔若夫，更是少有朋友…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或许真如你所说的那样，某天会派上用场吧…”lqOFx
泽连芬很欣慰她的女儿走的是一条自己厌恶但意外有用的道路。lqOFx
“当你在谋划一场战斗，这天晚上你们同裹一被、同饮浊酒…你们即将出征，你们情同手足再奋勇杀敌…但你只看见碎肉横飞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血液，双方无论是谁被杀死、是魔法还是兵刃…”lqOFx
“仇恨…一个摸不着的东西，双方都不肯退让，直到一方胜利…但代价是，与你站在一阵里的那些兄弟，都从战斗队列里消失了。”lqOFx
卡蒂娅沉默不语，她似聪明却又似愚笨的小脑瓜高速思考但就是没有一个结果，父亲认为她是“年幼不懂”。lqOFx
实际上却是“我只是一个庄园里的小贵族，这种事情跟我有关系吗…”lqOFx
“好了，这些以后再教你。滚去花园里摘些好看的东西，今天你跟奥妮多待一会儿吧。”lqOFx
卡蒂娅莫名其妙被吩咐了一个日常得不能再日常的事情——摘花，然后和奥妮独处。lqOFx
但意义在哪呢？自己还有骑行的日程，奥妮也有仆人的事情…lqOFx
这对主仆就又坐在湖边斜坡上聊天，透过枝叶，泽连芬能看见平常的交际花女儿突然变成了笨拙的“少年”。lqOFx
她虽然脸上保持着一种常态化的笑容，但很明显时常陷入僵局——奥妮总是一脸冷漠，内心的火热却传达不到另一边。lqOFx
“你但凡是个男人…”对于这个不擅长和太亲近的人交流的女儿，泽连芬也是没了办法。lqOFx
他开始教导卡蒂娅如何击落敌人的武器而不致死——在此之前，他教给卡蒂娅＆奥妮的是如何一击将人卸除生命力。lqOFx
从这一刻开始，作为国王内阁大臣的他已经进入半隐退的状态——政局里容不下这位没有太大权势但却无人敢直接顶撞的赐封贵族。lqOFx
巴尔若夫斯基的理念不再到处招惹仇敌，就如同泽连芬突然开始对一直卧病在床的妻子展示男儿柔情那般，他不再插手卡蒂娅与其他人的矛盾。lqOFx
一切当由她自己解决，无论是通过决斗还是口舌辩论，只要卡蒂娅赢了，那泽连芬就不会说什么，甚至会支持自己的女儿。lqOFx
就像卡蒂娅在不久后与壮年骑士的那场对决一样——非胜即负的卡蒂娅遭暗箭袭击后甚至被父亲大骂并锁在家门外。lqOFx
实际上，却也只是提供了奥妮与卡蒂娅之间独处的机会，他知道无关伤势——主要那位大主教仍在，治愈术就能将这些不致命的小问题给解决掉，只是花“一点”钱而已。lqOFx
泽连芬口不饶人地在窗边观望月光下那一对褐与白的花朵，虽口不饶人但却面带祥和的笑意。lqOFx